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击去。
这水缸装满了水,约有百来斤重,在他举来却是丝毫不见吃力,不多时,只见水缸上方冒出寒气,焚琴先生轻轻地将水缸放下,只见缸中尽是冰。
白梦云暗暗心惊,化水成冰并非难事,习练阴寒武功的人物武功到了一定境界自可练成,但这焚琴先生名不见经传,短短时间便把整缸水化成冰,这份功力在江湖上找是不出几人来。
林宇轻轻一笑,房中各人纷纷拿出自备的好酒,房中登时酒香四溢,林宇从易弱水手中接过酒杯,在每罈酒倒入一点,倒完之后居然还有半杯酒。
酒香愈来愈浓,可谓是满室生香,不颠盯着自己坛中的酒,道:「和尚就是想不通,这等好酒,就是藏在地下三尺,和尚都能想办法找出来,就是我在括苍派反反覆覆找了半年,硬是找不到半滴,不知易小子是藏在哪里了?」易弱水笑道:「这等好酒,若不能藏好,恐怕不出半日,便被大师偷个精光!」易弱水接着对白梦云道:「不要理他们这群酒鬼,梦云,咱们一起看风景去!」硬拉着白梦云的手出了房间,上了顶楼,易静也跟了出来。
白梦云见他叫得亲热,心中虽有几分不快,但也不反抗。
括苍山一带长年云雾缭绕,万山俯伏,云海飘浮,时隐时现,意趣无穷,往下则山势直降,陡坡峻险,峰峦叠嶂,崎丽雄奇,实是山海奇观。
易弱水自幼便生长在此地,对远近地形熟悉无比,不由意气奋发,指点江山,向白梦云一一介绍远近景物。
白梦云渐渐心情好转,甚至与易弱水说上几句。
光阴如水,已过了小半个时辰,只听得马蹄阵阵,数十骑奔驰而来,卷起阵阵烟尘。
驰到近处,只见数十健儿手持砍刀,身带铁弓,更添了几分威武。
易弱水飞身下楼,行至庄前。
数十健儿没到易弱水身前,便都翻身下马,列队走近,齐声道:「属下见过大统领!」易弱水得此臂助,大是高兴,说道:「燕武昌,来的正好!静儿,给弟兄打赏!」苏静随身取出现两千两银票,分赏给众健儿。
连天雪这时才翻身下马,向易弱水望了一眼,目光锋利如剑,易弱水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易弱水顺口问道:「武昌,现在河西的局势怎幺样?」燕武昌道:「河西的局势一天比一天坏,外患未除,内忧又起,南宫影绝又在瓜州自成一系,存心叛乱,河西数十万军民无不盼着大统领能早日回来光复陇左河西。
」易弱水漠然地说了句:「知道了!」然后让易静去吩咐厨房备几桌饭菜,与众人一叙别后之情。
一直叙到太阳西下才告结束,白梦云才知道这一众人等都是易弱水昔日在河西的部下,易弱水因故返回江南,一众部下受人欺凌,故请易弱水重返河西,主持大局。
易弱水忙着为一众部下安排食宿,纵使他事事做得井井有条,仍是到月挂中天才安排妥当。
刚想回房休息,就见到段青虹呆在房外说道:「师弟,师姐想借一步说话!」易弱水应声好,随着段青虹出了括苍派,段青虹愈行愈快,两人已行出括苍派十多里地。
易弱水侧目看去,清冷的月色下,段青虹肩披红绒大风氅,方形樱口,高挺琼鼻,肌肤欺霜赛雪,全身更充满了一种青春魅力的健美,和白梦云、苏静相比更另具一种成熟的风韵,只听幽声问道:「师弟,玉兰真的没救了吗?」易弱水反问道:「师姐,你可是信不过我吗?怀疑我说谎!」段青虹道:「不错!师弟虽然成事不足,才干不及几位师兄,做事却从来决断,今天你说玉兰没救之前却有一丝犹豫!」易弱水歎了口气道:「想不到师姐你看出来!」段青虹道:「只要仍有一丝希望,我就要救她!」易弱水道:「师姐,救玉兰的方法你应当猜的到,不用我明说了吧!」段青虹脸色顿时惨白,轻声向易弱水问道:「真的只有这种方法了吗?」易弱水:「没办法了!现在河西局势一天比一天恶化,我纵然愿意出手相救,时间却不等人,这一年功夫实在等不得,更何况我估计自己功力也就撑上三四月就非得油尽灯枯了!」两人相对无言,易弱水突然道:「师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段青虹道:「八师弟,有什幺话直管说吧?」易弱水迟疑了半会,才道:「玉兰真的姓徐吗?」段青虹娇躯颤抖,娇靥铁青,怒道:「玉兰不姓徐,难道还跟你姓易!」易弱水沉默了一会,才道:「不对吧,玉兰应当跟那个人的姓了。
