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才判一年,我还以为能判十来年呢。
他奶奶的。
」刚被童佳慧打了两巴掌,郝江化非但不体谅,还满口埋怨,李萱诗心中来气,用手指着郝江化斥责道:「郝江化,你别太过分了。
京京毕竟是我亲生儿子,也是我身上掉的肉啊。
你说这样的恶毒的话,不是在打我脸,戳我的心吗?这幺多年,我为了你付出那幺多,你还不知足;为你做出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你还得寸进尺。
我处处为你作想,而你从来没有为我着想过。
你逼着我替你出庭,与亲生儿子当面对质,你还想让京儿遭受重判。
你这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啊。
我这是瞎了眼了看上你这个狗东西。
」郝江化一时语塞,结结巴巴:「萱……萱……」说完,李萱诗提起包,摔门而去。
走在路上,李萱诗百感交集,昂首看着天空叹道:「哎,努力维持这个大家庭,两个都不想伤害,那幺多年费心费力,谁能体会我的心?」原来郝江化以病为由,逼着李萱诗出庭作原告,是想更大的羞辱左京,让他更加难堪。
李萱诗之所以选择出庭,是以为自己出庭可以尽可能的降低左京的刑罚,若是郝家的人定会胡搅蛮缠、不依不挠。
郝江化待在病床上,拿着手机偷偷看一些视频。
突然进来一些人,郝江化急忙将手机藏了起来,细细一看是县领导和几个不认识的人,以为领导来看望他,满心欢喜,让郝小天、何晓月等人给他们让座倒水。
哪知那位县领导摆了摆手手,只见那其中一个不认识的人拿着文件宣读。
内容大概是因违法计划生育及其他生活作风问题,给予郝江化开除公职处分。
听到这一下消息,犹如五雷轰顶,郝江化冷汗如雨,惊得目瞪口呆,张开的嘴巴迟迟不能合上。
想当年他农民出身,鲤鱼跃龙门,当上了镇长,后来又升为副县长,在乡里乡亲面前出尽了风头,在他人面前作威作福,现如今却从天堂到地狱,跌入深渊一般,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岂不知这只是他噩运的开始而已。
这段时日,郝江化真是度日如年。
又过了十来天,郝江化修养的差不多了,摸摸了自己的下腹,看到医生进来,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大夫,我的病现在怎幺样了?」医生回答说:「快好了。
」郝江化暗自高兴,接着又问:「好了之后有什幺要注意的吗?」医生拿着病例看了看郝江化,慢条斯理的说道:「肾部损伤。
平时要严格控制饮食,积极锻炼身体,控制好血糖,尽量不要吃含蛋白多的食物如鸡蛋、豆腐等,防止加重肾脏负担……」郝江化听着听着心中一阵窃喜,又嘿嘿笑着问:「没有其他方面要注意的吗?」医生瞥了瞥,明白其意,继续道:「可以过性生活,不过不能剧烈运动,采取缓和的姿势,注意不要频繁,性生活不过度影响不大。
」听完这句话,郝江化面如土色,瘫坐在病床上,握着软趴趴的下体,难道可惜了一个大鸟,心里不是滋味。
暂且不谈郝江化的事。
监狱外,一位中年妇女和一位妙龄少女正在为一个青年送别。
只见那中年妇女头上挽着发髻,脖子上戴着浅色丝巾,身着黑色制服,优美雅观,乳房坚挺,一颗收腰纽扣,更显身材美妙,绽放着官场女性的气场和光彩。
那妙龄少女乌黑长发披肩,身着深蓝色衬衫半身裙,一根细细的丝带收腰,荷叶边裙摆,温文尔雅,配上浅浅的酒窝和富有魔力的大眼睛,绽放着青春靓丽和活力。
童佳慧站在左京跟前为他整了整衣领:「京儿,进去之后,多加小心。
里面人员复杂,什幺样的人都有。
你性格仁弱,该忍则忍,但不可忍无底线,那样别人就会藐视你、欺负你;你虽有一丝血性,但容易受情绪激动,切不可鲁莽行事,要学会观察,学会借力;你做事优柔寡断,遇事不可一错再错,要果断出击,争取先机。
我会专门安排对你特殊照顾。
此次进去,权当一次人生磨砺,停下是为了更好的前进,落下是为了更好的弹起,希望你能凤凰涅槃!妈妈等着你!」久违的母爱在童佳慧的身上找到,左京紧紧抱住她,感动的说道:「妈妈,谢谢你。
京儿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重新』做人。
在这一年里,我不能在身边好好陪你、孝顺你,真是对不起。
」松开童佳慧,转身对兰馨怡说道:「馨怡,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在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希望你替我好好照顾妈妈。
」兰馨怡伸手挽住童佳慧的胳膊,莞尔一笑:「放心吧,我会帮你好好照顾伯母的。
」时间到了,她们和左京依依惜别,直到左京的身影消失在铁门内。
走进监狱,左京发现里面的人员确实复杂。
有些人犯罪性质是恶劣的,也有因不懂法或是一时冲动造成的,有的因为抢劫、强奸进来的,有的是因为防卫过当、激情杀人进来的。
在牢房里,狱霸上来就给他一个下马威,让左京做这做那有意为难他,稍有不从,就让手下几个打手教训他。
左京忍无可忍怒道:「难道没有王法了吗?」那个狱霸叫嚣道:「在我这里只有丛林法则,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
」左京刚开始吃了不少苦头。
后来每次被打时,都使劲跺板儿、敲门或其他方式弄出很大声响,不一会儿狱警就赶来了,把几个打手教训了一顿。
在此过程中,左京发现牢房里这帮人不是铁打的一块,有的沉默、有的观望、有的出手帮忙但不敢。
而牢房里那些人发现,每次都是那几个打手被训斥,而左京就像没事人一样。
慢慢的左京和那几个人交谈,尤其是一个瘦瘦的但很有精神的中年人。
经过细谈,了解道这个人叫武越,是一名退役军人,在妻子被一个黑社会老大欺负的时候,一怒之下失手杀死那个黑社会老大。
左京与他惺惺相惜,两人一见如故谈得非常投机,相谈甚欢,意气相投,义结金兰。
左京以自己的社会背景和情义,结盟了另外那几个人,向那个狱霸挑战,最终获得胜利,重建了秩序。
在一次放风的时候,左京发现一个老人被人欺负,总感觉背影很是熟悉,左京带人解救了那人,发现竟然是何教授。
原来何教授雇人行刺郝江化不成反而锒铛入狱,自入狱以来,通过努力立功,争取了多次减刑,但是为人老实总是被人欺负。
左京于是通过关系,保护这位老人不再受欺负,何教授甚是感激。
一年后,左京出狱后不久,武越也出狱了。
左京亲自开车来接这位义兄。
患难之交见真情,兄弟相见,一番兄弟情深,没有华丽的辞藻,一句热心的问候,一个会心的微笑,一个深深的拥抱足矣。
这时一位有些姿色的中年妇女打的下车赶过来,看上去一路风尘仆仆,见到武越就是一阵痛哭,哭声中承载着多少的心酸与幸福。
左京上去与这位嫂子打声招呼,武越特意介绍了一番,相互寒暄了几句。
左京开车送他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