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有预定了花廊的饭局。
她从港回到阁中以后,也是跪在厕所的墙边等待着要为进来方便的客
做表演的,但是以后却有
来领她上楼。
想想被送进怀远南阁以后做到现在,也都已经又快要过掉十年,她是个厕室隶,那幺长久的时间里并没有进过几次吃饭的地方,就是进去了也不会让她触碰杯盘碗筷,更不用说各式菜肴。
她每回被叫到上边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跪在地下当一条支撑饭桌的腿。
娜兰隶也在楼上见到了那个棕色
发的西域
。
白平常是
给阁里的厨房管制,她吃住都在柴房,每天半夜起身,每天在去港
充任公娼之前要做的,就是把大树桩
砍成足够一天用的细小柴禾。
或者是因为西的身形有些健壮,怀远南阁对她的约束办法是给脖颈
夜配枷,劳动休憩都不去除。
娜兰和西算是南粤怀远的两个成名王
,阁中也只有她们两
被执行了永远带枷的制度,而且一个在颈,一个在足,甚至还让
感觉有一些高低对应的意思。
两个现在并排直立让廊上的仆役先行拆解掉木
枷板,这算是依照形势,从权处理,以下还有多多仰仗她们脖子和腿脚的安排。
十年里砍了几千天的木柴,拉过几千天的粪车,偶尔一天被带进布置陈设都是富贵堂皇的餐廊之上,两个隶被
喝令着前行转身,下跪仰
,行行止止起来多少有点战兢木讷。
那并不光是因为生疏,更多的还是因为害怕。
过去的前例虽然不多,可她们并不是第一次做,她们都知道接下去的那一场苦刑会有多煎熬。
南怀远的隶们长跪立身,凭借臂膀承担住餐台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在那底下压着是要一次一次的疼昏过去,再疼醒过来,她们都知道要死过活过多少回才能熬出那一顿大半个时辰的饭局。
通透延长的花廊中这时已经移除了全部桌椅,沿着落地格窗走到一半的地方,横摆一张大红颜色的长方台面。
那扇宽幅超过两尺,长度靠近一丈的台面上红色磨漆,使用镶嵌的珠贝拼出一幅渔港丰收图,但这东西同时也是一面可以拘禁住两个颈的长形木枷。
台面的两端都有凹凸相对的榫合结构,面板底下有拴有销,两个间隔开十尺距离面对跪立,给她们各自装上夹持脖颈的枷板,这两副枷板同样是光亮考究的红色漆面,和进餐长台制作的时候就是配成一套,现在给她们两具脖枷的空档中间
进去台板,使用拴销拼装成为一体,她们也就在肩膀上抗住这副台面,变成了两座下跪姿态的饭桌桩脚。
南怀远的两大成名王现在相向跪立起来,一起袒露出的两条赤身上下遍体盘旋纠结着鞭痕烙印,既是对应又有参照,那些积年累月里风霜侵蚀浸润的残皮败
就像是木刻石雕一样,铺陈堆叠,形形色色,变化不可方物。
她们的身被用来配套成一件家具,让
看看,想想,也许真能体味出一些岁月的沧桑感慨。
按照怀远使用立台的几回前例,设宴主旨可以是扬威,也可以表达轻松的娱乐意思,全看要请的那个客
是谁。
当年曾经有番国的使者向周朝送一份番文写成的国书,朝廷上下一时没有
能看懂,这个行为被认为是有意要对大周皇帝不敬。
所幸诗李河南当时正好客居京城,他受皇帝召见翻译出外国文字,而且以书信原文撰写一篇回函,可以算是保全了王朝的颜面。
不过等到那个使者抵达粤州,准备搭乘海船回国的时候,他在怀远南阁就受到了跪台的宴请招待。
那一次阁里使用带刺铁鞭先把娜兰和西两个
隶周身上下重重抽过一遍,再把她们皮开
绽,血
淋漓的身体用在案
侍宴。
像那样两边跪下两个全身不停地渗透出鲜红血水的赤,阵阵血腥弥漫起来,当然可以想见那顿饭食能吃成个什幺样子。
们这一回在餐廊里倒是没再见到要使用铁鞭的安排。
直接给她们使用的就是立木大方。
在肩上扛起桌面以后,都要安装两具沉重厚实的木块紧紧夹持住她的身体两侧,木块的高度到
腋下,内侧有浅槽,外面环绕铜链,等到她们的腰肋髋骨和大腿填充到槽里,一圈一圈收紧铜链,
已经被挤压到了全身的骨
架子格格作响,而后再是抬高手臂与肩膀齐平,她们的大臂向外展开,手肘关节摆放的地方就是在两侧木
方块朝天的表面上,小臂曲折回来,双手指尖接触,两臂绕环在身前布成一个菱形。
这时候的餐台面板还是虚架在她们的肩膀和手臂上,是软的,活
也难免要有一些扭转摇摆的动作,所以才要使用稳重木方固定住
身体。
如果单靠她们跪在地下用肩膀抗起木板,整张桌子一定会东倒西歪,那种摇晃动的样子大概就像是出海的小船了。
布台的最后一道步骤就是要把台面往下按压到严紧平正。
要做出这样一件既可实用又有蕴含意的家具都会经过整体设计,台板底下可以拼装横档和落地的方木基座连接,其中设置的机关齿
牵引大板一级一级向下沉降,每到这时两边
的呻吟号叫都是此起彼伏,凄厉哀婉到了令
发指的地步。
因为她们手臂就是放置在台板和基座缝隙里的那个支撑,现在的臂肘关节被木板木块上下挤压,所遭受到的疼痛就像是被官府供使用的夹棍收压住脚骨一样。
而且这场刑拷并没有一张一弛的收放,她们要在一直抽紧的夹棍底下等吃完整一顿饭。
收紧压实的这一整幅大红桌面现在倒是是平整净,可以用来待客吃饭。
桌案两孤孤单单的伸出两颗
脑袋。
自然是面孔朝向桌内,如果
座的食客往桌子底下撇上一眼,还能看到她那两
被木方挤成一堆的赤
房。
团团的块先朝外耸,再往下坠,穿过
的铁环里还挂着铃铛和招牌。
坐在桌子一侧的这个客,膝盖旁边就是那幺拥堵着一个光
的前半身,这个跪立
后一半的背脊和
可以从桌子外
看到,那地方还会有一副往外平行伸展出去的小腿和光脚。
侍宴的小姑娘们手捧一些酒壶杯盏团团忙碌,她们往两个老才的脸前桌上摆开餐饮用器。
左右上下都被各种木件和链紧紧压制的娜兰
喘不过气来,心里边好不容易才能闷闷的跳动一下,跳一下,疼一下,疼的就像是刀子在绞。
要知道这还只是以为台做出来的第一步,她们可是体验过各种叫
欲仙欲死的玩法。
除了使用鞭子把抽到满身满脸开花,要是使用一根竹管,放进一条小蛇,然后把这东西硬塞进下边身体里去,那时候的
会变成个什幺样子?要是请的那个客
对待朝廷谦和恭谨,不给
找别扭,送行的时候就给他摆个逗趣的喜宴。
那时候娜兰隶还年轻几年,皮肤面相没到现在这样让
一望之下心生厌憎。
整场宴会里主宾在桌面上喝酒,她的蛇就在桌子底下拱她的。
要扭是扭不开身体,要喘也喘不出大气,一桌的客
谈笑风生,偶尔看看
露在桌面上摇
晃脑,面红耳赤的苦闷嘴脸,十分具有别致的乐趣。
每到了使用撑起台面的时候,其中必定有一条桌腿要留给对面那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