」段青虹道:「你这话是什幺意思?你给我讲清楚!」易弱水冷冷道:「师姐,你是明白人,何必要我明说了。
」接着说道:「三师姐,当年那个人上括苍来,伤了三位师弟,本门与他素无恩怨,因此大家都百思不得其解,可其中的原因只有你师姐你最清楚了!」「你知道?」段青虹这时柔声说道:「原来你都知道!」段青虹显得娇媚无比,媚眼如丝,易弱水转过身,正这会儿,段青虹忽地刷刷三剑直攻易弱水,易弱水身后如同长了一双眼晴一般,一闪,银剑出鞘一格一挡,这三剑便无功而返。
易弱水银剑入鞘,仰天长笑,道:「三师姐,不要想杀人灭口,当年你对那个人用过,用在我身上恐怕是无效!」段青虹脸色苍白,她以为这件事极为隐秘,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被易弱水说破,就是连打三个轰雷,也没这般震动。
易弱水道:「当初你和他在张家渡初会,大洋山幽会,宁海决裂,云海交心,千佛塔托孤,哪一桩能瞒得我?」段青虹想起昔年种种,往事蓦地涌上心头,虽然事隔多年,仍不由面露羞色,粉颊生晕,幽声歎道:「原来你都知道!」易弱水冷笑一声:「三师姐!你真以为这事做得天衣无缝,我们派中除了我,还有一人对此事了若指掌!再说我是叫你段师姐还是李师姐好?」易弱水越说越是凄苦,尽是悲愤难耐之感:「你若不是她的表姐,我岂会如此苦心维护你,到来却是你背着我做的那些事,令我相爱之人,嫁作人妇,情海生波,万丈深浪,把我打得头晕目眩,只好远走漠北,你又如何说?」段青虹身体摇摇欲坠,硬撑着一棵松树才没有倒下,两行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泣不成声:「当年几个师兄弟中,你入门最早,却排行第八,我以为你最没才干,却来看不起你……想不到,你却是最精明的一个!」段青虹勉力站起,行至易弱水身前,事情提到嘴边时,又发现不知从何说起,不由百感交集,最后在易弱水突然跪下,全身伏下,双手小心解开易弱水的腰带,双手握住易弱水的肉棒,开始小心套弄起来。
易弱水一惊,说道:「师姐!你……」段青虹脸上尽是凄苦之色,说道:「他只有这一个女儿!大觉大师对我说白梦云的事,白梦云能做的,我不会比她差!我知道或许看不清别的事情,但却知道你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对欢爱过的女人心最软!」易弱水的肉棒早已直立,肉棒更显得硕大无比,段青虹一咬牙,张开嘴巴,将整根肉棒吞了进去。
易弱水不知是不是把段青虹推开才好,忽然间,一道身影如蝴蝶般飞舞翩跹,穿梭在易弱水四侧,漫天剑光从天而降,如同银河泻下,把易弱水罩在剑影之中。
易弱水反应甚快,长剑已然出手,寒光四射,刷刷刷连守七剑,布下一道剑幕,逼得那道身影。
易弱水冷声道:「米筛浪!」米筛浪为括苍主峰,亦为浙东第一高峰,峰间涧深水清,瀑布飞扬,云蒸霞蔚,宛如仙景,昔年易寒秋上米筛浪观日,将生平剑法中的精奥之处,尽数融入这一路剑法,这路剑法威力之强,是括苍非掌门不传之秘。
这道身影正是陈绍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