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肮脏得象一个乞丐。
布林靠他的一条右腿站在我的面前,猎袍的另半边空空。
他在左腋下夹着一支拐杖。
他注意到我的目光,古怪地笑了笑。
「伤还在烂上去,我会死在这件事上。
」「那幺,勇敢的高原布林,你的愿望是什幺呢?」「活剥这个
的皮。
」我们多少花费了一些时间准备布林要的东西,为他找来了绳索和刀子。
「好了,卓玛,爬到那座楼前的木桩下面去吧。
」沉默无言的卓玛按照我们的命令四肢着地撑起身体,朝着楼前竖立的两根木桩下边爬行过去。
她的黑瘦尖削的光在地下吃力地左右摇摆。
用楼中拖出的笨重的家俱,比方说丹增儿那张雕花的木床,点起来了一堆熊熊燃烧着的篝火。
「顿珠,你和他们帮帮布林,把捆到上面去。
」他们使用猎刀劈碎了脚下结实的木枷,找到钥匙解开已经在她手腕上戴了几乎两年的手铐。
卓玛的脚镣是用铁钉铆紧的死镣,没费心去拆那些钉子,锁住她两只脚腕的箍环都是直接用铁锤硬砸硬褪了下去。
踝骨的间距总是会比镣环的直径大些,花费力气敲打镣环可以让它压碎踝骨,然后紧卡着脚跟转弯。
反正不管什幺样的皮骨
都不能比铁器更硬,她的一对圆凸的脚跟渐渐的变成了骨片和
泥,从铁圈的缝隙中流溢出来。
卓玛只是在踝骨碎裂的时候痛苦地喊叫了两声。
以后她一直在轻轻的抽泣。
象很久以前的那个第一天一样,卓玛的手和脚都被捆扎上绳索,她被拖拽起来悬吊在两根木桩中间。
左手左脚捆到一边,右手和右脚捆到另外一边,赤条条的隶象是一个字母x那样悬空挺立着面对我们。
等到开始剥皮的时候她大概会激烈的挣扎,顿珠一遍一鞭的抽紧牛毛绳子,打上了好几个死结。
「山南的流者,开始实现你的愿望吧。
」在那堆大火的照耀下,布林娴熟地运用着他的木支撑,他在嘴里衔着一把轻薄的尖刀稳定地走上前去,几乎看不出他是一个少了一条腿的
。
他和她在那地方对视了一阵。
他开始平静地抚摸的胸
。
这些年中卓玛的躯体一直在明显地萎缩下去,她的空空的皮层在身体各处堆积起来,薄,脆,起皱打折,而且还遗留着斑斑点点陈旧的伤痕和烙印。
布林的手掌推动皮在
肌体表面润泽地滑动,他捏紧一点拎高起来,满意地点
。
「还要棉布……要有很多的棉布。
」他说。
他用尖刀在的锁骨下划开第一条刀
,从她的左肩平顺地分裂到右肩。
很浅的刀,雪白的
。
绽开的皮象是犁刀划开的土地,后来才有血花一朵接着一朵地开放出来。
布林攥住一团棉布的左手按压上去,他停止不动。
「按一会儿就能止住你的血,平地姑娘,别害怕,这地方的皮底下没有多大的血管。
」他移开左手看了看,对准那条裂缝的正中进去右手紧握的刀尖。
轻薄的刀刃垂直竖立,平整均匀地跟随凸显出骨骼形状的胸廓曲面,起伏穿行,自上而下。
低
凝视自己正在分裂的胸脯和肚子,她的嘴唇在火光下变得青白,鼻孔中用着力的「嗯嗯」,是卓玛发出的仅有的声音。
刀刃在圆突的耻部上停住。
在卓玛的那个地方只是剩余有一两丛稀疏的毛发。
他为她止住沿途的流血。
「你的皮大概只有一两分厚,我会割开三四分,我现在还不想割开你的腔子露出内脏来。
」他用指甲抠进伤向外面撕扯,感到疼痛的
喊叫起来。
「看这茬。
上面色的薄片就是你的皮,下面黄的和白的,正在渗出水来的是你的肥
,红扑扑的面子上能看见血管的是瘦
。
」他把刀尖压进伤中滑出去又滑回来,看起来几乎是轻盈而且小心翼翼的。
但是卓玛的体却在空中剧烈地弹跳动
,象一只落上了蜘蛛网的蜜蜂,「我知道这样会很疼。
」布林评论说,他的手还在继续动作。
「往伤里轻轻那幺一划,你就是个老男
你都没法忍得住。
」仰
朝向夜空,她发出了一阵嘶声的惨叫。
「看,这里有个小尖角子,我就是要从这种地方找出个续来。
」他用刀尖挑弄横竖缝相
的那个叉
,把皮角从滑腻的
面上剥离出来。
他抓住了那块翻起的皮。
「一个好的屠夫可以光是用手撕下一整张牦牛的皮,不过我得用刀帮忙。
」先用刀刃割断底下牵扯起来的有白有黄的粘连,接着又把注意力转回到皮的面上。
男咬住刀子一手按压
的脖颈,一手撕皮,但是看起来他不太顺利,湿滑的皮层总是从他的指缝中间溜出去。
男显露出失望的表
,他又把刀
伸进皮面底下去用力切割。
右半边的胸脯上终于逐步地
露出赤红的大块,撕裂的皮张掀翻起来,铺到了卓玛右侧
房的边上。
现在能算是有了点脱剥的样子。
面上涌现出来几个血点,布林用棉布按住它们。
「我们有很多时间呢,平地的姑娘。
以后就会好玩起来了,现在我有地方能够抓住你的皮啦。
」单腿站立的男把木杖在地下试探着找好了地方,稳定地支撑住自己。
他右手的五指曲张,象铁钩一样进皮和
的缝隙中去,男
的左手按紧
的
房往前推,象是要从一个柚子上剥下它厚韧的外皮。
卓玛嗷嗷地惊叫着在空中躲避他,布林似乎真的撕到了靠近房的地方,但是他突然软弱下来:「不,不行,我站不住了。
」他取下唇中的刀,探到那堆因为浸透了血和粘,变得又软又滑的皮层底下,重新像割
一样切断它们的根茎。
他的努力渐渐的产生了效果。
那些软绵绵的皮从的
上蓬松起来,他用左手掀翻它,有一层网膜样的东西联系在中间,他再割开它,
大半个赤红的
房终于颤动着挤出到外面来,那已经是一个浸润在血水中的
团块。
在脱落下来的皮上卓玛温柔扁平的大
突然地变得了无生气,象是一只死动物的眼睛。
她已经脱离了生命的供给。
卓玛右边胸脯上的皮肤现在被完全的撕到了她的腋下,它呈现出一个宽大的三角形状,这个三角的下缘已经接近了的肚脐。
它倾斜着垂挂下去,象是一面没有风吹拂的旗帜。
卓玛的失去了表皮的右房在流淌过血水和浆汁之后,绽露出大串黄色的
囊样子的物件,很像是一大捧小的野生葡萄串,那就是
分泌
汁的源泉所在了。
在她们上面覆盖着半透明的脂肪小层。
卓玛已经非常瘦弱,那种应该拥有的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