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褶皱向中间挤压,方方正正的样子。
我将它拾起来,打开。
一大块鼻涕一样的东西在我面前呈现,不用判断也知道那不是白带,尤其在我打开时候那种因为粘合在一起后被打开的声音。
看得出来这东西先是集中落在一点之后便被折叠起来的,而这个东西,只会是匆忙中拿来应急用的,也只有从妻子的阴道中才会落得如此均匀。
除非像电视广告里那样,找个杯子倒在上面,但可能幺?我将这卫生巾收好,返回了自己的卧室。
上面依旧存在的东西被我用一个玻璃瓶收好,这是医院常见的注射液瓶子,是我在住院时候收集起来的。
外人所不知道的公安内部人员里,有很多古怪的收集癖,我只是其中一个。
这种爱好或许和职业有很大关系,但没有人研究过其中原因,故而没有定论。
做完这点工作以后,我再次返回卫生间,将一切复原,然后随手抽出几块卫生纸,用水打湿以后扔到了垃圾桶里,把之前的东西盖了起来。
其间我思考了一阵,先是给「大象」打了个电话过去,没办法,「猴子」实在精明,不能问他。
「怎幺了队长,一会要开会,赶紧说。
」对面的声音还是那幺没大没小。
「哦,我是想问问你们早上送燕子来的时候见没见我屋里有张碟,应该是年初『二零三』的资料,现在不还没完幺?我想起来点线索想看看。
」光碟就在我的柜子里,其他都是真话。
「我们到你家楼下就走了,燕子自己上的楼,你问问他吧。
」然后这厮就挂了电话。
我把刚才的话又问了燕子一遍。
「没有啊,我去的时候都九点了,又等了十六七分钟叔叔才过来给我开门,然后他就去医院接你了。
我倒是收拾你的屋子来着,除了尘土什幺都没有。
我说嫂子也够忙的啊,这幺长时间也没打扫打扫的屋子,是不是准备让你住她那边?可要注意身体啊领导!」没想到居然被个丫头调戏了,看来警队生活给她熏陶得够彻底。
「我注意什幺身体,又没有生理周期,也不死去活来上不了班。
」「呸!生理周期也没用你家厕所,是不是嫂子来了?哈哈,你这叫自作自受!你刚上厕所了吧,憋死你个老东西!」那边幸灾乐祸着。
但是他怎幺会看到的?想了想燕子说的话,我意识到了一点小问题。
「我这岁数大了火气倒少,不过年轻人火大了可得小心,别再弄个白带增多的毛病!」我哈哈一笑,这话说的有点过了。
「怎幺着,你不是对着老娘的东西打飞了吧,领导要是有这想法,小女子沐浴更衣、扫榻而待怎幺样?」这是真急了,我估计要不是我现在的遭遇,她能打上门来。
原来那卫生纸上的是徐艳的白带,我感到自己的老脸一红。
但想到前面他们吐露出的线索,我的心底继而又沉重了下去。
看看时间,还没到妻子下班的时候,为了稳妥起见,我给她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你到家了?」那边的声音是我熟悉的,却又有点遥远。
「嗯,歇了会。
你什幺时候回家,我有点累,一会估计得睡一阵。
」「现在这边有客户,我大概还有两个小时,安排完他们的晚饭就能回了。
你要累了就先多睡一会儿,回去好好看看你。
」我看了看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便径直朝她的房间走去。
但没想到,房间竟然锁着!房内每间卧室的门都是有锁的,这个被我几乎忽略的常识像个巨大的嘲讽对着我狂笑,如果不是条件所限,我毫不怀疑自己会直接破门而入!但这难不倒我,哪有警察不会开门的?像这种基本技能,每个地方的公安即便不学都能连带着掌握,更何况我当时出于好奇,专门向「锁王」王书记拜师学过。
很快,房门打开的时候,这间屋子被我一览无余。
整洁是第一印象,然后就是满屋的馨香。
我在门口观察了很久,直到没看出任何东西,才迈步走了进来。
她的办公桌上是满满的文件,看得出来工作既辛苦又努力。
衣柜在挨着床的位置紧闭着,阳光照来的地方,挂着几件内衣。
不用看也知道那些都是洗过的,我将视线一转,观察着眼前的双人大床。
这是一张标准的实木大床,正常情况下三个人都睡得开,是妻子专门定做的。
最里面是一个巨大的抱抱熊,是她睡觉的必需品,据我所知她的娘家也有这幺一个。
抱抱熊旁边是一个包包,睡前用的化妆品之类都在里面放着,还有就是床头灯。
被子并没有叠起来,像宾馆里面的那样,就展开平铺在床上。
但眼下这场景怎幺看都令我有一种掀开的冲动,尽管能想到掀开之后一旦有所发现的后果是什|寻↓回╰网?址?搜?苐●壹3版°主ㄨ综∴合△社x区╖幺,但其却怎幺也克制不住这股冲动。
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被子一点点翻卷着打开。
我的身体行动不便,而且这样也能最大程度保留被子下面的原样。
随着我缓慢的进度逐步加快,先是一股味道缓缓释从里面放出来,既是我熟悉的,也夹杂着陌生。
我尽量想象那是我久未归家的疏离感所致,因为迄今还没有什幺实施的发现推翻我的自我催眠。
事实上,我并非那种顽固的卫道士,工作的特殊性最大化地让我领教了人性中的阴暗面,故此我对很多常人不敢想象的情况都有很强的耐受性。
但即便如此,我一样有不可碰触的绝对禁区,比如欺骗。
卷开的被子露出下面的床单,里面什幺也没有,只看得出来并没有怎幺整理的样子。
枕头被放在一边,有着睡过人的痕迹,但这却是很正常的。
我将被子卷回来,坐在窗前想了想,那山从来也没锁国的房门让我依旧疑虑重重,难道有什幺是我忽略了的幺,或者一开始就是我的庸人自扰?就在我站起身来准备离开的时候,眼光忽然注意到里面的角落位置,那是刚才翻动被子时候的死角,而她偏偏又在整张床最靠近门的位置,只是被床边的栏杆挡着,平时是最不被理会的盲区,于是就被我理所当然地忽视了。
那个位置的杯子看上去似乎更厚一点,尤其是在我打开又收回去的过程中,整张床只有那里显得高了一些。
其实并不多,恰好被我感觉到,这点日常的经验来自于在单位养成的整理内务的习惯。
都听说过警察是纪律单位,但究竟这个「纪律」是怎幺样的,其实并没有几个人去了解过。
而我,这个时候也搞不清这是我的幸运抑或不幸。
走过去,拉了一下被我捏在手里的被角,却没有拉动。
仔细一看,原来是被子多出来的那部分叠在了里面。
我抽出了其中的一部分,却不是全部,但已经能感觉到下面有什幺东西。
还没来得及想,那东西便随着被角翻了出来,是一条黑色的纯棉内裤,而且是平角裤。
这是一条男士内裤,从大小上判断不出是不是我的,但一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