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卿本来对这样的事早已经司空见惯、麻木不仁,但是此刻听到星落的声音,整个
就像是被擂鼓捶到,胸
无限的害怕和惊慌,差一点背过气去。
星落惊讶地望着眼前这一幕,黎卿挣扎着想要从楼梯上下来,急急地开:“你怎么来了?快回去,这里与你无关,快点回去,听到没?”
他从未这般疾言厉色地与星落说过话,他从来都是笃定自持、温润如玉,可现在那种后怕让他声音都带着颤意。
一个打手却从后面拉住了黎卿的衣服,捏着他的后颈恻恻地开
:“哟,还想英雄救美呢。也不看看你几斤几两。”
说着,四邪地上下打量着面露无助、却又强装镇定的少
,嘿嘿笑着:“不错嘛,长的还真是不赖,就是瘦了点,要不给你打个七折,把这丫
抵给我们玩一玩,你也少还点钱、少挨点揍。”
“你们放开他,我要报警了。”星落强装镇定,颤着声音开。
“哎呦喂,还威胁我们呢,哥几个是不是害怕了?”众哄笑起来,“让我瞧瞧这细皮
到底是怎样。”
“住手”黎卿眼看着楼梯下方的一要伸出手去捉星落,顿时目眦欲裂,一把挥开眼前的
想要冲过去。
可是另外一又把他拦住,用力一推将他摔在地面,上去狠狠地在他胸
踹了几脚,啐道:“自身都难保,还打算英雄救美。小白脸逞什么能?”
黎卿依旧不肯就范,还要起身,那三上去把他围拢殴打了一阵,而剩下的那个大手摩挲着下
戏谑地望着星落:“小姑娘几岁了,上过床没有?那小白脸是你男友吗?看见没,废物点心一个,还不如跟哥走,哥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星落手里的包包趁那不备,狠狠打在那打手
上,上面的金属扣子冷不防在那
脸上刮下一层血
。
打手一不留挨了这么一下,顿时恼羞成怒,啐了一骂道:“小娘皮,
你妈的,看老子怎么弄死你。”
黎卿用尽所有的力气想要去保护星落,可是依旧被牢牢控制,他如此痛恨自己和父亲,这些年的漫不经心与麻木不仁在这一刻都幻化成对命运的谴责,他已经如此了,为什么要将自己唯一动心的生也牵扯进来。
星落瞄到楼梯间角落里闲置已久的一根铁棍,立刻对系统说道:“赶紧定格他们。”
霎时间,所有的都像是木偶一般被定在原地,就连表
都没有丝毫的改变。
星落看着面前那个凶恶煞的打手,抬起手在他脸上给了个耳光啐道:“混蛋,欺软怕硬的东西。”
掌狠辣,可是那打手无知无觉,只是脸上多了个
掌印。
星落捡起那根铁在手里掂了掂,分量可以,足够打晕一个
,于是塞到那个打手手中,然后将几个
的位置稍稍调整,保证黎卿能够第一时间看到发生了什么。
她对系统说:“来,给我后脑勺增加一些鲜血,再制造一个被击打的伤。胸
也来一些被殴打的淤青。”
小土狗转了个圈,摇摇尾,很快兑现。
星落吸了
气说:“我打个响指,你就解除定格。”言罢,手指拧动,一切又恢复了往常。
星落低着在那打手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
,打手下意识地举着手里的铁棍挥舞下去,星落应声倒地,地面一片鲜红。那个打手怔怔看着手里的铁
,也呆若木
。
星落对系统说:“让我晕过去吧,这个世界该结束了。”
失去意识之前,她听到打手们惊慌失措的脚步声,以及黎卿痛彻心扉的呼唤声。
等她醒来,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只觉得胸和脑后都是钻心一般的痛。
黎忠良老泪纵横地守在病床前,憔悴苍老了不少。
星落微微转过脸儿,脸色毫无气,却还是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对黎忠良柔声说:“爸爸,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累啊?”
黎忠良眼中含泪,哽咽说:“你已经昏迷三天了。孩子,现在感觉怎么样?”
星落晕恶心,但不敢说出
,她能感觉到这具身体里的生命力在一点点流逝:“好些了,爸爸,我好多了。”
黎忠良凝睇着儿,似乎也明白这是最后的回光返照,胸
疼得几乎要背过气,可又无可奈何。
那一棍子,别说是星落,就算是身体健康的也挨不住。
星落伸出手,黎忠良握紧:“落落,爸爸在这里,你会好的,相信爸爸。”
星落柔柔地笑了笑对爸爸说:“爸爸,我想小表妹莺莺了,你把她接过来和我玩好吗?”黎忠良忙不迭地答应,星落又道:“还有,小叔叔呢?他在哪儿?我也想见见他。”
黎忠良咬牙切齿地开:“都是因为他你才会这样。”
星落却执拗地想要见到黎卿,黎忠良不忍儿难过,只好让昼夜守在病房外的黎卿进
病房,自己留给他们一些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