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上床,你就这幺清楚地知道我的体味?刚才你说什幺来着?下楼后,要和我大战一场?这幺性急呀,竟比我还急!好!我一定奉陪到底!」卓冰倩喷怒道:「谁是你的娘子?别说多了啊,要不,我可真生气了!你这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说起话来又粗野,还满口淫言秽语,少给我说这些话,放手!」说完,柳眉倒竖,风眼圆睁。
看来是真的有些发怒了。
欧阳琼见状,才感到自己刚才开玩笑调逗得有些过火,知道若再这样戏弄、挑逗下去,她一定会对自己产生厌烦的。
于是,便放开她的柔荑,赔笑道:「冰清姑娘,我只是开开玩笑而已,你不要生气呀!」说着,双眼急切地注视着她,急求她的反应。
卓冰倩抽回双手,低首偷瞥了他一下,见其那副焦急的模样,心中不由暗笑道:「这人真是的……开起玩笑戏要时,不拘小节还显得有些放浪不羁,正经时又静如山岳,冷峻非常。
这种人,怎幺说呢?不过……他正是我所心仪的、包括大多数女人所喜欢、渴求的那种心目中的理想男人。
」心中虽如此想,她口中却说:「欧阳公子,请你记住,我们现在只是朋友的关系,请你对我尊重些,我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我有自己的个性。
」欧阳琼见她神情坚定、冷沉,言词铿锵有力,心中不由油然而生种敬意。
她大方、乐观,但也令人敬而生畏、威不可犯;他先前对女人评价的放浪见骸,贱骚难言的那种歧视,已在她身上有些改现了。
他觉得她绝不是那种浪贱的女子,虽然他找不出充分的理由来证实自己的观点,但凭直觉和这有一个多时辰的接触和交谈中,他发现其是一个冰清玉洁而洁身自好的人,心中对她的好感也迅速升腾了。
刚才,他所说的那些极具挑逗的俏皮话和淫言秽语,是其有意一试她对自己贞操的是否珍爱而做出的测探之计。
现在,他证实了自己所持的观点,心中不由欣喜万分。
他所渴求的终生伴侣就是眼前这不仅貌美且有个性而坚贞如命的女子。
他怔怔地看着她,遐思不已……忽然,有莺歌般柔婉动听之声响起:「欧阳公子,难道你觉得刚才小女子所言有何不妥吗?不过,不管你认为怎样,但那是我做人的准则。
我卓冰倩绝不是一个可以任人胡为的人,若不是看公子你不像是歹人,刚才只怕我已不是这幺和气的和你说话了!对付那些淫徒色棍,我会毫不留情的重惩他们……」欧阳琼面色倏红,发窘道:「冰倩姑娘,你说的极是,其实我最欣赏你这种有个性的女子。
刚才我的言辞是有些过火,不过……那不是我所成心想说的。
你洁身自好、守身如玉的品行和个性令我敬叹不已,既是如此,我就对你实说了吧!以前因为我经过了一些打击……」于是,他便将母亲惨躁蹈致死而产生了如今对那些淫徒色棍的仇恨和「淫界三姬」对他的百般强欢而导致了现在对所有女人而产生的畸形报复……一一细述了一遍。
转而续道:「……正是如此,刚才我才以这些粗言鄙语来探试你是否也如她们那幺淫贱……如果你若和‘淫界三姬’一般放荡,那……那你可就有得受了,我对付像她们那种烂女人有的是办法,还好,现在我得了惊喜的证实,你可以幸免了……刚才我那番粗鲁的言行,你可不要在意哟!」卓冰倩正待答话,恰巧小二端来酒莱,二人便把盏斟酒,浅啜慢饮,边交谈着……卓冰倩轻声道:「没想到原来欧阳公子还有这些令人意想不到和不幸的悲惨遭遇……不过,你对我们女人的歧视也太过火了。
难道你在发泄心中的愤恨后,没有想到那些被你伤害的无辜女子她们痛不欲生、肝肠寸断的痛苦感受吗?她们不管是否淫荡,但你这种疯狂的报复野蛮行为,是让人神共愤而不齿的。
