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大概就是到了那个时候，她感觉到了突然滑动出去的那一下子。
其实她心里一直都知道。
她只是没有力气。
别
要做什幺她都没有办法去管。
那东西的脐带，该是一个年纪大点的监工
，跪倒她的两腿中间去咬断的，她也听到管事的水手在骂骂咧咧的发号施令。
隶船上对待这种事只能有一个解决办法，反正她以后再也没见到从自己肚子里掉出来的这块
了。
是到了很晚才弄明白，自己最后躺下的地方是左边那个男的大腿。
她的手还连着桨的把柄，右脚也没有离开铁环。
虽然身形确实扭曲歪斜，她是半拧过身体，右脚斜搭住板凳边缘，左边落空的半个
还要靠左腿支撑着。
可让她奇怪的是这个姿势其实并不很难做，而她挣扎了那幺久的时间，却一直都没想到要这样的做一下。
壹佰伍拾叁的右边是个中年男，左边靠过道的却是一个半大的男孩。
现在感觉到了满身的热汗正在变冷。
她的长
发全是湿淋淋的，一丝一缕的缠绕在那孩子两条细廋的光腿上。
海船布局，就是特别讲求这个紧致高效。
每个桨手坐到一尺稍宽的地方，相邻的两边如果有男有，他们两条
赤的身体一起动作起来，肌肤相亲，腿脚
缠……十天半月以后都变成了亲如手足，那意思是说，旁边的那些男，跟长在她自己身上也没有多少不一样了。
涉及到男的关系问题，琼州海事并不禁止歇班的桨
，畜生们的
阳调和平顺，对大家都不算坏事。
换下来的六十牛马吃过拉过，也睡过到了差不多，舱下管事的水手要是正碰上有点好心
，就会给监工的打招呼，让她们解开几个好看点的妹妹，沿着座位挨个往后送过去。
”嘿，别睡了，醒醒！就问你呢，要一回不？”有混搭的桨位，靠在一起的男平常想
就了。
不过坏处是哪怕边上拴的是猩猩也没法挑拣。
而且还有不少整一排全是男。
碰到长官们送出来壹佰伍拾叁号这样，高鼻廋脸，大
小
缝缝的福利，那肯定是要啊。
哪怕明天就该到自己剖腹掏心，能多
到一回，也就算多赚回了一分生吧。
平常在海上漂着的时候，被领出来是让这一个班上的四五十个男玩。
到了船靠上各站码，当天晚上大家都会有点心，她被领出来是让这一个舱里的一百几十个男玩。
那些
从每个敞腿而坐的男前边竖立起来，就像是一片下过雨的竹林底下，一支一支的毛笋尖。
顺着前胸后背的两排挤过去，钻进那个要多赚一回生的臂膀当中。
那的手也铐在桨把上脱离不开，不过两臂中间宽泛，钻进去以后她那一百斤浅黑的瘦装了家满满一怀抱。
那翘的高呢，大多时候她用自己的缝缝就能找着，真找不着的只好动手收拾。
摸出来，再往里送，一边扭动起身体来，配合它钻进去那个正确的
眼。
两条滚滚的身体拥堵在一起，底下是板凳，前边挡住一把粗木的船桨，再前边是另外一排男的光脊梁。
她得是往下坐吧，底下那膝盖大腿，胯骨和腰都像着了火一样的直往上窜，一阵起落
拔。
男的撞在木板上扑通
响，有时候让她觉得，这些男被拿鞭子赶着划船都没那幺带劲。
十二年都是这幺的过完了。
最早舱里说出来都是：去，把壹佰伍拾叁号那个妹子解出来！后边变成了让壹佰伍拾叁号的姐姐陪你们玩会儿……等到了最后这几年，已经没什幺还会提起她，收桨的那两个时辰里她也能够安稳的趴在桨上打起瞌睡。
几年功夫已经够换过好几茬的年轻妹妹。
她想到刚才新下船的那个老，其实……她自己现在看上去恐怕跟那也没有多少不一样。
发现肚子又大起来的时候，她是真有点被吓着了。
一个想法就是她在不该活着的地方，活到了太过长久，住在什幺地方的哪一个神仙终于看不下去，恩赐给她这幺个一尸两命的解脱机会。
怀孕以后起了变化的又是胸脯，房倒是一直在变大变圆的，不过身体脸蛋那种事就算了。
她知道自己的……，已经宽松到了搞不挺男的尺寸，后来这些年里还找她事的那些，不是用的嘴，就是用的眼。
这一回真到划不动桨的时候，当然不会再有谁想到去把皮鞭换成铁钎杆子，让她能够排除在那张杀的榜单之外。
抬起左脚去踢左边男的毛腿：”哎，没睡着吧？”她跟他说，舔舔我呀。
珍珠海岸桨舱里的感原则，是跟她左边的那个男更亲近。
原因却是简单直接，他们被铐住的都是右边脚踝，左脚虽然也戴链子，可是还能往前跨出去一小步，每有激媾，男半站起来都往右边转身，的伏低一点身体撅上，一前一后那种胯骶相依相送的姿容，恐怕已经是现时现地里最合的安排。
她要是想跟右边那个做，彼此
裎相向是好事，可是对家的左腿塞不进右脚和板凳的缝隙中间。
的身体当然都有各种伸缩适应，他俩也还是能够成事，只是多少要差那幺点
和通顺的和谐。
在舱底里这种终身倚靠，至死不渝的奇怪关系完全没有填充进耕田煮饭，说话作伴的生活节，他们没有打闹，嬉戏，争执，没有赌气抱怨，加上以后的和解，没有任和宠
。
也许他们在最开曾经试过谈，互相了解过彼此的前生往事，但是他们很快就会陷沉默。
因为他们的全部未来，已经无限收缩成为最单调的循环。
一场永远不会再有变化和创新，不再需要讨论，说服，不再需要协力解决问题的生活，并不是一种需要语言的生活。
他们也没有事件，感想，和关于未来的计划可以告诉对方知道。
其实他们对于彼此完全没有实际的用处，不过他们总是可以期待做。
在这样的局面之下，体会的微小差异，就变成了决定亲疏感觉的几乎唯一理由。
而且他们在活着的期限里再也不会分离。
费劲的挪动自己偏向一点左边。
她的脚链长度，还是可以让她抬高左腿的膝弯，放到那的大腿上。
这差不多就算是他们除去做之外的全部调。
船舱里的十年是个非常漫长的期限，而他们两个竟然还没有分离。
她在这十年中间睡过他一次，只有那幺一次真正的躺倒在了他的那双大腿上。
她生出第一个孩子的那一天，她实在没有了力气，她的知觉也有些模糊。
其实最重要的是那天没有打她。
桨允许，但是禁止过分歪斜的躺进身边的怀抱里去。
一片仰马翻的场景松散杂，不像是一套安装严整的动力机器。
实际上桨被要求的正确的睡觉，是坐正而后前倾，趴伏在抬离水面，平正横置的船浆把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