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很近了，她慌不择路的急急走进了我家的小院。
「小北，让我躲一会。
」她害怕地对着抱了柴禾也进了院子的我说。
因为久等我抱柴禾而没进屋，妈妈恰好在此时也走到院子里，正碰上鹿一兰进来，还没弄清楚怎幺回事，鹿一兰几乎是颤抖着双腿对着妈妈说：「郑老师，我在您家躲一会，碰到他们又要斗我。
」一边说着，一边不等妈妈同意，却又急速地找寻能够藏身的地方，可我家的小院净光光的，并没有能够藏一个
的地方。
妈妈冷冷地看着她，大概想说什幺，也许根本就什幺也不想说，只是直直地看着她，象是看一个根本不认识的陌生。
这时，那帮子已经走近了我家，妈妈从矮墙上已经看到这帮子，便象避瘟神一般地急忙转向，想往屋子里走……「我到您家屋子里躲一会行吗？」鹿一兰一边说着，一边却全不顾我妈是否同意，便也追着妈妈向着我家的屋子走去……就在这时，那帮子红卫兵拥进了我家的院子。
「鹿一兰，你这
鞋，你躲什幺躲，又
什幺坏事了吧。
」「两个鞋在一块，一定是策划反革命政变。
」红卫兵们的这两句话，就象是施了定身法术，鹿一兰和妈妈二都停住了了脚步，两手紧紧地贴着大腿两侧，低下
去，双腿并拢到一起保持了立正的姿势，连呼吸似乎也停住了。
「什幺他妈的政变呀，怕是策划怎幺让林大可一个
两个吧。
」鹿一兰吓的动也不敢动一下，站在原地，全身甚至开始了抖动。
「鹿一兰！」一个
红卫兵大声喝道。
「有。
」鹿一兰将夸张地低下去，赶忙回答。
「你心里有什幺鬼，见了我们东躲西藏的，老实
待。
」「对，老实待。
」红卫兵们七嘴八舌地质问，鹿一兰双腿打着颤，半天才嚅嚅地回答：「没……我……没，我……怕挨斗。
」「把粪筒挑一边去，真他妈的臭。
」鹿一兰乖乖地将大粪筒挑到了墙角，又重新回到院子中央，低站好。
「这鞋肯定偷了什幺东西了，你看这鼓鼓的」，一个个不高但特别壮的小伙子，用手指着鹿一兰的胸部，说，「里面肯定藏了什幺东西，说，藏了什幺？」另一个坏小子赶忙接过话茬，「对，前几天生产队丢了茄子，说不定就是她偷的。
」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摸到了鹿一兰圆鼓鼓的大
子上。
鹿一兰抬起手来，本能地想去推开那支罪恶的手，但只是举了起来，却并不敢真的触碰那手。
那坏小子却并不放开，仍旧问她：「这是什幺，老实待！」鹿一兰被问的害怕，却只是苦苦地看着那，摇着，嘴
一张一合的，却没有一个字出来。
「说呀！妈的这是什幺？」不能再闭
，便羞辱地：「是……嗯……嗯嗯……子……」「他妈的不老实，子有这幺大的吗，肯定是茄子。
」「对，肯定是，臭鞋，把衣服解开。
」「快点！你妈
的想抗拒改造是不是。
」一个小子说着，扬手就是一耳光。
在众你一言我一语你一个耳光我一脚的摧下，鹿一兰无奈地将上衣的衣扣解开……「他妈的的，你们看，这骚货里边还穿着一个罩呢，妈的，把罩撩起来。
」鹿一兰双手抓住能罩的下沿，快速地将其撩起来，又快速地复原到原位，扬起可怜的小脸，看着那个叫的最凶的家伙，象是在说，「你们看吧，是子不是茄子吧。
」「妈的你晃我们眼呐，看都看不清楚就盖上，重新撩开！」鹿一兰又一次撩开胸罩，又一次快速地盖住。
「他妈的！」那个又粗双壮的家伙一个耳光打在她的脸上，「撩着，让你放下去再放下去。
」鹿一兰又一次含羞地撩开了胸罩，露出圆滚滚的一对大子，这一次，她的手仍然试图向下盖住，但动了几下，都没敢真的盖住。
「转一圈，让大家看看，是茄子还是子，给你一个清白。
」无奈而又无助的她，就这幺撩着胸罩，露着双
，原地转了一圈，然后没等同意，便快速地将胸罩重新罩住自己最羞于见的地方。
「鹿一兰，听令，原地跑步——走！」鹿一兰象个军般原地跑步了。
「一二—，一二一，他妈的腿抬高点，哈哈！」我站在圈子外面，看着一群红卫兵象耍猴一样的耍弄着这位昔
红透山城重庆的戏子，心中
漾起一种慕名的兴奋。
「鹿一兰是林大可的走狗，让她爬一圈。
」「不行，要爬三圈。
」「对，三圈，要一边爬一边学狗叫，快点！」在红卫兵们的令下，鹿一兰双膝着地，双手着地，在我家的院子里爬行，一边爬，一边中「汪汪」地学着狗叫。
引得众红卫兵们一阵阵地大笑，有的便不断地用脚踢她的
，有一个小个子的红卫兵甚至骑到她的后背上，「得驾得驾」地象是骑马一般。
在这期间，妈妈一直侧立在一边，她想走，又怕一动会被注意到她的存在，于是小步地挪动着，挪到那一圈的外侧，使劲地低下，以此来减少被注意的机会。
果然，也许真是妈妈这样的作法凑了效，也许是妈妈早已被打倒批臭，没有刚刚被打倒的鹿一兰那幺令有批斗的欲望，也许是魏副政委的特别照顾，在红卫兵们玩弄鹿一兰的时候，几乎没去弄她。
但几乎并不等于全部，其中就有一个高个子男红卫兵，走近妈妈身边，问道：「鹿一兰到你家来，是想策划什幺反革命行动，嗯？你这鞋。
」妈妈使劲地将原本就低垂着的再进一步地向下低下去，小声地回答：「没，我不敢。
」声音小的象蚊子。
那个红卫兵伸手去捏妈妈的脸蛋，摸了一会，又将手指伸进妈妈的中，胡
地搅着，妈妈的随着他手指的搅动上下左右地动着，还自觉地将双臂背到后面，只是偶尔偷看着那，脸上写着恐惧与哀求，却一丝声音也不敢出。
待那的手刚刚松开她，便赶忙继续将低下去，低到比刚才更低。
也许那红卫兵的兴趣仍然在鹿一兰身上，没说什幺，便又回到鹿一兰周围。
折腾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的样子，们玩够了，要走了，又有出主意，要鹿一兰顶大粪筒，于是，鹿一兰被命令跪在子中央，一个装了半筒屎尿的大粪筒被举到了鹿一兰的上，命令她双手向上扶稳了罚跪，并待给妈妈：「郑小婉，你给我看着她，太阳没落山，不许她动一下，敢偷懒的话马上报告，不报告的话连你也一样处置。
」妈妈低应道：「是。
」声音仍然极小。
红卫兵们玩够了，才又说笑着离开了我家小院。
看他们走远了，妈妈对我说道：「去抱柴禾，该做饭了。
」说完连看一眼鹿一兰也不看，自己先走进了屋子。
我抱了柴禾进了屋子，院子里便只剩下顶大粪筒罚跪的鹿一兰。
尽管只有半筒粪便，但长时间老这幺举着顶着，没过多一会，哭声便从鹿一兰的喉咙里传出来。
太阳似乎比往下的都慢了许多，尽管收工已经很久了，却仍然高高地挂在西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