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你这真是啥都敢问——已经属于打探隐私和性骚扰范畴了,你知道吗?」「哎哟呵!跟我上纲上线来了?我可真是爱你呢,我就这么乐意打探你的隐私?至于性骚扰,呵呵,你可真把你自己当香饽饽了!就你?你就是现在把自己裤子脱了,我要是看你一眼算我输……」但她这几句话说完了之后,我俩都同时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其实我挺想补上一句的
:你又不是没看过,早在情报局一楼的体检室里,你可没少看;甚至我和她之间,又不只是单纯看过那么简单,那天晚上在我的寝室,我跟她都已经搂到一起睡了,而我俩的身上又都只剩下一层布……但这些我要是真说出口,那我真是嘴贱。
于是,我只能低下头,假装喝咖啡。
「那个……你还去我寝室找我了?」「不然呢?哼……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你昨天还跟我神经兮兮地说什么,胡敬鲂可能会派人杀你,我当然以为你死了呢!后来我听局长说你应该是去给你女朋友的朋友过生日去了,我才知道你应该没事……」「对不住啊……让你担心了」「去你的!谁稀得担心你!『波漓阴』(傻瓜)!」一激动,她还冒出了一句满文来骂我。
我只得又低下头,继续喝着咖啡。
「喂,那个啥,昨晚我跟那两个地方党团的青年盟员,还有他俩的爱人吃过饭了哈,他俩的爱人正巧还都是我国中同学。
你说的事儿,我已经给你谈妥了。
现在就等着我俩这边搜集证据了」「是么?那太好了!谢谢你啊,嘉霖」「小意思。
谁让我非得上了你的贼船呢……」她说道,等她说完着句话,让我心头突然一颤,而在这工夫她又突然补了半句,「跟你成了战友呢……」「那还不是因为你够义气,把我当哥们儿?这大恩大德,哥们儿以后定当舍命相报!」我连忙对她说道。
她一听,也笑了出声:「哈哈,我跟你还成『哥们儿』了……」「当『姐妹儿』也行」「哈哈哈……」我也是无心贫了一句嘴,她却笑得更大发了,笑了一会儿又对我问道:「哎,岳处长早上让我给你放夏雪平桌上的东西,你看见了吧?」「嗯。
我收起来了……岳处长送回来的?」「不是。
大早上,那个谁……咳咳,老周……他给岳处长开车,到我们这儿的时候我看见了,他在车里把东西递给岳处长的」「哦,呵呵,这么回事」我心里稍稍舒坦了一些,但是经过了昨夜,此刻我的心情却又十分复杂。
「我记着,这不是昨天你拎到情报局去的么?一套燕窝,送夏雪平的,咋到周荻手里了?」赵嘉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问道。
「嗐……鬼知道」我的心情正复杂着,于是我也没很赵嘉霖解释——等过后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我似乎应该跟赵嘉霖说说这套燕窝为啥会在周荻手里、而我又为啥要让周荻替我去给夏雪平送生日礼物的;但是到最后,我也没把这件事跟她说清楚,因为我觉得无论周荻跟夏雪平之间到底是有事儿还是没事儿,首先目前来看,依旧有很多东西解释不清,其次就算是他俩没事的话,周荻那王八蛋对夏雪平有觊觎之心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眼瞅着赵嘉霖要跟他离婚,那也是周荻那王八蛋活该,而我要是跟赵嘉霖说了我的想法,万一赵嘉霖不想离婚了,那周荻这个王八蛋不是又得以了么?因此,我愣憋着自己的心思没说出口,转而对赵嘉霖发牢骚道:「那什么……行了,咱俩从进屋到现在,闲聊白话了一大堆,正经事儿一句没提呢!怎么,昨晚我们重案一组接了个啥了案子啊?还让你了解了案件细节,这案子,难不成跟咱们专案组还有关系?」「也说不上有关系吧,跟安保局和情报局倒是有关系……而且我昨晚不是还在局里一楼大厅值大夜么?昨晚局里人手也不咋够,徐远和沈量才可能是看我和你最近总一起出任务,没找到你,索性就把我给叫上了,安保局和情报局那边昨晚都是我帮着联系的」「你这怎么又在一楼大厅值大夜班……你都快成了咱们市局的女门神了」「嘁!你才是门神呢!我要是门神,你就是小鬼!」赵嘉霖等着我,半笑不怒地说道。
