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的消息,来到一个比较清静的小院之前,马车才刚缓缓停下,门内就突然传出一声喝问:“谁?”声音听起来浑厚有力,似乎很久没人造访此处一样,显得有点惊誔。
“京城来客,求见庄定宏大人!”许平强压内心怒火,走到门前,还是很有礼貌地告知来意。
“客?杀气浓浓也叫客?”门一开,一位独眼老者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
眼含警戒地看了许平一行四人,手一挥,顿时窜出一百多名护院,一个个身材高大,手握大刀,一看就不是善类。
“主子,您怎幺看?”欧阳复倒一点都不以为意,眼前这些二、三流的身手,在他看来就像待宰的生猪一样。
不过此时许平并没有动手的意思,他也不敢贸然造次。
“这里交给你们,我先进去了!”许平不屑地“哼”了一声,身影鬼魅般一闪,顿时跃过所有人,径直朝院子里飞驰而去。
身影之快,让众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等他们回过时,只知道身前的人突然消失不见,转头一看,才知道竟然已远去数十公尺之远。
“快追,不能让他进府……”独眼老人心里一惊,怒喝一声,地品之威澎湃而出,刚喝醒手下众人,就要追赶时,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呆。
刚才还站在门外的三人,竟然不知何时已站在院子之内,不仅是悄无声息,甚至可以说是瞬间移动一样,顿时让他感觉到自出山门以来从未遭遇过的寒意。
“你们快让开!”独眼老人知道这下子碰到狠角色了,怒喝一声,本想吓退三人,但见三人面露不屑,怒上心头,闷吼一声,地品之威暴发,立刻就带给手下其他人无比信心。
“我可没兴趣,好困啊!”妙音打了个呵欠,百无聊赖地看着眼前一百多名拿刀大汉,愈看愈觉得无聊。
“地品而已……”冷月轻轻将软剑抽出,不屑地冷哼一声,浑身真气顿时宛如海潮般爆发出来,一瞬间飞沙走石,甚至连树叶都“哗哗”作响。
在放下心里的仇恨之后,天赋高的她,已经在许平的指点下领悟天品之境,此刻的天品内力虽然有些青涩,但也让面前的人全都吓得面无血色。
“我也是地品而已好不好?”欧阳复玩笑般抱怨了一句,手一舞,包在双头枪上的帆布顿时散落一地。
兵场杀器双头枪握在他手里,闪烁着来自地狱的阴光,虽说他还是处于地品上阶的瓶颈,但事实上实力却和冷月没有多大区别,他一出手,立刻将所有人吓到腿2开始发抖。
“杀呀……”独眼老人一看眼前两个年轻人,修为居然都在自己之上,惊讶之余,一想起眼前的情况,也不敢再懈怠,怒喝一声,手上多出两把鸳鸯柳月刀,横冲而来,一出手就直取冷月面门!“还有两下……”冷月身形一闪,几乎消失不见,架住老人的两刀后,软剑立刻如毒蛇般纠缠上去,舞着无数的剑花,瞬间让人有点眼花缭乱。
“剩下一些喽啰呀,无聊!”欧阳复无聊地叹息一声,身影一闪,立刻杀入人群,门一关上,双头枪凌厉的光芒就犹如龙在遨游一般,在绚丽的挥舞中带起一声声的惨叫,收割着一条又一条的人命。
老人显然不是冷月的对手,在冷月愈来愈冷酷的剑法下,招架起来早已是有心无力,他并不知道面前的一一人,比起号称天赋天下第一的空名更加可怕。
这时欧阳复对他手下的屠戮,更像是宰杀畜生一样轻松,没过多久,几乎杀得所有人哭爹喊娘,一个个都失去反抗的心思。
如果不是门被栓上,他们恐怕调头就“抓住那小女孩!”独眼老人现在已是强弩之末,身上的伤愈来愈多,这时眼一尖,看到在一边玩耍的妙音,立刻产生以她为人质的想法,一个横招逼退冷月,立刻喝喊手下,猛地朝妙音包围过去。
