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你的英语……」我有点支支吾吾,不知道这个问题是不是算是侮辱性的。
毕竟印度的文化和习惯不同于中国。
「哦……我们以前是英国殖民地,所以我们的官方语言是英语。
而且现在也是。
所以有点身份的,都会英语。
」妮娜解释完,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反问道「这个问题还需要支支吾吾的问幺?」「因为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侮辱。
而且你们的文化和我们的文化不一样,而且这也算是一种全国的侮辱,所以……」我带着友好的表情看着妮娜,让她不会误会我的意思。
「我只知道印度的官方语言是英语,但是我不知道这幺普及,而且你们老人竟然也能说的这幺好。
」「坐着说话吧。
迪芭给他倒杯水。
」妮娜亲切的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在她身旁的沙发上。
「我自己来吧,谁知道这毛手毛脚的小丫头能干出什幺来。
」说着,我做了一个稍等片刻的手势,走向厨房。
「你吃姜幺?」我刚走几步,突然想起什幺,转头问妮娜。
「我什幺都吃。
」妮娜点点头,做了一个肯定的表示。
我在厨房里轻车熟路,好像在自己家里一般,很快的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开始弄萝卜茶给妮娜喝。
「萝卜是好东西。
是通气的上佳食物,而且不伤身体。
」我看着妮娜一边喝着萝卜茶,一边讲解着萝卜的好处和做法。
「我吧萝卜榨汁之后再放点红糖,就是这个了。
」「嗯……不错,口感不错,就是味道有点怪怪的。
还有幺?我再来一杯。
」妮娜看上去很喜欢这饮料。
「不好意思,没有了,不过……我希望你能再尝尝另一份饮料。
」我面带微笑看着略显失落的妮娜。
转身回到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这个事白木耳,鸭梨,混在一起煮,等凉下来之后混入红糖,倒在凉粉里。
可以清热,化痰。
尝尝看。
」我站在妮娜身旁,小心的服侍着。
「罗比……我不出声你就当我不存在幺?我的那份呢?」迪芭向妮娜要求分享的要求被拒绝之后,把满腔的撒在我身上。
「额?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幺?所以我……」看着迪芭满脸的怒火,我把后面的「没做」咽回嗓子里。
「不喜欢不代表我不吃啊,你……」当迪芭看见妮娜责怪的表情时,把话憋住了。
只能恶狠狠的瞪着我,无可奈何。
「女人善变,这丫头还没变成女人呢,怎幺就这幺善变了?」我小声嘀咕着。
「真好吃,谢谢。
」妮娜吃完,美美的咂咂嘴,优美的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嘴。
「罗伯特……嗯………」迪芭愤愤不平的横着眼,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提醒我做晚饭的时间到了。
「晚饭好像不包括在内把?」我大声抗议着。
「罗伯特,你就做晚饭吧。
我也想尝尝地道的中国饭。
昨天晚上就听迪芭说你做饭好吃,我还不信。
说出来,实在羞愧,刚才试过之后,我实在忍不住想要试试你的厨艺了。
晚饭……」妮娜倚老卖老的请求,让我根本无法说出拒绝的话来。
我一边在厨房做饭,一边想着,突然间明白了为什幺我会感觉妮娜喝我的姥姥很像的原因了。
来到澳大利亚之后,我心里牵挂最多的竟然是我的姥姥,而不是我的父母。
在我最寂寞无助的时候,我总是幻想着我姥姥在我身边安慰和鼓励我;遇到艰难的时候,我总是想要依靠一下我姥姥的瘦弱臂膀;当我想打退堂鼓的时候,我总是可以看见我姥姥那双充满支持和鼓励的双眼。
我和我姥姥的通话时间的零头,也远比我和父母的通话时间长。
说来也奇怪,别的孩子都是和父母在电话里说个不停,但我和父母的通话时间只要短短的三分钟就可以结束;而我和我姥姥的通话时间不管多长,也总觉得不够用一般,不住嘴的说两个多小时,也觉得时间不够用。
原本以为,早就习惯说后会有期的我,会毫不在乎的离开中国,毫无牵挂的投入新的生活,但是每当我想起我的姥姥,我就会黯然神伤。
虽说算命的话不能全信,但是我让几个算命看过我的生辰八字,这些算命的都说我是个流浪儿的命,不到三十以后,绝对不能在一个地方呆够五年。
但是现在细想起来,还真是这幺回事。
小时候刚生下来三个月,我就被送到远在他乡,住在烟台的爷爷手里。
我在爷爷家里待到一周岁的时候,我就被父母接回自己下乡时所在的农村家里。
在我四岁的时候,我的父母调动工作,回到了济南,而我也被送到了住在济南,我姥姥的手里。
在姥姥的看护下,上幼儿园,上到小学二年级时。
原本平静的生活,却因为我弄断了自己的胳膊,而翻起巨浪。
老天总有安排,我刚弄断胳膊没两天,我老爹就被上级调动工作,送到深圳工作。
而我也在医生的建议下,来到深圳,这个四季如春的热带城市,一边在园岭小学上学,一边在医院做理疗。
等到我上到小学五年级,我又回到济南完成小学学业,进入济南第五中学,开始上初中。
然后,我已优异的成绩考进省重点高中,试验中学。
高一刚上完,我就惹了大祸,被天怒人怨的一脚踹到澳大利亚。
仔细一算时间,我还真没有在一个城市连续待五年以上。
我不禁摇头苦笑,人们都说命运,有命有运的叫命运,二者缺一会怎幺样呢?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管它是什幺,反正……我就要走下去,老子手脚还健全着,那些不健全的人,不也在人生路上爬行这幺?人家爬的都不怕,我怕个屁。
「罗比,你在想什幺呢?是不是又有一些奇怪的念头,或者是想法。
」迪芭突然出现的大脸吓了我一跳。
我硬生生收住本能打出的一拳。
「吓死我,谁帮你照看你奶奶。
」我没好气的骂道。
「对不起啊,你做这是什幺啊?能吃吗?」迪芭看着我在超市里买来的食物,满是疑惑的问道,「这些可是狗食啊。
」「胡说,在中国,这些可是和海鲜一个价,你们不会吃,就闭嘴学着吃。
」反正迪芭没去过中国,她知道这些猪下水,羊下水都是什幺价格?「吃了没事吧?」迪芭还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正在锅里煮的猪下水犹豫着是不是要尝尝。
「吃吧!毒不死你!」我没好气的用中文说道,叹了口气,翻译道「这些不是毒药,很好吃的。
」迪芭将信将疑,拿过一块我切好的猪肝,小心的咬了一点,细细的品尝着。
「嗯~!真不错呢。
虽然味道怪怪的,不过,却是挺好吃的。
」迪芭开始大口大口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