「关键昨晚的风多大?还下了雨夹雪,你也不怕冻着自己。
受累了啊,格格」「呵呵,想不到你还会关心人呢?小事儿、小事儿」她冲我由衷地笑了笑,然后有严肃地对我说道:「不过你们一组昨天接到的这个案子,说小也小,但是往大了说的话,都有可能能把天给捅了……」「怎么个事儿?」赵嘉霖深吸了一口气,变得极其严肃地对我说道:「昨天晚上十一点半左右,云山路派出所那边接到报警,在程泞小区里发生了一起命案——火门案,被害人三十多岁,他和家里同住的妻子、两个老人、一个三岁的男孩和一个五岁的女孩,全都被一个十八岁的男孩,用一把刀刃长约三十厘米的西瓜刀给砍死了。
派出所那边派片警去的时候,那个男孩还在一个个地给那些被害人的尸体剖心呢」「我的天!十八岁?」「嗯」「火门案……不是,这男生是……有什么精神或者心理问题么?」「没有。
安保局带来了他们自己的心理对策专员,今早刚刚从市立医院找来了个精神科的主治医师,简单检验过了,基本确定那孩子没啥精神或者心理方面的问题」「那……他
是信邪教么?或者跟恐怖组织有啥联系么?」「也应该没有。
刚才我还接了个电话——安保局和情报局都查了,网监处你那个兄弟也查了,这男生跟任何教派组织、任何恐怖组织都没有联系。
他是个从W县A乡出来进城打工的孩子,在东城的一家『柔美』发廊做实习理发师,干了能有三四个月吧。
他平时倒是总去网吧,但是咱们也没查出来说他跟海外或者南岛、南港那边的宗教组织有啥联系,学历水平也不是特别高,对于恐怖、民粹组织啥的都没表现出认同来」「那难道,他是跟这家人有仇么?」「也没有。
我刚才也跟着查了,这男生在犯这次案子之前,跟被害人一家都没有任何交集」「这……那他为啥下这么重的手呢?无差别杀人么?」「不是。
其实刚才在楼上,岳处长和……和老周审他的时候,我搁旁边也跟着听了一会儿——他已经都『吐了』」「供认了?他都供认啥了?」「他杀人是因为,他跟那家的男主人,在网上对骂」「啊?」我半天没缓过味儿来。
这可能是我从进到警专后学习刑侦开始到现在,遇到过的杀人原因最简单、手法也最残忍的一桩命案。
正如赵嘉霖所说,凶手名叫张胤钊,十八岁,家里几代人都是W县A乡上柳屯的农民。
在A乡的时候,因为家里供不起学费,所以这孩子从十四五岁时,便开始在家帮着家人种地。
最^新^地^址:^.CC这孩子家里倒确实挺惨的,从三岁的时候开始,父亲就得了瘫痪,后来又得了尿毒症,他十一岁的时候父亲去世;原本还有个各个,一直在K市和F市做建筑工人,某次去盖一栋摩天大厦的时候,因为是夜间作业又是跟工友一起喝酒之后强行作业,结果身上的防护绳系得松了,从二十六层高的地方坠了下来,此后就靠着老娘跟家里的一个已经出嫁的姐姐支撑着生活,再后来他觉得自己总不能一辈子都呆在屯子里,于是就选择了念了一个中专,然后来到了F市做理发师。
而那个被害人呢,其实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顶梁柱,我一听赵嘉霖跟我说「云山路-程泞小区」这个地方我就猜到了,因为程泞小区这个地方的楼,全都是我还没出生、两党和解之前就已经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