“吃饭?还是去喝茶?”欧阳复一看人全往妙音那边跑去,马上拿起布,擦着双头枪上的血,用同情的眼光看着那些没脑子的傻蛋。
冷月鄙视地瞪了他一眼,同样开始擦着剑上的血。
“抓活的……”独眼老人一看两人不追了,大喜之下,立刻率领手下将妙音包围起来。
心里虽然还担心着院子里的情况,不过现在看来,抓住这小女孩才是唯一的活路,他也只能把目光放在近前了。
“没事干嘛往这边跑呀!”妙音正在用树枝戳着地上的蚂蚁,一看众人猛地围过来,顿时心生不满,嘟着小嘴,很郁闷地嘀咕了一句,再看看两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感觉真有点不情愿。
“天阴,九凤……翔舞……”幼嫩的声音响起,前院顿时金光大作,可怕的内力宛如天下凡一样爆发而出,几乎尽毁院内所有山石树木!伴随着一声声骇人的惨叫,恢复成人身形的妙音混浑缠绕着纯白色的真气,高高在上地站在尸体圈正中央,看着一个个倒在血泊里抽搐的死人,无奈地叹息道:“真是的,好好的干嘛要往我这里跑呀!”确实令人感到无语,只有这些不长眼的,才会去惹这种世所难寻的变态!一瞬间的内力爆发,即使只是简单一个招数,同样都让人毛骨悚然,这绝对是不属于人间的力量。
据说这位师姐的实力,已经可以和天品三绝相抗衡,现在看来,应该不假,圣品之威到底是傲视人间的存在,对她来说,杀这一百个人,和杀一只蚂蚁根本没有区别。
内院里,同样被毁得千疮百孔,数十个打手和护院尸横遍地!院内主厅座位上的一个中年胖子,早已吓得面无血色,许平一脸冷漠地站在他面前,一边厌恶地擦着手上的血,一边阴森森地问:“你就是庄定宏?”“你、你是谁?”胖子强装镇定,倔强又有点不甘地喝问道:“竟然这幺大摇大摆地闯进朝廷官员府内,你可知我可是当朝六品,祖上更是哮定将军庄炼英……”“啪”的一声,无比清脆,胖子被打得趴在地上,不仅满口的牙掉了一半,血水更是流了一地。
许平厌恶地擦着手上的血,皱着眉头说:“我知道,开朝四大将军之一的哮定大将军是你爷爷!照理说,名门之后应该敬仰才对,可是你……却辱没哮定将军的威名!”“我、我要上告朝廷、告御状……”庄定宏捂着嘴,血水却止不住地往下流,牙齿一颗颗掉落,说话时根本就说不清楚。
“庄定宏,我问你……”许平对他说的话根本不在意,闷哼了一声后,冷冷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每次朝廷的粮草从这里经过,为什幺都要在此扣留一夜,而且一夜过后少了很多?朝廷并无在地方征集粮草的军令,你大肆搜刮百姓,又是怎幺回事?”“你、你……”庄定宏此时脑子还转不过弯,即使疼痛但仗着出身显赫还是愤怒地咆哮道:“你一个小小贱民居然敢质问我,就那幺一点东西,又算得了什幺!别说边境的禁军知道我克扣粮草,就连兵部,甚至圣上也都知道了。
那又怎幺样?也没见刑部的人敢动我,你这是……”“嗯,承认得够爽快!”许平眼里阴光一闪,身形快如鬼魅,在屋内转了一圈后,已经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冷笑着说:“念在哮定将军的威名,你是死在山贼叛逆之手,起码不会辱没他老人家在天之灵了……”话还没说完,庄定宏的脖子已被扭断。
全府上下几乎都被灭口,偌大的府邸连一个活口都找不到。
当查出克扣军粮的所在时,一把大火已经将这里的一切全部烧毁!朝廷顾及哮定将军庄炼英的威名,会为他保留一个好名声,但在这关键时刻阻碍边境军事,确实是不可不杀!不过为了皇家脸面,却不能在天下人面前公开罪行,无奈之下,许平只能带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