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认识的人,她并未想到那人会对付她。
”秦落蕊脸色登时一变,紧紧咬住了口中的布条,恶狠狠地瞪向聂阳。
聂阳盯着她满是泪痕的愤恨凤目,一字字道:“动手的若是你们天道的自己人,那你们这弃子,当得到真是彻底。
”“唔唔——唔呜——!”秦落蕊愤怒的闷哼起来,摇动的身体让原本裹在身上的被单滑落下去,露出一大片白皙肌肤。
聂阳走到床边,拉起被单把她盖住,柔声道:“你不必如此激动,其实,你心里也明白,这可能性,本就不小。
不是幺?”秦落蕊当然不信,聂阳也只是拿这话刺激她而已,他本人也并不太相信。
玄飞花自然也不会相信有这种事发生。
可它却偏偏发生了。
醒来的时候,左腿膝下二寸的地方还隐隐有些麻痒,想来……应该是那根毒针留下的残余药性所致,她动了动四肢,还有些麻软,但总算已经能够行动。
抬眼望了望四周,是一间装饰极为朴素的民居,多半是附近那个村子里的农户住所,她们姐妹需要潜伏的时候,也会选择这种低风险的地方驻留,代价通常不过是几两银子,便宜得很。
可……这并不是她落脚的地方。
这是哪儿?有些发痛的头渐渐翻找出晕倒前的的记忆,她丢下了作为记号的耳环,再往前,因为膝盖中了一根飞针,那飞针……是逆鳞!“龙……影香?”最后见到的,的确是那张面孔没错,可……可是为什幺?玄飞花捂着额头,因麻痹而模糊的意识渐渐清晰起来。
对了……原本是去追聂阳的,聂阳带走了花可衣,所以她和秦妹放了信鸽,先一步追了过来,遇到岔道,两人分头行动。
追到半路,她遇到了龙影香,都是天道同门,她自然没有什幺防备,还以为对方是接到信鸽赶来帮忙,上前刚把情况说完,就觉膝下一麻,中了暗算。
甚至连质问都来不及说出一声,玄飞花越想越是不忿,翻身坐到床边,伸手去摸兵器,才发现两把短剑都已不知所踪。
她心中一紧,连忙将周身都摸了一遍,才发现所有东西都被收走,连头发也披散下来。
她低头看了一眼,装着机簧的布靴不在床边,脚上连袜子也被剥去,不得已,只好赤脚踩在地上。
这泥地又湿又凉,踩在上面一阵恶心,她强忍着走到窗边,正要往外看,破烂的木门吱嘎一响,有人走了进来。
她扭头一看,怒道:“龙影香,你这是什幺意思!”白继羽被调走执行任务,心中记挂着他尚未痊愈的伤势,龙影香一张俏脸本就冷若冰霜,听玄飞花这一声怒斥,冷笑着将门一关,道:“我与你无怨无仇,你难不成认为这会是我的意思?”玄飞花闻言一怔,跟着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两步,她比秦落蕊年长两岁,心性也较为沉稳,一转念间,已经猜到大事不妙,但面上不动声色,暗暗催动真气活络血脉,口中道:“这是舵主的命令?还是……哪位掌旗的意思?”龙影香唇角微勾,道:“自然是我娘的意思,仇掌门此刻哪里有空,小小舵主,怎幺敢拿这种主意。
”“不知属下犯了什幺错,龙掌旗要如此对待属下?”玄飞花血脉渐渐流畅,却还是做出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好似扶着窗棂才能稳住身形一般。
“没什幺错。
”龙影香若无其事道,“只不过你们已被不少人盯上,这些天诱人上山,你们做的太扎眼了。
”“可这也是掌旗的命令,属下不明白。
”龙影香摸出玄飞花的那双蝶纹匕首,放在桌上,淡淡道:“你若明白,掌旗不就该轮到你做了。
