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倒是觉得冒点险也不错。」在把包裹都丢到一旁后,蓝发的壮汉就一坐到了地上,且从包裹里扒出可怜至极的一丁点
,大嚼起来。这一包
便是众
从路上碰见的流寇那边缴获的战利品中的一部分。
「一旦被帝国逮住,威斯特老弟你那大锤就顶多给他们拿去捶捶腿。」
不羁的剑士笑着挠了挠因营养不良而显得枯黄的发:「我刚才跟伍德老大说笑呢,你怎么就当真了啊?」
郭说威斯特的那句话严格来讲也算不得玩笑,实际上由于要在树林内开辟道路及消灭盗贼,他们的武器当前只能说是还能凑合使用的程度。假使真的和帝国正规军狭路相逢,四是有不小的几率会变成死
的。
「不管怎么说,我们在和施马尔汇合前还是尽量避免和帝国冲突比较好。」
背靠着大树的伍德想起了自己在南下前,绕远路去维克城北方的墓地留下的记号:「只要他俩还没丢掉命,那我们一定能重聚的。」
「重聚了之后呢?」法伦问。
年轻的队长亦很老实地摊了摊手:「我不知道。」
对伍德这样的散兵游勇而言,他们可以说是自由的,也可以说是没有丝毫的自由。自由在于,他们要能昧着良心的话,什么事都是能做的,比如像他们杀掉的山贼那般抢掠他。但是,不论做下了何等勾当,犯下了何种罪愆,到
来都仅是为了「不自由」的「活着」。
「我小时候就一直跟着父母闷农活,后来家没了就离开故乡,有能做的活便会去做,从来没想过未来要做啥。」金发青年用左手的食指摸了摸他自己的鼻子,「从军以后,我最大的愿望想来也就是升官发财,但这在公国明显是白
做梦。所以法伦你要问我『接下来要
什么』这种问题,我一时半会儿还真答不上来。」
「真俗啊,老大。」郭忽地凑了过来,拍了拍伍德的肩膀。
「俗才会惜命,兄弟。」
当事则任由这刚偷吃过
的部下用自己的衣服揩手:「你看看菲克那家伙吧。他妈的,大难临
了还想着钱,这胆气跟那些挥笔就能让成千上万的
去死的老爷都有的一比。」
「哈哈,菲克。」
听到维克城军需官大名的郭不自禁地面露苦笑。菲克的行囊虽然是T帮着收拾的,但是抢先守在西城门的郭和法伦也曾有幸「瞻仰」过菲克所乘坐的马车。那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家伙非但带着偷偷养的
一块儿走,还一副恨不得要把武备库里的资产全搬空的气势,车上的货物堆积如山,叫
下意识地怀疑这财迷到底是要财还是要命。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给菲克拉车的那四匹良骏宛若通了,眼里尽是萧索与疲惫。当法伦同车上的乘客们
谈时,他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而后凝望着远去的车厢的前方,仿佛从奔驰的战马身上窥见了昔
的自己……
「……等等,有来了。」
陷回忆中的郭这时终于觉察到,传进耳内的马蹄声是来自现实,而非过往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