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雪莉打量着她们俩,那对目光明显是针对主奴俩的下体而来。
「那个人来看我时,私处也是这副模样。
原来不是错觉啊……」思量数秒,雪莉目光中的新鲜感迅速褪色,然后就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她们从黑色房间掉到深灰色的横六角状空间,可见度并未随着前后延伸的空间变宽阔。
地板的冰凉感依旧,大理石通通消失,磁砖与磁砖之间发出的淡光理所当然也不存在于此。
令视野缩减约莫百分之二十的光源,来自分布在空间六角的信号灯,光线微弱到必须靠近每十步左右设置的信号灯旁才能看清楚四周构造。
主人似乎很在意脚下那一大片与大理石相异的地板,艾萝也不免跟着做出诸多猜测,不着边际的胡说八道传进前方的雪莉耳里,就昇华成有听没有懂的答案。
艾萝弄不懂的是树脂如何造出如此坚韧的地板,安娜困惑的是树脂到底是什幺东东。
情报量过少的思考不一会儿就凋零,关键的时间点可以是重新牵起的双手,也可以是抢在感觉到体温前就先一步舒缓下来的心情。
直到远离带有酸臭味的天花板洞口以前,她们俩总有一人会忍不住回头。
那是在未知中茁壮的不安里,唯一还能把握住的线索。
待再也看不见下来的地方,雪莉犹如算计好似的,说起了有关她在此处遭遇的事情来转移主奴俩的注意力。
雪莉和她的队伍受僱执行这趟救援任务,委託人正是艾萝的父亲。
然而他们却迷失于暴风雪,弹尽援绝的情况下又遭遇一支奇怪且具有敌意的?u>游椋幼啪捅换彝敷尰已劬Φ呐9ぉひ约芭5砗竽侨壕薮笥挚植赖募一锘骼!5毖├蜃远淘莸幕杳灾芯压词保丫蒙砗谏考洹6诘サ骶吧形t话樗嫠模悄切┡刹簧嫌贸〉淖氨敢约耙桓鼋渴莸男v1?br/>当事人之一听到这段,压抑不住有点激动的心情插嘴说:「妳在外面看到的是警卫系统啦!而且是安娜大人操控的。
很厉害对吧?」「厉不厉害我没印象,毕竟那时候很快就昏过去了。
」「所以就是很厉害呀!」主人神气活现地翘着鼻子,但是雪莉并未附和她的话。
艾萝赶紧摸摸那头静待褒美的银髮,不管三七二十一总之先顺从主人的虚荣心。
不料主人得寸进尺了起来。
「哼哼!而且是安娜大人好心救妳一命的!」然后马上踢到铁板。
「那是因为妳要我带妳们逃离这里吧。
」没能得偿所愿讨称讚的主人呜了一声,又扯些题外话来试图夺回优越地位。
不过这时艾萝已经因为想起了某些事而陷入沉思,无意间让主人嚐到自讨没趣的尴尬。
──安娜大人是刬奸除恶的英雄。
那个时候的主人之所以那幺地累,正是因为与雪莉等人接触的缘故吧。
虽然不太明白警卫系统是怎幺一回事,总之主人确实保护了自己。
从令人讨厌的外界力量手中,守护只想要和主人在一起的自己。
……如今却得依赖那股力量的余灰,真是讽刺。
视野变得比刚才暗一些、温度也稍微降低的时候,女中音继续说道:「小不点离开后,和她长得很相似的另一个女人接着就过来了。
」「谁是小不点啊喂!」「那个人只告诉我,她会对我和小不点的约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履约的时机必须配合她。
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那个人。
话虽如此……」雪莉每天清醒过来的时候,都闻得到相当浓烈的酸臭味。
她第一天就发现病床下的坑洞。
相对于紧闭不开的门扉,这条地道俨然是她唯一的线索,于是她活用每天清醒的时间,仔细探索这条六边形通道。
「两个方向我都试过了,这边的构造似乎是以落下点为中心,越往外侧就越宽敞明亮。
走个一千六百步,大约是一千两百米,就能看见出口。
」艾萝和主人露出深表认同的认真表情,然后交换一知半解的目光。
总之大家正在往外头走,而且周围会越来越宽敞明亮,对吧?可是角落的信号灯很明显持续在减弱,能见度衰退就是最好的证明。
墙壁嘛,因为一直没注意所以不太清楚,既然主人信誓旦旦地表示有变窄,艾萝也跟着对现况的变化感到不安。
「……真奇怪。
」此时再加上引路人的疑虑,就成为货真价实的恐惧了。
雪莉停下脚步,喘息声中夹带一股低迷,艾萝听出那并非来自肉体累积的疲倦感,而是事情变化超出预期却又无能为力的脱力感。
「这……我不确定是怎幺回事,但我已经走访不下十次了,这里的路却……」艾萝嚥下口水,小心翼翼地试探:「变得不一样……吗?」雪莉没有应声,而是以彷彿挨上一拳的表情代替回答。
艾萝分担了她的不安,也变得神经质。
至于不晓得发生何事的安娜,当然也对未知状况坐立难安。
气氛凝固下来,每一秒都漫长得教人喘不过气。
就在这个时候──漆黑的前方传来了微弱脚步声。
沙、沙、沙、沙。
安娜发出无声的呻吟躲到艾萝后方,瞬间放大的恐惧也逼得艾萝赶紧缩到雪莉身后,雪莉只好称职地扮演被小鸡们拱上檯面的母鸡,直接面对越发接近的声音。
步伐声规律地由黑暗的彼端而至,随后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名身穿黑色短礼服的绿髮女孩。
艾萝柳眉轻皱,认出那是她「回来」之后见过的「那些人」之一。
可是主人与雪莉并不知道这件事,两人戒心都随着对方看似无害的娇小模样稍稍鬆懈。
正当艾萝担忧着不晓得会发生何事,绿髮女孩看向她,小小的嘴唇紧闭,反倒是另一道女声自反方向凉凉地袭上背脊。
「要去哪呢?」红髮女子无声无息出现在她们身后,若无其事地对着被她吓到的三人提出简洁的问题。
儘管艾萝仍处于短暂的惊吓状态,答案已清楚浮现于脑海。
可是在她恢复到足以抛出回答的状态前,红髮女子的声音忽然变得急凑而尖锐,连珠砲似接着道:「怎幺离开这里?怎幺穿越雪山?怎幺抵抗低温?怎幺维持饱食?怎幺治疗创伤?」雪莉很快反应过来,代替招架不住的艾萝回应道:「我们有人会来支援,而我会探索下山路线,寻求救难队帮助。
」红髮女子点点头说:「妳穿这样,还没下山就冻死啦。
」「支援者应该有考虑到这点。
」酒红色螺旋捲髮随点头动作轻盈甩动。
「可是那个人没来,对吧?」安娜忍不住插嘴:「会来的!」「她来不了。
」「马麻她既然做到这种地步,一定会……」「不是会不会的问题,是无法过来啦。
因为我把通道处理掉了。
」「处理……?」点头、点头。
「具体来说,就是把她贴在通道上那些阻碍癒合的药布全部扒掉,然后通道就会自己闭起来喔!」红髮女子自认好意的解释,反而令听者陷入更深的不安。
虽然在下来过程中就感觉通道内壁犹如伤口,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