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出手。
武达忽然扬声道:“南宫星,你告诉我,此时此刻,有可能是文曲的,除了
那个跑去后山没了踪影的紫芙,还剩下谁?”
“紫萍和苏木。但苏木的可能已经很小,失火的时候,她正被唐门关押,
脱身乏术。”
武达冷笑道:“那就只剩下这个紫萍了?”
“只剩?”
“苏木伤感染,不治去世,前天晚上就已经死了。”武达淡淡道,“紫萍,
你来投奔我的时候,是不是说南宫星保护不了你,你心里害怕?”
“是。”
“你是不是还说了从今以后就是镇南王府三公子的,做牛做马,任劳任怨?”
“是。”
“那是不是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紫萍怔了一下,跟着小声道:“是。”
“你是不是文曲?”
紫萍赶忙摇,“不、不是!绝对不是……主子明鉴,
婢哪里杀过
啊。”
“但我要你是,你就是。”武达冷冷道,“既然文曲只可能是你,那你不是
也是。来啊!”
先前的两个侍卫大步进来,“在!”
“这个婢是七星门的文曲,拉出去杖毙,通报唐门一声。”
“是!”
被两个护卫拖向门外,紫萍厉声尖叫:“主子!主子饶命啊!主子!婢不
是文曲!婢怎么会是文曲呢!主子饶命啊!”
嘭、嘭、嘭……
“饶命啊!主子饶命啊——!”
嘭、嘭、嘭……
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忽然停下。
一个侍卫回来报告道:“秉公子,文曲已杖毙。”
唐昕从外面匆匆跑了进来,凑到南宫星身边,惊慌道:“小星,这……这是
怎么回事?文曲怎么被活活打死了?”
南宫星一脸茫然,这变故让他也有些不知所措。
武达冷冷道:“将打碎,免得有
担心那杀手假死脱身。”
“是!”
南宫星急忙抬手道:“等等!三公子,容在下先去查验一下她的脸面。”
“你去吧。正好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文曲。”
南宫星带着唐昕急忙赶去院中,架起的长凳上,紫萍四肢软垂,裤裆湿漉漉
一骚臭,的确像是已经毙命的样子。
王府私刑,自然不必如法度规定那般严谨,要在腹部刺一刀后盯着打到
犯死透,侍卫如狼似虎,大粗棍子从肩背往下一通
砸,打得筋骨尽断,淤血
阻塞,十几下就已将她锤杀。
南宫星捧起已没了气息的,咬咬牙,将指尖狠狠抠
紫萍疤痕遍布的脸颊
旁侧。
可那并非伪装。
就像霍瑶瑶所说,易容改扮的事,添总比减要好办。
这张脸上没有额外的伪装,就是被削掉面皮后,狰狞可怖的血容颜。
南宫星已经想不出还有谁可能是文曲。
可……可难道那个搅弄风云亲手将镇南王府几位公子卷漩涡的七星门当家,
竟真的就这样被三公子杀灭
了?
“南宫公子,敢问您查验完了吗?”旁边侍卫还等着差,双手抱着棍子催
促道。
南宫星站起后退两步,轻声道:“查验完了,的确是她……”
呼——棍子毫不犹豫对着挥了下去。
咔嚓,鼻中涌出一
污血。
嘭!一颗眼珠被砸出眼眶,连着血乎乎的筋垂在外面。
嘎,骨碎裂,白森森的边缘从鬓角的伤
探出来。
很快,侍卫就完成了三公子代的任务,通报之后,将尸身领命送去后山丢
掉。
看着地上那几点还没来得及擦的脑浆,南宫星皱眉苦思,仍留唐昕在外等着,
进屋去见武达。
武达又看起了桌上的纸张,听他进来,道:“如何,你没证据不方便杀,我
帮你下手了。”
南宫星淡淡道:“可她的你还是没有给我。我要的是文曲,不是一个死了
的丫鬟。”
“可能是文曲的,都已经死了。”武达冷笑道,“你要这种报酬,是刁难
我么?”
“不敢。”南宫星叹了气,道,“那我要另一个
做报酬好了。”
“说,你要谁?”
南宫星沉默片刻,一字字道:“玉若嫣。”
闷雷滚过,本就不甚明亮的天色渐渐暗如黄昏。
“怎么就这么多要来找那个玉若嫣啊?”唐蕊嘴里嘟囔着,愤愤将手中拿
着的拨木棍砸在一株灌木上,从背上取下斗笠,戴在
顶,将蓑衣的带子紧了
一紧,不满地抱怨,“早知道还不如假戏真做,把她就送去塘东县关起来,让那
帮邪道中去抢个你死我活,多好。”
并没有应声。
因为这蜿蜒曲折的山道上,只有唐蕊自己。
也就是自言自语的时候,她才敢抱怨几句。
这些天唐门的气氛连她都觉出了几分诡异,明明来犯的邪道高手并不算多,
却接二连三有死在山中。
更一反常态的是,掌事和门主竟将防卫重任全权下放,彻底给了她那几个
出类拔萃的堂兄。
新官上任三把火也要,急着要做一番成绩也好,总而言之,原本还算清闲的
下层小跑腿儿们,就跟着忙了起来。
本该在家里安心准备嫁妆等着过门做傅家媳就好的唐蕊,一下子也忙得团
团转,足足三天没见到傅灵舟的面,急得她昨晚上发梦都梦见俩接吻,结果醒
来被湿了一大片,丢
得要命。
堂兄和小堂叔们纷纷冒各掌一支,唐昕好命得很被当作了如意楼的
,没
谁去找南宫星要支使,可她唐蕊这明讲要把傅灵舟招赘进来的,就还得乖乖按
唐门规矩奔波。
先是被平常比较亲近的堂兄叫去忙了两天,饭没法好好吃,水没法好好喝,
嘴角都生了疮,难受得要命。
今天其他堂兄来借,左右没别
在,唐蕊只好乖乖跑这一趟。
平心而论,她当然是不愿的。
可堂兄悄悄告诉她,忙完之后,能去跟傅灵舟见个面。
最近唐家已经完全把她的心上提前当作自家
赘
婿在用,也不管危险不
危险,哪里有强敌出现,就叫他往哪里支援。
就算那把魔刀厉害,也禁不住这么用啊。
她一边赶路,一边暗暗寻思,这次见了,软磨硬泡也得让郎答应,和她一
起装病,好好休息几天。
这可不光是为了偷懒躲
活儿,也是为了观察一下,家里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本来和和气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