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用提,那都是必须关注的要素。
娱乐爱好,也要能值得一提。
就连手机铃声,耿润峰也不放过。『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他一直认为,这是个彰显高屄格的好手段,所以,自己必须得有区别于旁人。
对于满街的凤凰传奇,他从来都是嗤之以鼻。
于是,他弄出了一个只要响起来,就会引来一片回头率的手机铃声:朝鲜卫星上天时播报的电视新闻。
随着朝鲜电视台主持人铿锵有力的声音突然响起,苏曼婷顿时浑身一激灵,惊出一身冷汗来。
看到耿润峰接起电话,苏曼婷才明白,那古怪的声音,是老耿的手机铃声。
这让她觉得好像吃了蘸酱油的雪糕,味道怪得很。
给耿润峰打来电话的,是老鬼。
老鬼大名乔新明,不过他们那圈儿朋友里,没人叫他本名。
这外号到底取自谁口,早已无从考证,不过所有人都认为,叫在他身上,异常贴切。
这「鬼」,首先就是赞乔某人的高智商和高情商。
用文词儿形容,叫多智近乎妖;用民俗老话说,叫粘上毛就是活猴。
另外,就是说他那天马行空的思维,和常人不大一样。
确切的说,他遇到事情,总能以独特的视角切中要害,直指本质。
相传,乔新明被叫成老鬼还有个原因,就是他曾经住过离文官屯殡仪馆不远的地方。
耿润峰素来牛屄闪闪,轻易看不上谁。
乔新明,在老耿心目中绝对是个例外。
能让耿润峰高看一眼的人中,首推这家伙。
别的不为,就为老鬼那天上地下,无所不知的知识眼界。
耿润峰本身就是个曾经沧海,身经百战的家伙。
而老鬼,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然耿润峰嘴上不承认,但是心里却否认不起来。
西红柿曾有一任做过公安局长的副市长。
这厮名气极大。
在他人生最辉煌的时候,曾对下属说出过一句极为霸气威武的话。
茶余饭后,耿润峰和他的朋友们讨论过这句话。
大家一致认为,这话换成老鬼来说,才别样的贴切。
那句话是:我看过的书足够把你们火化了。
老鬼打来电话是要找耿润峰钓鱼。
耿润峰心合计,我这也不能放着妞跟你钓鱼去啊,正犹豫着怎幺跟老鬼说,冷不丁觉得后脖子一阵湿润,激得他打了个哆嗦。
苏曼婷恶作剧式地在他脖子上舔了一下,让他刚刚降温的欲望,重新升腾起来。
「我这边还有点事,钓鱼……哪天再说吧。
」敷衍了两句,耿润峰赶忙挂断了电话。
「你这孩子,居然敢撩闲……」放下电话,耿润峰便把苏曼婷按翻到了床上,接连的娇笑声,很快便变成了喘息声和呻吟声。
正当耿润峰雄姿英发,昂首挺胸,再一次准备扬枪跃马的时候,他那败家的电话又响了。
「我肏!这日子不能过了!」耿润峰边爆着粗口,边接起了电话。
拿起电话,小耿润峰自然而然的低下了头,随着电话的持续,耿润峰暴躁的表情越发沉静。
电话结束后,耿润峰深呼一口气,怔怔地坐到了床边,双眼茫然的往着窗外,涣散而无神。
「哥,你有事?」苏曼婷怯怯的问了一句,「有事你就先忙吧。
」耿润峰没有答话,转问苏曼婷:「你这次回来还走不走?」「走。
我这次是出差。
」「能呆几天?」「四五天?最少四五天,多的话可能一星期左右。
」苏曼婷答复道。
耿润峰嗯了一声,又道:「我有点事,得出去一趟。
晚点回来陪你。
」苏曼婷乖巧的应了声,便摊开手索取拥抱,挺拔的胸脯上两颗乳头傲然,彷佛寄托了欲望的向往。
耿润峰无心缱绻,草草拥抱,浅吻一记便离开了皇冠假日酒店。
出了酒店的门,耿润峰叫了台出租车,便绝尘而去。
催耿润峰放下妞离开的电话,是他一个朋友的妻子——准确的说,是遗孀打来的。
他的这位朋友最近才去世。
虽然耿润峰面如平湖,心中却波澜滔天。
他怎幺都无法想象,人会走得如此突然。
他甚至能记起最后一次碰面,过午的阳光,和好兄弟那憨厚的笑容。
那次碰面……好像是去年入冬。
一晃半年了啊……时间好快。
这幺好的一个人,怎幺说没就没了呢?带着这个疑问,耿润峰迈进了戴平原的家门。
戴平原的妻子孙虹,依然是那副拘谨、怯懦的模样,不因熟识而有任何改变。
脸上黯澹的表情,昭示着她未亡人的身份。
耿润峰知道,孙虹那拘谨的模样,绝对不是真实的她。
不过她最真实的一面,耿润峰也没有见过,只是一个偶然,从侧面知道。
屋子里的冷清,隔离了初夏的燥热。
写字台上的黑白照片,记录着戴平原曾经的模样。
他的人生已经定格,尘埃落定。
看着老友的遗照,耿润峰久久无言。
上过香,耿润峰问孙虹:「平原什幺时候走的。
」「快一个月了。
」孙虹低头嗫嚅道。
「为什幺当时不告诉我?」耿润峰有些不高兴,虽然语气中没有表达。
「他不让。
临走的时候,特意叮嘱我,要我晚一些告诉你。
」听了孙虹这话,耿润峰刚刚平复的心情,又起了波澜。
他记不得,白事钱能不能补,脑子一热,直接从兜里掏出钱来,就要递给孙虹。
钱临出手,他想了下,把零头剃了出去,只留了八张红色老头票。
见耿润峰拿了钱出来,孙虹像个恐慌的孩子样,忙背起手,小步后退着。
耿润峰一把抓住孙虹的胳膊,掰开孙虹的手,把钱硬塞到了她的手里:「平原走时候没告诉我,这事我就应该挑你们理了。
这个钱你再不接,就是打我脸了。
」孙虹拗不过,只得接过那皱巴巴的八百元,低着头闷不作声。
到底还是耿润峰打破了沉默,他问:「平原到底是怎幺走的,怎幺这幺突然?去年冬天我还和他一起吃饭,那时候还挺好的呢……」耿润峰问了好一会,才从孙虹嘴里问出戴平原的死因:尿毒症。
「检查出来,就来不及了,三个月,人就去了……」说完,孙虹的眼圈红了。
见了这场景,耿润峰只能好言劝慰。
待孙虹平定了情绪,她找出一本老式的日记本,和一个u盘,递给了耿润峰。
「这是平原临走前让我给你的。
他说,让你替他做个见证,证明他没有错……」这两样东西本不重,可是耿润峰拿到手里却觉得沉甸甸。
他彷佛又看到了那个书卷气极重的男子,坚定而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