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鸣说要去藏起来的这个网球包,很肯定装的不是大麻,就是他们倒卖大麻得来的钱,因此等刘一鸣和韩阳分开了之后,我暗中跟在刘一鸣的后面。
刘一鸣和回了家的韩阳分开之后,是朝着公园的北面走了下去,径直走到了公园的北墙下,攀上墙头跳出了北河公园。
等这家伙跳出了公园的一会之后,我也从公园的北墙跳了出去,继续暗中跟在这个家伙的后面。
北河公园的北面一公里左右远,是原来的市第三粮库,在毛主席搞备战备荒的年代,粮库属于是非常关键的部门,每一个城市里都有着若干个大型粮库。
进入上世纪九十年代后,大部分城市的粮库陆续都被撤销了,北河公园北面的这个市第三粮库,在红旗厂破产倒闭前就黄了,黄了后一直也没动迁,现在已经成了一片荒芜的废墟。
废弃了已近十年的这座偌大粮库,原来的粮仓、房屋基本都已坍塌,长满了或高或矮的各类杂草、树木,因之前是粮库积累下的鼠患,导致现在这里的老鼠依然特别多,也就引来了很多的猫头鹰,荒乱之余多上一分诡异的气息,平时大白天都没人敢来这里。
大半夜的跟踪刘一鸣来了这个地方,听着四处不时传出的猫头鹰的叫声,我直觉得头皮一阵一阵地发麻,不过拿他老妈的那对大奶子壮了壮胆,还是小心翼翼地紧跟在了后面。
刘一鸣走进了废弃粮库后,打亮了一只小号的手电筒,三拐五拐钻走到粮库深处,钻进像是原来工作人员宿舍的一间房子里。
我跟踪到了距这间房子的二十多米外,见这间房子的房顶虽然还没有塌,但窗户和门连窗框和门框都没了。
刘一鸣钻进了这间破屋子里,显然是要被背着的那个网球包藏到这里,可这间屋子窗户和门都是大敞开着的,我岁很想摸到房子见看个究竟,但是怕被这个家伙发现,在其进了这间屋子藏东西的过程中,只好是躲在了较远的地方,准备等其藏完东西离开了之后,再去把其藏的东西拿出来。
等了五分钟左右,刘一鸣从这间破房子里走了出来,看样子大半夜来这种地方,令这家伙也觉得很害怕,藏完了东西之后便匆匆离开了。
等其走出去了一段距离后,我轻手轻脚地摸了过去,直接从窗口跳进了屋子里。
打着了刚才见到在那个打火机,借着亮光摸索了好一番,发现地面上的一块地砖是松动的,抠这砖缝搬开了这块地砖,发现刘一鸣果然是把那个双肩书包,藏在了这块地砖的下面。
此时的我已成了一个越狱潜逃反,阴差阳错地偷了一个贩毒分子的东西,把这个网球包拿出来了之后,我情不自禁地苦笑了一下。
顺势用脚把地砖挪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我也没顾上打开包看里面装的是什幺,直接把包背到了背后,朝着刘一鸣离开的反方向,深一脚浅一脚地溜出了废粮库。
开始我以为刘一鸣在这个要藏起来的网球包里,装的不是大麻,就是倒卖大麻得来的钱,但等把包背到了后背上后,我感觉到包的很沉是沉重,而且硬邦邦的里面装的像是金属类的东西,显然既不是大麻也不是钱。
我的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忍不住自言自语了一句道:“他奶奶个纂儿的,这个腹黑书呆子,装在包里的东西,不会枪吧?”抹黑走出了废粮库,我走进了一个停止了施工的工地里,坐到了一座小山一样高的沙子堆下,我掏出来捡的那个打火机,从背后解下网球包拉开了拉锁,把打火机伸到了包里打着了火。
低着头看向了网球包里,我顿时间便惊呆了,因为装在网球包里面的,竟然是一包“袁大头”。
“袁大头”也就是银元,发现刘一鸣在要藏起来的网球包,竟然装的是一包“袁大头”,打着打火机照着亮简单数了数,觉得差不多能有五百块。
我先是当场被惊了个目瞪口呆,等反应过来后我意识到,这个腹黑书呆子刘一鸣,要比我刚才感觉到的更加腹黑。
喜欢古董方面的应该都知道,近年来兴起了“袁大头”收藏热。
原因是“袁大头”现在不但属于是一种古董,而且是用银子作的,既有古董价值又有实物价值,属于是只会升值但永不会贬值的东西,收藏这样的东西是稳赚不赔的。
近日被连续报道的那个副科级在贪官,官不大竟然在家里藏了一亿的现金,实际咱天朝的成出不穷的这类贪官,已经贪婪愚蠢到了连贪污都不会的境地。
如果也像人家刘一鸣这样,把非法得来的钱买成了大洋,感觉到不妙随便找个地方一埋,便是很难被查到其贪污的证据,而且大洋不像现钞,埋多少年也坏不了。
当然这个刘一鸣也是人算不如天算,神不知鬼觉地来藏这一包“袁大头”时,却是让我这个被其给逼成了越狱犯的人给撞到了。
鬼使神差地得了一包的“袁大头”,而现在成了越狱犯身上一分钱也没有的我,正在发愁该去哪里弄到钱的事,面对的近五百块的“袁大头”,我的心情自然是既激动又兴奋。
可现在已经是21世纪了,没法拿着“袁大头”去当钱花,而我现在又已成了个越狱犯,在心情既激动又兴奋的同时,对怎幺把“袁大头”换成“主席头”,又着实地让我犯起了难。
这时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是我去年加了一个夫妻交友圈,去参加这个夫妻交友群的聚会时,实际就是那种吃饭喝酒的聚会,认识到了也是去参加聚会的一个网友。
这个人外号叫“钱小辫儿”,大概四十岁的年纪,留着后边梳辫子的长头发,因头发很稀脑后的辫子很细,所以被送了这幺个外号。
这个“钱小辫儿”在古董街,开了一个并不大的古董店,我和他在那次聚会上认识后,去古董街闲溜达时,曾到他开的古董店里去过几次,也算是和他混得比较熟了。
想到了这个开古董店的“钱小辫儿”,一想要把“袁大头”换成“主席头”,也只能是去找他了。
看了看跑来的这个废弃的工地,位置很偏显然平时很少有人来,我从网球包里近五百块的“袁大头”里,只拿出了二十块带到了身上,随后把剩下的分成了五份,分别埋到了五个不同的地方。
随后溜出了这片废弃的工地,趁着半夜时分的夜色掩护,步行向了近二十公里远的古董街,去找开古董店的“钱小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