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痛的困扰,洛兰妮雅大约只演奏了三四分钟,便在一处间奏的旋律前停下,眼神却带着几分怅然而恍惚,似乎还没有从方才的演奏状态中脱离出来。
 “这真是,真是……”受到胸腔内侧的 绪催动,特里斯坦忍不住鼓起掌来,“太惊
绪催动,特里斯坦忍不住鼓起掌来,“太惊 了!我想过您方才或许只是在自谦,但完全没有料到您谦虚得远超我的想象!看得出来,您先前的表现确实十分生疏,可您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回熟悉感,还为我演奏了一首前所未闻的乐曲……真是……这太出乎意料了……抱歉,我现在有些激动,或许说话也会变得语无伦次,可我真的十分好奇这首曲子的曲名,还有它的创作者……如此优秀的乐曲,不该默默无闻才是……”
了!我想过您方才或许只是在自谦,但完全没有料到您谦虚得远超我的想象!看得出来,您先前的表现确实十分生疏,可您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回熟悉感,还为我演奏了一首前所未闻的乐曲……真是……这太出乎意料了……抱歉,我现在有些激动,或许说话也会变得语无伦次,可我真的十分好奇这首曲子的曲名,还有它的创作者……如此优秀的乐曲,不该默默无闻才是……” 
 洛兰妮雅确信自己神智清醒,可不明原由地就是有些 晕,就连回答时的感觉也轻飘飘的,像是喝醉了酒一样:“当然,它可是名家之作,传世的经典,怎么会默默无闻呢?你没听过,肯定是你的问题啦……这样吧,我再弹一首,你听完再给评价,好不好?”
晕,就连回答时的感觉也轻飘飘的,像是喝醉了酒一样:“当然,它可是名家之作,传世的经典,怎么会默默无闻呢?你没听过,肯定是你的问题啦……这样吧,我再弹一首,你听完再给评价,好不好?” 
说完,她也不等青年骑士回答便又抬起了右臂,方才的酸痛就像是不存在了一样消失无踪。
 她感到有些困惑,可这点困惑在想要继续弹奏乐曲的冲动下变得微不足道,于是她摇了摇 ,彻底抛开疑惑,让手指追随自己此时无比放松且轻快的大脑,弹奏出一个个欢快而连贯的跳跃音。
,彻底抛开疑惑,让手指追随自己此时无比放松且轻快的大脑,弹奏出一个个欢快而连贯的跳跃音。 
 特里斯坦愈发惊讶,却又更加欣喜于她展现出的自我,那自我不同于以往他见过的任何一 ——这绝非为了提升自己身为贵族淑
——这绝非为了提升自己身为贵族淑 的价值、而去苦练习得的高雅才艺,也绝非出于一时
的价值、而去苦练习得的高雅才艺,也绝非出于一时 好、便找来几张广受赞誉的知名曲谱强行记下……而是一种别的什么,他一时有些说不上来。
好、便找来几张广受赞誉的知名曲谱强行记下……而是一种别的什么,他一时有些说不上来。 
 如今被奏响的第二曲目,同样也是他未曾听闻的乐曲,虽不如前一首的编曲那般 湛绝伦,但却前所未有地契合她的演奏风格。
湛绝伦,但却前所未有地契合她的演奏风格。 
 它的旋律是如此自由、不受拘束, 绪是如此饱满而奔放,通过它,仿佛就能倾听到演奏之
绪是如此饱满而奔放,通过它,仿佛就能倾听到演奏之 于灵魂
于灵魂 处发出的无声呐喊。
处发出的无声呐喊。 
 这首不知名的琴曲成为了她的言语、她的歌唱,是只有听众才能觉察到的 绪宣泄。
绪宣泄。 
直到此刻,特里斯坦终于能确信方才产生的那种难以言明的感觉,究竟该让他使用怎样的描述了。
那是一种“生来便该如此”的命运感。
 毫无疑问,他偶遇的这位迷思 士绝对是音律的天才!
