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她的话让我为自己的轻浮羞愧,那个「欲望基因」破坏了对我眼前这位湘妹的尊重,我向她表示了歉意。
我望着她,希望自己的眼神能传递一种真诚的资讯。
娟子笑了笑说:「你不必介怀,我早已习惯了男人的这种念头。
但你不是个坏人,我知道。
」她的话比我的眼神更真诚,很受用。
她吸了口烟,继续道:「我并没指望要和你有一个什幺长久的关系,但不瞒你说,我的确希望和你有快乐,哪怕这快乐只是片刻的,短暂的,不然也不会接受你的採访!我真的是太寂寞了……」娟子流泪了,我递过纸巾,她哭出了声。
我用话语安慰她,她好受了些,末了,她抬起头,泪眼注视着我,问:「你能抱抱我吗?」我轻轻把她搂在怀里,她的眼泪沾湿了我的脸颊。
那一刻,我相信,她的寂寞要比我看到的和感到还要深切;那一刻,我和娟子的内心似乎有了某种交集,而这个交集与我的「欲望基因」全然无关。
之后两天我们没有再联系,单位批准了我的写作提纲,我把自己关在酒店屋里闭门写作。
第三天中午,有人敲门,打开一看,出现在我眼前的是婷婷玉立的娟子。
看得出来,娟子今天是精心打扮过的,气色也不错。
她进门后看到我屋里的淩乱,也不说话,三下五除二地收拾起来,我很歉意地说:「别弄髒了你的衣服……」她没说话,接着打扫。
等一切收拾停当,她过来搂住我,仰头沖着我,手指杵着我的鼻尖说:「我后天晚上就要回湖南老家了,这两天我要和你好好快乐!」她的口吻似乎没有任何商量余地,她决定了,我只有跟着照办的份儿。
「现在去哪里?」我问。
「先带你去我朋友的发廊,给你理发按摩,然后……」没等她说完,我赶紧接过来:「然后我请你吃饭!」娟子故意变脸:「不要,这两天都由我安排,一切听我的!」我哑然。
她突然大笑起来,然后煞有其事地说:「我有两个理由要求你听我的。
第一,我比你大。
第二,以往我被保养,这两天我想体验一下包养别人的滋味。
你愿意被我包养吗?不许说不!」我也开心地笑起来,心想,这第一个理由幺虽然没错,但不算充分;这第二个理由倒一下子触动了我的欲望神经。
被人包养,新鲜!那我也跟着一起体验体验呗。
就这样,我被娟子「包养」了两天。
她带我去吃,去玩,还给我买衣服(包括内裤),带我去唱卡拉ok……到了晚上,她要我给她按摩,帮她洗浴,抱她上厕所(甚至要我把她尿尿),要我吻遍她全身,要我把她伺候舒服了。
娟子是个前突后撅的娇小尤物,压抑了大半年的欲望恨不得要在这两天两夜内发泄而尽。
第一夜,不知是不习惯放弃主动,还是写作用脑过度的缘故,总之,我一反常态,在射了两次后就略显颓势。
娟子一点都不着急,爬过来咬着我的耳朵说:「我有办法的,你信不?帅哥!」说完后让赤裸的身体仰卧在床上,我好奇地看着她将要做什幺。
只见她分开双腿,一手玩弄自己的乳房,另一只手开始手淫阴部,口里发出了令人喷血的呻吟和欢叫……真的,这是我听到的最性感的叫床声,这是一副多幺刺激的画面哦!我的身体立刻恢复了雄风,我急速爬到她身边,正欲进入她的身体,她慌忙说等等,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要我等她高潮前夕再刺入。
果然,这次她体验到了连续性的高潮。
我们度过了欢乐的两天,没有期盼和失落,分手告别时也无任何伤感,我们互道祝福,她回了老家,用「包养」别人的方式结束了自己在深圳被包养的「二奶」生涯。
我感谢她对我的坦诚和关怀,也记住了她与我肉体交融后产生的亲密。
这是个善良而能干的女人,她让我了解到了那个社会阶层和群体的辛酸苦辣和人性亮点。
(十四)五彩云霞飞南国娟子走了,留给我的是空洞和空虚,头两天很难熬。
雪儿和我还有联系,盼着我回去后见面。
好在我需要写的东西不少,除了为本单位写,也给其他报社投稿,多少填补了时间,顾不上胡思乱想了。
每天晚上,我都去酒店附近的一家粤菜馆吃饭,然后散步,沿着深南大道往市中心的闹市走去,沿途还真有不少人文风景。
当时的特区与内地明显不同的地方是街边的性病门诊特别多,晚上走在马路上,有美女迎面而来,就在擦肩而过的一刹那,对方会快速低声地问:「需要服务吗?」她们是一群靠出卖身体来赚钱的群体,当地人叫她们「鸡」。
据说特区刚设立那会儿,头一批鸡来自上海,她们中的许多挣够了钱后金盆洗手从良了,用身体换来的第一桶金做起了正经事业。
后来是来自两湖和四川的辣妹子们,我在深圳的那会儿正赶上东北姑娘的活跃期。
第一次和朋友一起去卡拉ok(现在叫ktv),立马就被那场面镇住了。
夜总会在郊外,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给深圳的夜晚蒙上了纸醉金迷的色彩。
门外的广场上乌泱泱聚集着一大堆年轻女子,就跟赶集一样。
唱歌娱乐的人会从中挑选自己中意的,姑娘们陪吃陪喝还陪唱,酒杯相碰,身体紧贴,歌声绵绵,舞姿翩翩……这是当年特区的特色之一。
我不是很喜欢与背景很杂的女人深交,倒不是我清高挑剔,她们中其实不乏出众的性感女子,我是怕不乾净染病,这是唯一的顾虑。
所以,每次出去玩,我更多的是在旁欣赏和观赏。
在深圳那些日子,我成了酒店附近那家粤菜馆的老主顾。
餐馆老闆自己很少来,委託了一个陕西籍的中年女人打理,员工和回头客都叫她阿彩。
阿彩略胖,走路时肥臀扭摆,一副熟女姿色。
她为人热情,服务周全,很适合做她这个职位。
每次我进门,她都会亲自领我去就坐,时间长了,吧台对面那张餐桌成了我的专座。
我们熟悉之后时有交流,她来自西安,已婚,老公和孩子都在老家,只身来深圳打工,已有三年。
我写作太累的时候,也会在她那里坐上一晚上,就是聊天。
她很开心有人陪自己。
阿彩当时应该三十六七岁左右吧,她看我的眼神与众不同,从不回避,说到轻佻的话题,咯咯笑个不停,还会有意无意地拍打我一下。
阿彩总夸我年纪不大懂得挺多,很愿意让我给她出主意,到最后,甚至连她夫妻间的烦恼也告诉我,我很耐心地为她解惑,她越发信任我,也越来越关心我,无形中,俩人的关系就走近了。
她知道我写作没有固定的作息,说以后不用来餐馆吃,她可以把饭给我送到酒店房间去,我也不和她客气,就这样,她进入了我的房间。
那天外面大雨倾盆电闪雷鸣,她给我送来了饭菜,看着她被淋了个透湿,我心里顿生感动,我拿来干浴巾给她擦拭,淋湿的衣服紧贴着她的皮肤,丰满的乳房似隐似现,屋里柔柔的灯光把她照耀得韵味十足。
我一边道谢一边帮她擦拭,她咯咯笑着,问:「要不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