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试过
谈，互相了解过彼此的前生往事，但是他们很快就会陷
沉默。因为他
们的全部未来，已经无限收缩成为最单调的循环。一场永远不会再有变化和创新，
不再需要讨论，说服，不再需要协力解决问题的生活，并不是一种需要语言的生
活。他们也没有事件，感想，和关于未来的计划可以告诉对方知道。其实他们对
于彼此完全没有实际的用处，不过他们总是可以期待做
。在这样的局面之下，
体会的微小差异，就变成了决定亲疏感觉的几乎唯一理由。
而且他们在活着的期限里再也不会分离。
费劲的挪动自己偏向一点左边。她的脚链长度，还是可以让她抬高左腿
的膝弯，放到那的大腿上。这差不多就算是他们除去做之外的全部调
。船
舱里的十年是个非常漫长的期限，而他们两个竟然还没有分离。她在这十年中间
睡过他一次，只有那么一次真正的躺倒在了他的那双大腿上。她生出第一个孩子
的那一天，她实在没有了力气，她的知觉也有些模糊。其实最重要的是那天没有
打她。桨
允许，但是禁止过分歪斜的躺进身边的怀抱里去。一片仰
马翻的场景松散杂
，不像是一套安装严整的动力机器。实际上桨被要求的正
确的睡觉，是坐正而后前倾，趴伏在抬离水面，平正横置的船浆把手上。那一天
她的形容过分惨烈，而管事的水手又被打过招呼别着急动手，这才让大家都有
点不知所措了。
例外就没有第二次。拉出去那团
以后在男的腿上躺过两个时辰，再下一
个班次她就撑持起来，重新扶住了木桨的把柄。她后来最多也就是往那的身子
上倚靠一阵。相邻的两座有时候互相挨挤着，太累了歪过脑袋借个的肩膀，管
事监工见到这些倒是含糊一下就算过去。
产后的
几天里除了条件反
一样的摇桨，她真的有点发呆发傻。她以为自
己一直就靠在那个半大孩子的小痩身上，有好一阵她都不知道那已经低拱
进了她的胸
。她以后永远也没有问过，他那一下子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想法。
背上挨鞭子是疼的，疼的厉害起来顾不上多想自己的胸脯。其实分娩之后
她的
里就积蓄起了浆水。那种饱胀满满出不去的疼法特别的柔软。男的嘴唇
也是特别柔软。男拱在她的怀里，他正满含着的，一点一滴的往外吸
吮呢。
这件事后来整船的男都
过。她被搀扶到甲上去放风的时候，一提铁
环牵拉起来两壮，外加两支蓄势待发的上，紫蕾浸润着白浆的样子，
感就是脆
水淋。水手士兵们一咬住不放，其他随便什么
虐游戏，都可以留
到喝足一阵子再说。上行还有下效。在舱里被送出去慰安船的时候，划桨
的男们也都照样行事，有没先吧嗒两下。她把工和
的责任全都尽过
之后，又象一盘散沙那样摊到自己的条上。
疲力尽，疼，而且心里空空
。她再对旁边那低声说，你来啊。舔舔我呀。
她可不知道这一舔就舔过了十年的光景。的右边已经换过了六七茬男，
而左边这个最早被领过来的那天……大概就是十四岁吧。高个，细腰，特别瘦
弱的肩膀。后来他出声说话的时候，嗓子有点变声时候的发尖。反正他肯定比她
小。她还记得他被往桨上锁住了手，往座下锁住脚，男孩趴在桨上呆了半天。
不管是还是男，谁被领进桨舱这样的地方，一开始都会被吓住的。过几天
就会好点了。心里有点柔和的想。
第二天他开叫她姐。第三天他就了她一。船舱里没事了大家都在，
他能想到要，大概是说明他已经觉得好了一点。开几个航程碰到歇班他
们还是聊过，再到后来就没什么话。在珍珠海岸的舱底下住了十二年还没死
成，可他到了十年就真的有指望出去了。有时候想到这里突然一阵心慌气短，
就好像有可能出去的是她自己。
现在这再拱进怀里来可是胡子拉碴的，特别像一扑到身上的长毛狮子。
她可是一天一天的眼看他长大起来，长到后来变成了那么粗壮的一条汉子。船下
的隶不剃胡须也不剪发，他现在那么一蓬又长又卷的毛发披在宽厚了一倍的
肩膀上，她觉得他真挺好看。二十多岁正是最壮的时候，她知道他推出桨去根
本没有用上全力，整条船下就已经没什么能跟他比了。傻乎乎的想，是不
是就因为吃了自己一天的水，他才长成了这么个狗熊一样的身？
用光脚趾摩挲起边上那只筋骨分明的脚腕，凉森森的脚镣铁圈上下，
的皮虽然是热气腾腾，可是他的粗犷硬朗，比铁打的器具还要更有筋劲和霸
气。她知道他在船上已经换过了两脚镣，现在这副比她自己戴着的都要重。她
当过兵的，一进营不论男上的就已经是重链子……那么粗的腿，家怕他打架
闹事呢。
要是倒去十年，他可真能当个好兵……也许是个将军……偷偷的笑，
又踢了踢他，真睡着了？
这一天她没能叫醒他是个征兆。离开琼州三天以后珍珠海岸停靠新近设立的
纳兰州府，船泊上了港，桨们不能白白在舱底歇气，大家都要活。男的分
管卸货装船，领上码就是让
弄。班船不光是从祖国为殖民城市带来粮
食衣裳，舱底下总还或多或少的锁着一群划桨，把这些资源开发出来顺
便的服务，还是从殖民时代一开始就延续下来的老传统。
划船隶多半不是有多漂亮的，可是官府负担了包养的成本，免费的事
一定不会有多好，不过总能让你得到。殖民据点最早只是海边的一座码和一
个仓库，驻上五个士兵守卫。那时候他们可真的不能指望有什么，班船靠
港成了汉子们的一个大节
。最早的船勾栏都是直接建造在船码上，南洋气
候湿热，四面木柱铺上
顶就是一个长条形制的透风走廊。廊中平行两条二丈长
的铺，紧一点可以横躺下三十对活。铺下宽松的拉过一根粗铁链条，这条
链子上当然都是带锁扣的。船桨带上来在铺中间的过道里跪成两排，两两
相对，管事们剩下要做的事，就是把她们的右脚脚腕一个一个的锁到链条上的扣
环里。
沿着过道走的男挑他能够看上眼的，看上以后让她自己爬上铺去躺平。
拴脚铁链虽然连住走廊首尾的木桩，留出的余量还是够让她们拖前拖后的挪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