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却好像未长大的孩子一般娇憨。
顾云扬道：「我是顾云扬，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子皱眉想了想，道：「这名字好熟悉。
嗯，你的脸也有些熟悉，你认识我吗？你知道我是谁，今年几岁？」「当然认识你。
你叫凰儿，今年十二岁。
」「嘻嘻，答对了，原来你真的认识我。
」凰儿高兴的笑起来，松开手臂走到床边坐下，像个调皮的小孩一般两条长腿欢快的一下下摇动着，两只眼弯成一对月牙儿，咯咯笑着道：「你是我的什幺
？我怎幺记不清了。
」顾云扬眼中闪过一丝促狭，正色道：「我是你的哥哥，你是我小妹妹。
」凰儿歪着
想了想，忽然道：「不对，不是这样的。
」「那你觉得应该是怎样的？」「是啊，应该是怎样的？」凰儿认真想着，忽然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双手抱住，额渗出汗来：「啊，，好痛……」眼看她痛苦的样子，顾云扬心中一痛，急忙上前将她轻轻抱住，柔声道：「想不起就不要想了，凰儿，睡一觉就不疼了。
」凰儿小声哼了一声，身子渐渐放松，喃喃道：「虽然觉得你没说实话，可是真的觉得你很熟悉的样子。
你难道真是我的哥哥吗？嗯，凰儿有些晕，要睡一会儿。
」顾云扬轻轻抱着凰儿，手掌柔和地抚摸着她的脊背，直到她脸上痛苦神色渐渐消失，靠着自己胸膛慢慢睡着了，才松了
气，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眼看着凰儿安静的睡着，脸上还带着小孩的娇憨神
，明明比自己还高出一截，却蜷缩着身子钻到自己怀中，顾云扬脸上神色越发柔和，呆呆的看着她的
颊出神，忽然脸上通红，慢慢俯下身去……「嗯哼……」凰儿哼了一声，翻了个身，嘴里含糊的嘟囔着：「……爹爹，快点划船……」顾云扬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起身，摇了摇苦笑起来，自语道：「好险。
差一点被她发现。
」他轻轻帮凰儿掖好被子，走到外屋，先是生起火，接着淘米洗菜，从墙上割了腊
，支起锅炖了两个菜，熬上一锅粥。
过了不大一会儿功夫，屋里渐渐暖起来。
他烧了热水，从竹篓里取出一个大大的酒葫芦，看分量足有二十斤，灌了一小酒坛放在桌子上，将菜盛出来盖好，将粥炖的烂熟，盛出一小碗，晾得凉了些，放了一些菜进去，抱起那小孩，轻轻拍醒她：「醒醒，吃饭了。
」小孩迷茫的睁开眼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哇的一声又哭出来。
哭得顾云扬眉直皱，又不好发作，还要低声哄着。
过了好久，小孩才停下哭声，肚子响了几声，饥饿的力量终于压倒一切，一边抽泣着，一边喝起粥来。
三四岁的小孩子，这幺大一只碗自己根本捧不住，顾云扬不得不皱着眉半弓着身子喂她。
等到小半碗粥快喂完了，正在给她擦嘴，只听身后一个懒懒的声音道：「你从哪里拐了个小丫来？」说话者正是凰儿，她身体靠着门，散披着外衣，双臂抱在胸前，一对骄挺
峰高高耸立，撑得胸衣服绷紧，目光明亮如星辰，嘴角微微带着笑意，只是随随便便一站，便轻易展现出自己的傲身姿和慵懒撩的风韵，哪里还有一丝刚才的小孩的模样？顾云扬急忙转身道：「师傅，你醒了？」「嗯。
」凰儿随答应一声，正瞅见顾云扬的脸颊红肿着，顿时眉一挑，冷道：「是谁胆大敢打你？」她脸上一寒，屋里炭火都忽的一下火焰低了几寸，然后才又重新升腾起来。
顾云扬心中一囧，瞪了她一眼，拉长了脸看着她不说话。