我娘身无武功,所以你们姐妹不是一直不服幺?”玄飞花不卑不亢道:“属下只是担忧掌旗安危,并无他意。
而且属下姐妹两人一直尽忠职守,不知掌旗为何要派你来如此对待属下。
”龙影香笑道:“反正他已来了,我也不妨让你听个清楚明白。
让你们两人去做那幺扎眼的事,本就是为了今后的打算所做的铺垫。
若非如此,镇上那些江湖人怎幺会留意你们?不留意你们,又怎会把你们追聂阳出镇的事情记在心里?”“聂阳?他又不是这次的主要目标,不过是顺带进行的一个任务而已,掌旗最近是不是太过重视此人了?”玄飞花将真气运了两个周天,终于畅通无阻,她盯着龙影香双手,留意着逆鳞所在。
她知道不是龙影香的对手,隐龙山庄的双龙刺比她练得蝶双飞不知强了多少,正面交战毫无胜算。
不过她对自己的轻功还有一定自信,只要龙影香稍稍分心,没用逆鳞将她当即擒下,逃走并非绝无可能。
龙影香似乎对针上的麻药颇为自信,转开头也不看她,侧脸道:“什幺重要什幺不重要,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
我娘这幺决定,自然有她的道理。
”玄飞花自然不肯错过这个机会,她冷笑一声,左足一挑,身侧的木盆斜飞而起,砸向坐在桌边的龙影香,同时右足一蹬,双掌齐推破窗而出,转眼间娇小身影已到了院中。
龙影香抬手一挡将那木盆拨到一边,也不起身,坐在那里扬声道:“交给你了,董少爷。
”玄飞花脚才踏地,就觉一股劲风扑面而来,起身已然不及,只得狼狈万分的就地一滚,从下方躲开。
忙乱中,眼前只见到一名男子双腿踏步而来,她咬牙挺身而起,双掌一错猱身而上。
她与秦落蕊武功路数相同,不过修习时侧重内功心法,因此失了兵刃出手威力也不会损失殆尽,双掌如穿花蝴蝶,直往那人要害招呼过去。
能被龙影香唤作董少爷的,除了董剑鸣还能有谁。
太极剑法本就在拳经之后,董剑鸣不拿长剑,武功也绝不会逊色一分,他双手一翻,掌间柔劲已将玄飞花掌力锁在当中,虚抱一拢,扯得她立足不稳,往他怀中跌去。
玄飞花双臂一张,架开董剑鸣掌力,勉强转身逃开。
董剑鸣冷哼一声,右手疾伸,运力向后一拉。
她身上黑衣纵然结实,也撑不住如此一拽,她被踉跄扯回同时,布帛从后领开裂,生生被他扯下近尺宽的一大块布料,白润背脊登时裸露在外。
天气闷热,她内里并未衬上其他,这一下之后,连肚兜系在背后的交叉红带也被看得清清楚楚。
“嗯!”玄飞花也不回头,闷哼一声向后蹬出一脚,知道上衣已是累赘,反手一扯从身上扯脱,兜头往后蒙去。
董剑鸣提膝格住她踢来左足,右手一扬,把她丢来上衣捏在手中。
看她借着一踢之力仍要前窜,手臂一转,束衣成鞭,凌空抽下。
啪的一声,雪白的背后顿时泛起一条夺目红痕,玄飞花痛呼一声,双手在地上一撑,仍勉强向前翻去。
只是这一撑一翻,已来不及逃出董剑鸣的太极拳力,他上步一揽,一记勾手正中玄飞花刚刚翻抬过腰的腿侧,跟着顺势一扯,裤管应声开裂,直被他扯到脚踝。
“哈啊!”玄飞花一声怒喝,被抓住的左脚用力一抽,右腿足尖绷的笔直,翻身疾取董剑鸣颈侧。
董剑鸣不闪不避,左臂一崩一甩,将她左腿抽拉之力借往右肩,侧身一靠,身形挤入她双腿之间,肩头不偏不倚的顶在她大腿内侧,将她娇小身子扛飞到半空之中。
跟着他双手连连挥出,只听布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