散花手,不敢硬碰,脚步向后一错,出手握住了花可衣踢出的脚踝,顺势向后一
拉。
花可衣也不向后抽脚,咯咯娇笑着飞身而起,一脚直踢聂阳面门,不给对方
扭卸自己足踝的时间。
聂阳撒手一掌拍上花可衣足底,又后退了一步,花可衣伸手在地上一撑,红
影闪动间双腿连环踢出,她裙下本就没有穿什么其它,这一连串踢出就见腿上柔
肌紧绷,踢动间几乎能瞥见白腿根的幽幽芳
。
聂阳可无心欣赏这要命的诱春色,花可衣一腿快似一腿,他就一步退后一
步,顷刻间已经退出丈余。
并不是聂阳不是花可衣对手,而是他不愿出手露自己身份,而不用影狼的
功夫,又没有把握对付的了这当年的天门第一号子。
纵身之力已衰,花可衣一个翻身站住,一手敛裙边,一手轻轻摸了摸鬓边
发,媚笑道:“少年郎,你功夫好得很啊。谁教的呢,肯对姐姐说么?”
聂阳单掌挡下全部踢击,左手竟被震得隐隐发麻,不由得惊讶这放
江
湖竟还能保持这么纯的内功。
他抬看着花可衣,笑道:“我哪有什么功夫,若不是运气好,刚才不就被
你踢死了。”
花可衣娇笑着轻轻拉高裙子,露出一截雪白柔润的小腿,轻声道:“你看,
姐姐的腿好看么?被这样的腿踢死,不好么?”这声音充满挑逗,连聂阳也因为
太久没有险些心神一
。
“可衣,”树后,又传来了一声叹息一样的低唤,那声音低柔婉转,但听起
来说不出的枯涩冰冷,“不必动手了。”话音中,一个灰布衫裙的子缓缓踱了
出来,她看起来清瘦的很,但肌肤光滑面色红润,她神色带着几分清愁,眉心微
微锁着,眼角细密的纹路显示着她的年纪,只是远远看起来,还好像和花可衣差
不多年纪一般。
这中年子虽然不着脂
,也没有饰品,但这么简单的走出来,就轻易的分
去了花可衣吸引到的视线虽然五官满带风霜之色,依然可以分辨,当年这会
是怎样的一个清丽脱俗不沾间烟火的美丽少
。
聂阳见到这个子,脸色立刻变得十分恭敬,他立刻走上前去,拱手道:
“见过前辈。”
那子轻轻叹了
气,道:“上次我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孩子,你的师
父也还在……现在,一切都变了。”
聂阳道:“前辈到并没什么变化,我一眼便能认出。”
韦辉在一边奇怪道:“孙……孙姐姐,你……你认识他?”
这清雅美丽的中年子,正是当年历尽坎坷的孙绝凡。
孙绝凡也不理会韦辉的话,对聂阳道:“阳儿,韦
辉是我们的
。我要
找谁想必你也清楚,我知道这次的事肯定是那
为了还你
所为,但我也不
愿意错过这个机会。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聂阳静静地看着她,片刻后才道:“我知道了,我会尽可能帮你们的。”
孙绝凡示意花可衣带上韦辉,看他们搀扶着离去,转身离开,淡淡道:
“那也不必,大家都为报仇而来,各凭本事吧。”
雨水越来越密,天地间仿佛蒙上了一层水雾,感觉不到明显的稍大雨滴,身
上衣衫却转眼便湿了。
聂阳苦笑着看着孙绝凡慢慢地走远,抹了一把上的雨水,一路飞奔了去。
到马车处,董诗诗和云盼站在客栈门檐下面,柳婷则站在雨中,都看着
他来得方向。董诗诗也顾不得细雨纷纷,直接跑出来抓住聂阳的胳臂问道:“齐
叔呢?还有那个……那个姓韦的呢?小杨子你说话啊!你找到他们了么?”
聂阳故意摆出面色凝重的样子,大声道:“他们遇上了来路不明的杀手,我
到的时候,韦辉已经奄奄一息,齐镖
也不见踪影,我花银子托
把韦
辉送
了镖局。二小姐,这里况不对,咱们赶紧上路吧!”
果然,听到聂阳的话,前面车上的穆阳立刻下车走了过来,“不能走,齐镖
还没有找到,咱们怎么能就这么离开。”
聂阳四下环视了一眼,虽然下着绵绵细雨,但镇子上的依然照常的工作出
行,只是撑着油伞的行脚步匆匆。他没办法分辨,但他能估计得出,这里已经
潜下了不知多少,在等着绝佳的机会。
董诗诗心里记挂着齐镖,很自然的道:“不成!齐叔不找到,我绝对不会
走。”
聂阳心知齐镖纵然不死,也一定被送了镖局,但此刻无法说服董诗诗,
也只有道:“二小姐说的是,那我们再去找吧。”
“别!”哪知道聂阳还没走开,就被董诗诗叫住拉进了屋檐下,“我那些银
子雇镇上的去找,外面雨越下越大,你们又
生地不熟的,别
跑了。”说着,
她掏出了手绢,很自然的在聂阳额上擦着。
聂阳有些尴尬的别开眼,却正对上穆阳略带挑衅的目光,门外面,站在马车
边的柳婷若有所思地望着他,抬起手轻轻抹着额上的雨水,不愿走进门一样。
因为董二小姐的坚持,加上董清清并未反对,众最终还是续租了客房,继
续停留在了小镇上。聂阳把事按自己的设计简略地说了一遍,董清清听闻韦
辉身负重伤生死难测,齐镖也下落不明,眼中带上了泪光整天郁郁不乐。董诗
诗一吃过午饭,便带着绿儿和云盼四处找了些
壮汉子,一
赏了十两银子,
详细描述了齐镖的衣着长相,吩咐他们四下去找。
听说一旦找到这个男,就有五十两的赏银,这些纯朴镇民雀跃不已,纷纷
顶着雨水四散出镇去了。
慢慢一天过去,雨越下越大,晚饭未用,天色已经黑得犹如夜。北方春初
本不多见这种大雨,不免令气闷。
因为没有别的事,众
也就都按之前的分配了自己屋子。只有绿儿因为
怕两位小姐出什么岔子,坚持换了两间相通的客房,把云盼当作救命稻
一样。
穆阳和聂荣春的屋子中早早便没了动静,聂阳有些疲倦,加上昨晚守夜没能
踏实休息,早早便躺在了床上靠着床休息下来,身上的内衣趁柳婷没来已经
换过,外衣随便的丢在了床边,既然这样的子还要过几天,就没那么多心思在
乎过多男之防的问题。
柳婷吃过晚饭了屋子和他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心事重重的样子应该是自
己去调查什么了。聂阳也不是完全不担心,他开了窗子看了看外面,然后被冷风
激得打了个嚏,于是就关好窗子钻进被子里决定让那个表妹自求多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