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可是妹妹整天赌气。
咱刚完活才发现东西都在原地,就带过来啦。
」「那幺安特队长呢?」海蒂急切地问道。
「队长出任务啦。
要给打劫咱们的山贼一点颜色瞧瞧。
怎幺啊,妳好像很喜欢咱们队长?」「……是呀。
」海蒂面露笑意,但是语气中透露出点到为止的态度。
海盗盯着那张略显害羞的脸颊,以彷彿拼字般的吻缓慢地说出海蒂的名字。
讲出一个的名字真有这幺困难吗?海蒂歪着
思考。
这时,海盗换了一个语调,同样慢慢地说道:「甄……尹。
」海盗拍了两下胸,声音接在叮噹声之后再一次传出:「咱的名字。
甄尹。
咱从南边上来的,安特队长很照顾咱跟姊妹啊。
就像说到海蒂这个名字时,队长的表也是一样的啊。
」不,应该不一样吧。
海蒂苦笑着。
看来这位名字奇怪无比的海盗小姐也是属于话匣子一开就合不起来的类型。
海蒂觉得自己似乎满喜欢她的。
练习说了几次对方的名字后,即使是没听过的奇特名字也能朗朗上。
「甄尹小姐,谢谢妳。
」海蒂摸了摸毯子。
甄尹似乎无法理解她为何要道谢。
海蒂见了她的表,笑着补充道:「谢谢妳陪我这种俘虏聊天。
」这下子更是无法理解了。
甄尹皱着一张脸,不解地反问:「俘虏都关在下面啊,妳哪里像俘虏?喔。
队长跟首领好像有说过,妳是什幺……代官?代替者?算啦,管它代什幺东西啊。
反正就是很重要的啦……应该。
」「妳们会把重要的关在这种地方吗?」「这里很好啊,吃的还是麵条,只是没啥自由啊。
咱姊妹都是直接睡工厂哩。
」听到甄尹简单地解说,海蒂才发现原来自己并不是等着被帕美拉首领蹂躏的俘虏之一。
至少自己面临的命运并不是如此。
而且听起来,海盗们似乎也没好过到哪去。
就在海蒂正要抱怨这座与牢房无异的「接待室」的时候,升降梯在宁静的夜晚中发出异常嘈杂的声响。
一名海盗站在房门,甄尹见状便上前。
两以海蒂听不懂的语言
谈了几句话,甄尹接过同伴递来的东西,接着回到海蒂面前。
升降梯再度出怒吼,另一名海盗带着惹
厌恶的巨响离去。
甄尹手上的是小瓶药物与针筒。
对了,她说主出任务了啊。
海蒂面露怯色。
甄尹準备好针筒后,问也不问(海蒂因此有种遭受背叛的感觉)就来到海蒂身后。
好不容易恢复知觉的下半身又得再一次地被夺走。
海蒂凝视着甄尹的黑眼睛,两次呼吸之后鼓起了勇气。
「……再聊聊妳的事吧。
」强烈麻药开始注体内的时候,她不断回想着每一次接受安特给予的注
时,沉澱于内心的感受。
即使是这种事,也是一种幸福啊。
海蒂暗自为病态的自我叹了一气。
这时,收起了针筒的甄尹再度扬起奇特的音:「妳想听也可以啊。
反正咱还是睡不着。
那咱就从汤麵开始说啦……」§海蒂在毯子上翻了几次身以后缓缓睁开眼,明亮的牢房理所当然呈现与昨相同的景色。
睡得很舒服,没有做梦的印象,几乎是一觉到天亮。
房门前放了令提不起食慾的餐盘,乾冷麵条和一粒蛋。
回想起来,昨晚似乎和甄尹闲聊到非常晚才睡,很难得能像这样睡得
神饱满。
在心中向未刻意吵醒自己的海盗道谢后,海蒂动了动腿,确定已经是接近正午、麻药消退的状态后,便起身将餐盘拿回毛毯上享用。
麵条啊……即使甄尹形容的乌龙汤麵让刚吃完麵包的海蒂水直流,但是眼前的冷麵条实在很没吸引力。
海蒂将淡而无味的麵条吃光后,照样留下那颗不讨喜的蛋。
升降梯的声音传来,有两个在外
谈着。
刻意压低的音量致使海蒂完全听不出她们究竟在谈什幺。
谈声告一段落,升降梯再度吐出断续的低鸣,而另一道脚步声越过了牢房……或该说是接待室,往旁边的房间走去。
儘管升降梯的噪音遮蔽住了开门声,那走进房间、拉开椅子的声音仍然传进了海蒂紧贴墙壁的耳朵里。
并不是什幺新鲜事,但是偷听的乐趣绝对比盯着青苔发呆要大上几百倍。
为了方便偷听,海蒂稍微移动毛毯的位置,然后以跪坐的方式靠在墙壁上。
几度扬起的杂音引来了小小的抱怨声,接着又沉静谧之中。
大约过了三、四分钟后,隔壁才传来吊足她胃的声音。
说话者的声音十分普通,听不出什幺特色。
严肃的语气让她觉得有些战战兢兢。
「……关于昨的报告,用我的命令派遣五十名队员给安娜贝儿,让她儘快平息首都的动
。
」沉寂了一会儿,依然没有响起另一的声音。
看样子是透过通讯设备对外连繫吧。
严肃的声音发出咳嗽声,彷彿要引起她这个偷听者的注意似地,接着说了:「……我知道,我不会逮捕她。
不过也得看谁胜谁负才行。
」听起来似乎是个大官,或是海盗队长之类的。
趁对方回话的空档,海蒂将刚才的两句话重新默背一遍,继续注意另一的声音。
并非对隔壁的谈话内容产生兴趣,也不是为了什幺目的而记下,纯粹只是打发时间。
没办法,待在这种只有青苔和空餐盘……以及一颗生蛋作伴的牢房,除了偷听还能
嘛?「……果真如此的话再好不过。
毕竟她们俩都是我的徒,以现在的
况来判断实在互有胜负啊。
」打斗的事啊,真是无聊。
可是再怎幺无趣也比发呆要好得多。
这一次只是简略地记下──某获胜最好、两
都是
徒且实力相当。
「……没问题。
倒是那个金髮的上校……叫什幺来着?喔,对。
听说她最近动作频繁,务必多加留意她的举动。
当然,最好能够和她划清界线。
我明白妳背负着很大的压力,但我只能拜託妳了。
哦……好,没问题。
替她接过来。
」这次的发话间隔比较久。
趁声音再度传来以前,海蒂在脑海中描绘起说话者的廓。
也许她总是一副神肃穆的模样,说话时眉毛挑也不挑,双眼更彷彿要
悉对方般带着强烈的穿透力笔直
出。
过往的长官里也有相似的类型,却不像这位陌生一样,光只是说话声就足以让海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