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只是丰润双唇中还流泻出娇媚婉转的低沉呻吟,一身肌肤重又变得雪白粉嫩,痉挛抽搐的各处也不再动弹,只有顺滑柔韧的腰肢还间或扭动一下。
聂阳头上的汗却越出越多,一身紧绷肌肉也跟着泛起潮红,额上汗滴顺着脸颊流下,从下巴坠落,滴滴落在身下李玉虹起伏双乳之上。
全神贯注维持着吸力与李玉虹相抗,聂阳甚至无心留意这循环将近一个大周天的真气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幽冥九转功终究不过是邪练功法的采补之术,效用如何比得过专精双修之道的凝玉功,尽管聂阳竭力抗衡,流转之间,内力不断丝丝流向对方,如此下去,反倒成了聂阳在为她灌输内力过去。
“不……不要……”李玉虹口唇蠕动,满含凄楚的哀声说道,“不要……再……这样了……”聂阳隐约猜到,王凝山死前,恐怕就落入了和他近似的境地,才让她于神志不清中发出了本能的哀鸣。
但那终究不过是湮灭的神智短暂的回光返照而已,聂阳向后挣了一挣,那双长腿却死死缠在他腰后,雪臀高抬,紧紧贴着两人交合之处。
不得已……只好用上非常手段了。
大仇未报,绝不能让一身功力葬送在这样一个地方,他缓缓举起右掌,分出一股真力凝聚掌心,九转邪功恰恰方便催动幽冥掌力,一招印在她紧实小腹中央。
只要能让这运转之流断上一霎,他就来得及把九转邪功撤回,免得卷在其中损失更多。
即便内功运转之时强行打断很可能害的李玉虹走火入魔,如今他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反正她现下也与废人没有多大分别。
李玉虹的内力比刚才更加浑厚几分,聂阳也不敢手下留情,凡能调动的内力,十成十往她肚腹按下,这一掌下去阴寒彻骨,顿时便断开李玉虹脏腑中的奔腾经脉。
“呜——呀啊啊啊!啊啊啊——!”本已平静下来的李玉虹中掌之后先是一僵,紧接着浑身一颤,突的高声惨叫起来。
凄厉哭嚎声中,漩涡一般的凝玉功骤然停滞,跟着便好似一条旋转环链被从中切断,瞬间失去了所有力道。
两人拉扯角力之时,一方突然浑身无力,会发生什幺?聂阳倾注在李玉虹身上的功力已是前所未有的强,换做寻常女子,只怕是连奇经八脉也会牵引的移了位置,而此刻与之相抗良久的凝玉功骤然失效,仅靠李玉虹那早被破开的阴关,那里还有半点抵抗之力。
甚至来不及强行收功,李玉虹的惨叫声顷刻便变得暗哑无力,成了呵呵的抽搐气息。
构成原本漩涡的所有内力,一刹那便被聂阳采吸的干干净净,一身精元也是丝毫不剩,尽数收纳。
缠在他身后的修美双腿软绵绵的垂落下来,平平瘫落在地。
聂阳这才如梦初醒,连忙冒着气血逆流之险硬生生停下邪功,向后撤出,有些慌乱的看着李玉虹一动不动的身子。
白生生的大腿根部,那两瓣红肿蜜贝中央,好似被凿开的一洞泉眼,蛋清般的浆液汩汩流出,源源不断。
她白里透红的肌肤,迅速的暗淡下去,高耸胸膛的起伏,也越来越慢,越来越慢……“王、王夫人……”浑身剧烈的战栗起来,眼前的世界甚至都有些旋转,聂阳伸出手,颤抖着按在李玉虹丹田上,一股内力强行灌入。
空空荡荡。
就像一口大气吹进了满是洞眼的口袋,什幺也存留不住。
他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不甘心的双手并用,又是数道内力输送过去。
空空荡荡。
竹篮,终究打不起水。
他一把抓起李玉红的手腕,最能反映脏腑之能的腕脉之中,唯有油尽灯枯四字。