凰儿看着顾云扬「哀怨」的眼神，心中闪电般转了个圈子，眨了眨眼，有些不自然的轻声问道：「是我打的？」顾云扬木然点。
凰儿脸上顿时红了，
笑了两声，支支吾吾道：「我发病的时候思绪混
认不出，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时候就应该躲得远远的，免得被误伤了。
」说着说着忽然发现自己有些心虚的样子，被徒弟眼神盯着，顿时恼羞成怒，仰起，雪白的下
挑起道：「怎幺，打你就打了，做师傅的教训徒弟有什幺错？我这三年来辛辛苦苦教你武功，说是师父，比亲娘也也辛苦，照顾你起居饮食，误伤你一下又怎幺的了？」顾云扬低看看桌上饭菜是自己做的，房屋是自己一向是自己打扫，甚至师傅身上衣服平
里都是自己洗的，她教自己武功不假，可是辛辛苦苦照顾自己，这话恐怕要反过来说才对。
当下只是木着脸点点，不发一言。
凰儿说了这番话，自己都觉得有些心虚，脸上微微发烧，强自道：「看什幺看？做徒弟的伺候师傅是天经地义的事。
难道这些杂事还要师傅去做啊？」声音却不自觉的低下去，赶紧坐到桌旁，抬眼看见桌上的酒坛，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去抓。
顾云扬飞快的抢过酒坛，护在身后，板着脸道：「你先吃饭，吃饱了再喝酒。
」「饭一会儿再吃，先让我喝几。
」凰儿笑呵呵的道，探着身子去抢酒坛。
顾云扬一面躲闪，一面正色道：「不行，你先喝点粥再说。
」眼看她微微嗔怒的样子，无奈的轻轻叹气，语气转柔轻声道：「这酒太烈，你空腹喝了又要胃疼。
」「我的身子哪有那幺娇贵？」凰儿微嗔道，眉微微皱起的样子让顾云扬脸上不自然的红了一下，心跳都慢了一拍。
「好了好了，听你的话总行了吧。
去，给我盛碗粥来。
」顾云扬这才放下酒坛，转身去盛饭。
凰儿眼看酒坛近在眼前，忍不住悄然咽了水，此时如果偷偷拿过酒壶来喝几，顾云扬一定阻止不了，只是想到他每次发现自己偷酒喝后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心中一叹，强自忍住，唇边却不自知的绽开一丝笑意。
顾云扬给师傅盛好了粥，又给自己盛了一碗，两对面坐着慢慢喝粥。
一旁的小孩已经喝饱了粥，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看顾云扬，又看看凰儿，小脸绷得紧紧的。
凰儿瞟了一眼小孩，笑道：「到底从哪里拐来的小丫？」顾云扬一面低夹菜，一面道：「买酒回来时候遇上了旋风贼杀，我将他们杀死，这小孩的家都死了，如果不管的话会被大雪冻死，只得抱回来。
」他将事经过简单说了一番。
凰儿一直一边慢慢的吃饭一边倾听，当听到旋风贼将小孩母亲
致死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杀气，脱道：「杀得好！这般畜生，千刀万剐也不冤枉。
」她低看着小孩，只见她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却紧咬嘴唇，倔强的不哭出声，两只小手攥得紧紧的，不仅打起怜惜之，轻声道：「小丫，命真是苦。
」她俯身要去抱小孩，那孩却身子一偏，紧紧靠在顾云扬身边，拽着他的衣袖，眼泪汪汪的抬看着顾云扬的脸。
凰儿轻轻叹道：「你救了这丫，看来她把你当做亲了。
也罢，你就收这丫做个徒弟吧。
丫，你叫什幺名字？」小孩半边脸躲在顾云扬身后，不肯出声。
凰儿道：「没有名字？还是忘记了？嗯，好吧，今下了雪，你以后就叫雪儿吧。
」两默默的吃饭，一碗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