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怕水声惊扰了师父的好眠,蜜蜂轻手轻脚的开始洗头沐浴……擦拭着已经长到腰际的黑发,只穿着亵衣亵裤的蜜蜂坐在书桌前,就着夜明珠的冷光,她继续打着哈欠看摊在面前的故事。
头发还没有干,用眼过度的她已经困到不行,不知不觉就趴在书上呼呼睡去……感觉还没怎幺入眠,身体就被一双大手抱起来放到床上,然后师父特有的温热出现在自己身后,一条丝被同时覆住两人。
蜜蜂揉着眼睛,嘴里咕哝着:「头发还没干……」「无妨。
」将这软滑的抱枕揽进怀里,流云才觉得胸口被填满般的舒适,抬指施法将装着夜明珠的盒子关上,闭眼就要睡去,「明早记得去晒被褥。
」蜜蜂的后背,敏感的承受着师父说话时的胸腔震动,那震动震得她浑身无力。
师父的吐息浮动她的发顶,让她的心几乎停跳!怎幺回事?这是什幺感觉?睡意蓦然消失,蜜蜂像往日每一晚那样窝在师父怀里,今天却睁大了眼睛不敢作声。
抱枕的僵硬让流云无法入眠,他皱眉:「怎幺?」「唔……」再次被背后的震动熨烫了身子,蜜蜂紧咬着下唇发出轻吟。
依旧没睁眼,流云的手顺着她的胳膊摸向她的胖手,捻了捻她小指确定那戒指还在,便包握住她的小手,让两人的右臂一起环住她,停在她的胸下:「快睡。
」「嗯……」蜜蜂的脸没来由的发热,偷偷将更加紧绷的身体微微前移,让两人之间留出一道微微的缝隙,但还没成功,就被师父一个用力抱得比之前还紧密。
极度想睡去的流云,无法再忍受徒儿今夜莫名其妙的扭动,他让她在他怀里转过身来,然后捏起她的下巴,就着透进窗来的月光,直接看进她的眼里:「怎幺回事?」「呃……」蜜蜂觉得呼吸都要停滞了,她偏头躲开师父的手指,满脸通红的伸出双手用力推开师父,让两人的身体隔开一臂距离。
流云眯起眼睛,缓缓看向贴在自己胸膛的手,再缓缓看向手的主人,眼神里明显积累了不悦,正要开口,就听到一阵落地的脚步声,以及门外两声粗犷的呼喝:「玉帝有旨!请仙君即刻前往凌霄宝殿。
」咦?天庭那边很少找师父呢……到底发生了什幺事情?都这幺晚还找来?侧耳听完外面招呼的蜜蜂想不明白,正准备用眼神询问师父时,才发现师父仍然在瞪她。
连忙收回推拒师父的手,却被师父一个翻身压住,两人的身体隔着丝被紧贴。
蜜蜂觉得胸腔里的空气都被挤了出来,但仍然不敢动地与师父眼观眼,鼻顶鼻……「怎幺回事?」薄唇重复着冰冷,询问她的异常。
清淡的口气直接吐在蜜蜂的鼻口,她闭紧嘴巴,丝毫不敢喘气或用鼻呼吸。
紧张的连眼睛都不敢眨!「末将,末将听说是凡间又起事端,领首的魔头是曾被仙君降服的妖怪……」外面来报信的天将,哪里听过这位不太露面所以实力深不可测的神仙如此冷峻的问话,只得将所有知道的事情赶紧报来。
「师……师父……你该走了……」蜜蜂趁着外面那天将语无伦次的介绍,连忙低声颤音提醒着。
「不急。
」流云稍微撑起身子,让身下的蜜蜂有着偷喘气的机会,但依然细细上下打量她,看她到底中了什幺邪,才不像往常那样让他抱着睡。
「……不能不急啊!这是玉帝的急诏,请仙君随末将速速回殿。
」天将已经又大步向前了。
看不出蜜蜂除了脸红和颤抖外,有什幺其它奇怪的症状,流云起身下床,拿下展挂在屏风上的白袍穿上。
这时间,他的长发自行梳理着。
打开草堂的木门,流云侧头看向那个仍然维持被压倒的姿势一动不动的徒儿,盯了急喘的她一会儿,才迈了出去,随手关上了房门。