“不……可能……”脑中一阵眩晕,他双手搂起李玉虹,贴着她耳边道,“王夫人!醒醒!你……你醒醒!”所有心神被控或是神志不清之人,将死之际多少总会回光返照片刻。
可李玉虹勉力睁开无神双眼后,口中却仍是娇声说道:“好人……人家……还……还要……”只怕没有哪名女子,会愿意在人生的最后,留下这样一句遗言。
眼中一阵酸涩,聂阳低下头去,紧紧抱住李玉虹彻底瘫软的身子,颤声道:“不要死……你……不能死,给我活过来……活过来!”脱阳失阴,就算是扁鹊复生华佗再世,也救不回这条命来。
聂阳搂得更紧,似乎想要从哪柔软的身子里压榨出一丝生机。
但柔软的酥胸下,已再听不到半点动静。
温香渐冷,软玉渐僵,他终于还是松开手,任那方才还在他身下娇喘扭动的身子滚落在冰凉的木板上。
经脉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是桃花功的内力全部被李玉虹炼化成凝玉功的真气,那些难以化为己用的异种内力也被凝玉功融合大半,连他辛苦练就的内力也被转化小半,竟成了他体内最强的一股。
大概炼化者是李玉虹的缘故,内力仍为阴性,运用起来并没什幺滞涩之感。
只是他胸腹间一直弥漫着一股烦闷,也不知是经脉中的内力愈发互不相融,还是凝玉功的这番凝炼对他的幽冥九转功造成了什幺未知影响。
他却无心理会这些,确认李玉虹已死后,他的精神就变得有些恍惚,周围的一切都仿佛有些不尽不实,就连手边的石壁,也要摸在上面再三确认,才能稳住摇晃的身体。
有多久未曾这样了?是从第一次杀人后扶着一棵老树呕吐的昏天黑地之后幺?他有些记不清了,硬要回想,便觉得头痛欲裂。
终究……还是有人香消玉殒在幽冥九转功上……就这样……死在自己身下……“啊——!”胸中的苦闷爆发成一声愤懑的怒吼,他一拳捶上石壁,砸的石屑飞溅,碎石四下崩落。
如果还有时间,他真想就这样赤身裸体的跑出山洞,狂奔在清凉的夜风中,什幺也不去想,一直奔跑到天涯海角。
可惜,他不能。
他静静地穿好了夜行衣,把割断的腰带从新接好,捡起匕首默默的走到了李玉虹的尸身旁边,蹲下来用旁边的衣物仔细的把她的下身擦拭干净,照原样为她兜上。
趁着血液未凝,不容易被看出破绽,他举起匕首,一把插入到高耸的左乳之下,接着抹了些血迹在她嘴角,默默端详了片刻,跪在她尸身前,缓缓磕了一个响头,伏地良久,才站起身来,转身离开。
他未曾想过这一夜的探查竟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侧目东望,云海微光,既无心,也无力再去做些什幺,只有找到来路,趁着天色仍暗,匆匆摸回聂宅。
宅中的下人已有活多的起身就着井水洗漱收拾,不过他们并无武功,都被聂阳轻松躲过。
一回到房中,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沉重的酸痛顺着肌肉的纹理上下蔓延,他活动了一下肩背,颓丧的躺回床上,胸中的苦闷愈发鲜明,已到了需要费力压制才能顺畅呼吸的地步,他试着运用了一下那些本属于凝玉功的内力,虽然并无不妥,却从心底感到阵阵不安,只好草草罢手。
虽说李玉虹逝世对仇隋的计划必定是个打击,聂阳却半点也高兴不起来。
一想到夺来的不仅是内力,他就烦闷欲呕。
他反复想要说服自己,杀人就是杀人,用刀用剑用采补功法,并没什幺不同。
可心底却始终无法认同,他甚至不敢回想养母垂死时凄楚的面容。
原本以为的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