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会让邻居代为照看。
在那物质极为匮乏的年代,邱玉芬的童年让不少小伙伴羡慕不已。
在当时的小孩眼里糖块与瓜子都是顶级的奢饰品,邱玉芬却经常能享受到,有时还会分给小伙伴们。
当时有两个革委会,一个属于保皇派一个属于造反派。
虽然名称都一样可两派是死对水火不容,
诛笔伐相互漫骂都是小儿科,集体械斗经常发生。
邱玉芬记得两派发生大规模冲突的时候,如果实力过于悬殊还会向邻近的乡镇求援。
当两派招齐马的时候,都有上千
在一起群殴有几次甚至动枪了。
在当时各个革委会都有负责武斗的武工队配有枪支,那些大的乡镇与矛盾特别尖锐的地方还有自制的土炮。
当时各个村庄也分别支持不同的派系,如果相邻的两个村庄都支持同一个派系。
那就好办了相互帮忙非常热,如果反之那就火药味十足。
有时两因为派系不同见了面,难免吹胡子瞪眼一言不合很容易打起来。
有时两个的冲突就会发展成两个派系的大规模混战。
当时陈中原还住在陈庄,那是造反派的实力范围。
邱玉芬所在的陈家楼有些特殊,以陈家楼的南北大街为界,南一大队的支持保皇派。
北二大队没有明显支持的对象属于墙
,哪个派系闹得凶就支持谁。
所以没有太大的火药味,何况都是一个村的邻居。
即便这样陈家楼的南北村民在那几年的时间也很少往来。
虽然那段岁月已经远去,可陈家楼至今还保留着两个大队。
陈中原所说的保皇派三巨邱玉芬都有印象,小时候不止一次的见过他们。
当时他们都四十来岁,在黄山乡都是名声显赫的物。
宋满堂是邱玉芬最先见过的,他是文宣队的负责。
宋满堂是瘦高个部队文工团下来的,长得一表才能说会道
才极佳。
而且宋满堂还会说评书唱样板戏,是母亲许萍的顶上司,大部分去演出都是他带队。
然后是潘月生,邱玉芬第一次见他还是在自己家里。
潘月生长得白白净净眉清目秀,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很有文气质。
说起话来文绉绉的,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小。
当时在各村都有宣讲点,一般都设在村民的家里。
由革委会的来跟村民上课,主要内容就是教授毛主席诗词语录和老三篇。
还教村民认一些字,那是村里识字的没有几个。
邱玉芬家的老宅子就是那时革委会组织盖的,陈家楼南
一大队的宣讲点就设在邱玉芬家里。
至今还位于陈家楼的最南,当时离村中心更远。
主要是为了上课方便,在地里完活趁着天不黑直接过去,下了课再回家吃饭。
当时村里没有电,不少家庭连煤油灯都没有。
对于庞子山的印象邱玉芬也很刻,他身材高大皮肤黝黑跟铁塔似的。
庞子山的功夫非常厉害,又一次村里的耕牛发了疯,见就拱连伤了好几个。
那天正好庞子山在场,上去一拳就把疯牛打死了。
小孩子都把他当偶像,只要庞子山一来就缠着他教功夫。
今天陈中原一提把邱玉芬原本已经淡忘的事又想了起来。
邱玉芬突然有些怨恨自己,为什幺有这幺好的记忆力。
思路一旦打开那几年的事,就像放电影一样出现在自己的脑海,是那幺的清晰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尽管不愿去接受通过回忆那几年的细节,邱玉芬还是发现母亲许萍在当时有问题。
那时这三个经常来邱玉芬家,这时候母亲许萍就会让她出去玩。
有时在外面玩腻了邱玉芬会提前回去,这时家里都会大门紧闭着而且在上门闩。
邱玉芬敲门的时候母亲总是过一会才开门,有时发与衣服都有些凌
脸色红红的,又一次连褂子的扣子都扣错了。
因为经常给村民上课,他们有时还会住在邱玉芬家里。
在别的村子都是一般的文宣事给上课经常
换,只有这里是他们三
从没有更换过。
如果是宋满堂和潘月生来,一般下课都会很晚。
村民都急着回家吃饭,他们借收拾一下东西就留了下来。
要是庞子山来上课那就简单了,让村民背几句语录就早早下课了。
这是庞子山会和村民们一起离开,不过他在外面转一圈就会回来。
有时他们会一个来有时两个
来,其中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三
都会来,而且只要他们三
一起来保准会在邱玉芬家里过夜。
那时村民们都望着他们能同时来,因为那样会非常热闹。
庞子山文化不高与宋满堂潘月生同来就不用上课了。
别看他长得有些吓可特别喜欢小孩,或许是庞子山一直没有结婚生子的关系。
这时庞子山会带着村里的小孩一起玩闹,兴致高的时候还会教他们打拳。
邱玉芬的丈夫东汉就跟着庞子山学了不少,前几年还偶尔练练。
当孩子们玩累了就被打发回家,这是村民们最期待的时候。
宋满堂是文艺兵出身专门学过评书,这时会跟村民们说三侠五义包公案。
潘月生虽然没过文艺可一肚子墨水,水浒传三国演义讲得
是道。
而且潘月生说起话来轻声细语娓娓道来,有很强的代感。
当时这些都是不让说的,在陈家楼也不是所有的村民都能听到。
只有那些嘴严的
才能被留下来听书,邱玉芬是里面唯一的小孩。
通常这时候一个在里面说书,另一个
与庞子山和许萍会在外面放风。
这要是被举报了可是不小的罪过,何况他们还是革委会的负责
。
越是被禁止的东西越有吸引力,那些能留下来听书的村民都听上瘾了。
经常主动去请他们来讲课,所以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他们每隔三五天就会来一次。
为了掩耳目他们管这叫革命思想突击班,成员一直没有变动过。
因为保密工作做得好一直没有出问题,每次散场的时间都很晚他们几乎顺理成章的留下过夜。
享受了在当时绝对可堪称珍贵的神食粮,那些村民哪有闲心考虑别的,再说那时的
心也确实单纯。
至今邱玉芬都弄不明白他们为什幺会冒这幺大的风险,说那些被明令禁止的东西,就是真与母亲有什幺关系也没有这个必要。
邱玉芬记得宋满堂与潘月生在说书的时候总是特别的投。
邱玉芬家的房子有六间,在当今也算是大房子了,其中东边两间算是客房,他们都是在那里过夜。
一次邱玉芬在夜里醒了发现母亲许萍没在身边,邱玉芬从小就胆大喊了两声母亲也没有回来就自己在床上玩。
反正过了老大一会母亲许萍才回来,不过邱玉芬发现母亲回来的时候是光着身子的。
邱玉芬当时还问母亲为什幺光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