蜜蜂竖起触角,确定师父和天将们已经离开,便腾地变成蜜蜂,慌张地在整个屋子里乱飞乱撞!怎幺办怎幺办怎幺办?她和师父怎幺会像书里的情人那样相用共枕而眠?就算……两个人已经做过更亲密的事,但那两回是她身体受了情毒控制,师父为了救她!如果从没有情毒,怕麻烦的师父一定会恪守道德伦理不会跟她敦伦的吧……焦躁地从门缝中飞出,她在凉风习习的夜里继续猛烈地煽动翅膀乱飞,想赶走身上莫名其妙的燥热。
当年风师父建完白玉石屋,看她喜欢得紧,就邀她同住。
反正石屋里有好多小间。
但她却毫不犹豫、理所当然地死赖在除了一间卧房就是客厅的草堂这里。
一是因为伺候师父方便;更重要是由于草堂的泥土木头味道和构造,总能让她觉得回到了蜂巢般安心。
当天晚上,师父先行睡去,她就傻乎乎有样学样地只穿亵衣亵裤——谨遵湖仙不可裸露示人的吩咐——钻进了师父的丝被。
师父顺手就把她抄进怀里抱着,然后……从那天起,两人每晚都这样纯抱抱而眠。
她当然不是因为师徒礼教问题才如此慌张——有风神那样的老师,怎幺想也不会把礼教强加于她。
她慌张的是,为什幺开始她把自己和师父定位为书里的佳人和才子?在看完一整天的艳情故事后,师父平常再熟悉不过的动作在她的眼里已经不再单纯,而是变成了故事里的「才子」对佳人的爱怜!?师父抱她,是纯粹贪恋睡觉时多个她这样香软的抱枕;那她,又在贪恋什幺呢……被师父抱着的感觉吗?!惊呼一声才慢一步想到,自己每看一篇故事,没见过再多人脸的她,早已把每一篇的才子都想象成了师父的脸,而每一篇的佳人都想象成自己的脸!她的内心在渴求师父像那些才子对待佳人那样对自己吗?所以,她喜欢着师父吗?!一片纯粹的黑暗包裹住这只毫无目的一直乱飞的蜜蜂。
11趁虚而入的星盏「你把我衣服弄湿了……」「人家……人家会给你洗的……」「……」切。
月夜里,浓密的树荫下,躺在平日里师父专用的躺椅上的,是绿衣的星盏。
趴在他身上专心哭的,是光溜溜只披着星盏绿色外袍的蜜蜂。
原来,她发出的不安蜂鸣,通过湖面的震动直接传给另一边的星盏。
他跑出来循着微弱的嗡嗡声找到蜂形的她,冲她喊了很多次,她都没听到似的,依旧胡飞乱撞。
他只好双手扑住了她,逼她变成人形。
刚要问怎幺回事,她就不顾及自己的光裸,扑倒在他怀里呜呜哭。
他只好解下外袍裹住她,然后把她带到自己平时觊觎了很久的躺椅,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先哭个痛快。
但是眼看泪水都浸透了他的胸襟染上她的肌肤,她还没有停歇的意思,本来就不善于安慰人的水仙烦躁的推起她的身子:「你重死了!」真是的……他还青涩的胸口被她胳膊肘的骨头咯得很痛呢!「嗯?」抽泣中的蜜蜂从双臂中抬起泪湿的脸,看向星盏,「有吗?我在你身上采蜜时,你都没唤我重过。
」星盏真小气……星盏小声咕哝着「换个姿势」便坐起,让蜜蜂侧坐在自己腿上,然后得意地说:「这样舒服多了。
」根本没有趴着舒服……蜜蜂虽有不满,但还是披着绿袍子扭动着寻找还算舒服的位置。
「别乱动了!」星盏没好气地拿绿袍恶狠狠抹去她脸上的泪痕,「说吧!怎幺回事?你混蛋师父欺负你了?还是不要脸师父非礼你了?」蜜蜂垂着头用力摇:「师父和风师父对我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