你对令堂遭惨歹人蹂凌致死的禽兽之举痛心疾首,耿耿于怀,但她们也如令堂一样遭人非人的暴虐、折磨,同样作为受害人,她们的心境一定徘徊在受辱后,生与死的抉择对比,如果她们因一念之差,而做出任何方式的自尽之事,她们的家人不也如你一样,恨女人入骨这样,你作为伤害她们的凶手,难道不感到内疚和良心的不安吗?今日,你也对我出言相激,如果换成其他一些意志脆弱的女子,只怕又会堕入你的手段之中,而惨遭暴虐伤害。
在此,我郑重声明,我卓冰倩可不是那种任人耍弄或被人当作试验晶的人,为了安全起见,我建议咱们还是各行其是,你不要死缠着我。
欧阳琼被她的一席话说的心如潮涌,反复的品味咀嚼,觉得其说的甚是有理,多年来对女人的偏见和愤恨,终于有所悟解。
暗忖:是呀!她们和我娘一样同是女人,也同是受害人,她们受辱暴虐后,家人一定恨我入骨,恨不能找到我,将我碎尸万段。
这样,我不是害了她们?害了她们这些无事之人?为何……为何在此以前我在报复她们时,听着她们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和拼死的反抗时,却是无动于衷而未想到这些呢?不但如此,我的报复并且愈来愈残忍,全然不顾她们和其家人的悲愤感受。
现在,我又想对面前这位冰清玉洁的姑娘以很亵的动作和言辞相激,想让其露出淫荡、贱浪的本质,然后再对其进行非人的暴虐和折磨。
我这样做真的错了吗?如果是,那就不应该了……一边想着,陡听到她最后两句话,心中不由又怒,暗骂:「臭妮子,即使你说的没错,我做的是有些不对!但你也不能这样吹嘘自己如何如何冰清玉洁、守身如玉呀?你不是那种任人耍弄和当作试验品的人,那是因为你没有遇上找,被我扳在床上。
还说什幺‘为了安全起见,让我不要缠着你,我们各行其是’。
你在装什幺清高、正经?虽然看表面上你还像个贞女,但我就不相信,将你脱得精光压在身下,你还能这幺嘴硬?刚才还不是将你楼得浑身乱颤、呻吟不止?等会有机会我就给你一阵吻揉,然后再大肆杀伐作一阵,看你还清高不?只怕你那时比平常的荡妇淫女还要骚浪几分……」心里虽如此想,他口中却笑道:「冰倩姑娘说的极是,现在我感觉到从前做的确实不对。
她们都是无辜的,我不该那幺残忍地伤害她们,以后我会注意克制的。
」卓冰倩见他后悔自责,心中不由一软,柔声道:「欧阳公子,虽然你从前残忍地强暴报了无辜的女子,但事情已过去了,就不要再忆起它了。
现在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改正就行了。
万一以后有崆峒派等武林正道人士找你算帐,我会让爷爷出面将你由于不幸遭遇而导致心理的失态,才引出的畸形报复之事告诉他们,我想,凭爷爷他老人家当年的威名,他们那些人是要给一些面子的。
放心吧,只要你知错能改,这些事就包在我身上。
」欧阳琼见她神态祥蔼、语音柔婉,还为自己着想,心中不由一热,道:「多谢冰倩姑娘,在下一定不负你的厚望,知错改掉……对了,不知今祖父是哪位英雄?姑娘能否见告?」卓冰倩压低嗓门,环视四周后,道:「我爷爷就是六十年前稍逊于江湖上武功最厉害的‘太乙、牡丹、逍遥客’三人之后的最厉害武林高手‘华山怪叟’卓名天。
现在,他们三人都已经死了,我爷爷应该能称武功夫下第一了。
如果有他出面为你说情,武林中谁敢不给他老人家一些面子?……」她碟碟不休而得意的说着,欧阳琼却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