士绝对是音律的天才! 
 若非如此,若非拥有与生俱来的才能,是无法演奏出如此震撼 心的乐声的!
心的乐声的! 
特里斯坦为这个发现感到难以自持的振奋,要不是乐曲尚未结束,他现在就想过去拉起她的双手,在每一根手指的指尖都印满代表他敬意的吻。
 通俗点来讲,他想认真欣赏一番迷思 士的双手……毕竟你想啊,天才的手肯定和普通
士的双手……毕竟你想啊,天才的手肯定和普通 的不太一样吧。
的不太一样吧。 
 不过至少,现在就该摒弃杂念,沉醉于这段动 心弦的琴音之中好好品鉴。
心弦的琴音之中好好品鉴。 
就在特里斯坦期待着下一小节会出现怎样的旋律主调时,突如其来的变化便造访了乐曲原有的和谐节拍。
 刺耳、凌 的杂音响起,身着黑裙的纤细
的杂音响起,身着黑裙的纤细
 一手紧握着琴身,原本正在演奏的另一只手却颤抖着抬起,最后像是万分痛苦地又捂紧了额角。
一手紧握着琴身,原本正在演奏的另一只手却颤抖着抬起,最后像是万分痛苦地又捂紧了额角。 
特里斯坦反应迅速,箭步上前扶稳了她摇摇欲坠的身躯,脸上满是担忧。
 “ 士,出什么
士,出什么 况了?您身体不适吗!是哪里不适,
况了?您身体不适吗!是哪里不适, 疼?”
疼?” 
 “我……”洛兰妮雅只觉得大脑右侧的某处几乎疼得她说不出话来,生理 的泪水让她说话时都带上了一点哭腔,“琴,你收好……我,我不能再继续……”
的泪水让她说话时都带上了一点哭腔,“琴,你收好……我,我不能再继续……” 
不能再继续了,绝对不能再继续了。
尽管不明缘由,但她知道……若是继续下去,会发生非常不好的事。
 “好,好,您不必勉强自己!”特里斯坦也是 一次见到这样的意外,颔首应下的同时,手上也没闲着。
一次见到这样的意外,颔首应下的同时,手上也没闲着。 
 他先是收好了琴,紧接着便急匆匆地从身上不知哪个 袋里摸出一个又一个像是吊坠和护符模样的东西:“这是驱病的圣物,然后这个是促进伤
袋里摸出一个又一个像是吊坠和护符模样的东西:“这是驱病的圣物,然后这个是促进伤 自愈的祝福灵符,这边这个是作用于
自愈的祝福灵符,这边这个是作用于 神上的……”
神上的……” 
 他飞快地介绍着自己拿出来的这几样东西,然后一 脑全都塞进她的手里,也不管到底对不对症,总之疑似有用的全都用上准没错。
脑全都塞进她的手里,也不管到底对不对症,总之疑似有用的全都用上准没错。 
 最后也不知到底是哪个圣物或护符起效了,特里斯坦只觉得自己正紧握着的那只手似乎正从冰冷中逐渐回温,因疼痛而产生的微微颤抖也停止住了,显然 况正在转好。
况正在转好。 
直到确认对方真的脱离了未知病痛的侵袭,他放开扶于她肩上的支撑,略带一丝不舍地垂眸注视着那只被自己五指和掌心彻底包裹住的小手,数秒后才告诫自己不该如此唐突。
 “您现在……好些了吗?”特里斯坦关切地问着,同时不忘松手,回到意外发生前的社 距离。
距离。 
 洛兰妮雅茫然地眨眨眼,感觉到自己几乎出了一身细密的冷汗,可方才那阵剧烈的 疼却像是不曾存在过一样彻底消散不见,仿若幻觉。
疼却像是不曾存在过一样彻底消散不见,仿若幻觉。 
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记忆也开始有些朦胧了。
 刚才她真的产生过 痛吗?不是错觉?再之前,她是在做什么来着,为什么回忆里的画面全都像是蒙了一层雾……
痛吗?不是错觉?再之前,她是在做什么来着,为什么回忆里的画面全都像是蒙了一层雾…… 
 “迷思 士?您这是怎么了,我感觉您现在的脸色很差,需要去楼上的休息室里暂时歇憩一会吗?”
士?您这是怎么了,我感觉您现在的脸色很差,需要去楼上的休息室里暂时歇憩一会吗?” 
耳畔那道优美的男声略带焦急地说着什么。
 洛兰妮雅艰难地甩了甩 ,发现只要自己不再刻意回忆之前的事,那
,发现只要自己不再刻意回忆之前的事,那 异常的朦胧感便逐渐消散,她也很快重新找回了声音。
异常的朦胧感便逐渐消散,她也很快重新找回了声音。 
 “不,没什么,可能是太疲劳。休息就不必了,我……”她突然顿住,被一段无故涌进脑海中的记忆打 了思路。
了思路。 
 疲劳……她近两 做过能导致自己疲劳的事,大概就只有昨天后来,和洛斯里克殿下回到藏书馆的三楼,不知道为什么又在那房间里擦边走火的一通胡搞了吧……虽说,确实只是字面意义上的擦边行为,可到底也是脱了衣服、被有血缘关系的兄长亲了
做过能导致自己疲劳的事,大概就只有昨天后来,和洛斯里克殿下回到藏书馆的三楼,不知道为什么又在那房间里擦边走火的一通胡搞了吧……虽说,确实只是字面意义上的擦边行为,可到底也是脱了衣服、被有血缘关系的兄长亲了 子又摸了小
子又摸了小 ……
…… 
 洛兰妮雅忍不住因这段充满 色内容的体验感到脸红,但糟糕的是,明明昨天才得到过满足的身体就像是食髓知味了一样被勾起欲求,变得有些躁动不安。
色内容的体验感到脸红,但糟糕的是,明明昨天才得到过满足的身体就像是食髓知味了一样被勾起欲求,变得有些躁动不安。 
 “您看您,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特里斯坦一眼看穿了她的言不由衷,表 一转严肃,“还请您好好回想一番,您的
一转严肃,“还请您好好回想一番,您的 部是否受过外伤?又或是最近出现过失眠、浅眠、多梦的
部是否受过外伤?又或是最近出现过失眠、浅眠、多梦的 况?”
况?” 
 “没有啊,我很健康……”洛兰妮雅心说这下误会大了,可真相却又糟糕得叫 说不出
说不出 ,于是回答得愈发没有底气,只想赶紧岔开话题,“总之很感谢你的关心,不过我们还是聊回之前……嗯,我们先前聊到什么话题了来着?”
,于是回答得愈发没有底气,只想赶紧岔开话题,“总之很感谢你的关心,不过我们还是聊回之前……嗯,我们先前聊到什么话题了来着?” 
 谁知此言一出,对方面色更是凝重了几分,在数秒沉默的打量之后才开 说道:“您对刚才的事……只停留在
说道:“您对刚才的事……只停留在 谈的印象吗?”
谈的印象吗?” 
“啊,难道我不小心错过了什么?”洛兰妮雅惊讶地反问。
 这可不是不小心错过什么的说辞能解释得清的……特里斯坦看得出来,她没有说谎,可她也确确实实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甚至绝 不提方才戛然而止的演奏,也不再和他聊起音乐。
不提方才戛然而止的演奏,也不再和他聊起音乐。 
 是间歇 的失忆吗?
的失忆吗? 
 不,不像,至少应该排除病理 的失忆。毕竟若要强行用某种奇怪的病症来解释这样具有针对
的失忆。毕竟若要强行用某种奇怪的病症来解释这样具有针对 的遗忘,未免过于蹊跷。
的遗忘,未免过于蹊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