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傲的力量,比起纯粹的火焰,在坏力与恶劣程度上得到加强。
现在的迦尔纳,就像是罗刹的太阳,完全的凌驾于自己的宿敌之上。
漆黑的波动,化成无数道黑枪穿刺,漂浮在阿周那四处的金刚之枪,如今变成了漆黑的巨石,以狂岚之势压制他的火焰。
双手握住魔枪,漆黑的火焰形成漩涡,不仅仅是枪身,连迦尔纳的整个身体都被火焰所笼罩。
「梵天啊,诅咒我身(brhmstrkundl)!」并非是投掷,而是整个向着敌
袭去。
「坏神的手影!(pāupt)」在最后关
,解放了兽主法宝大气发出悲鸣,空间在不断震动。
催呕吐的压倒
的魔力竞相碰撞。
黑炎与蓝光散开来,将两个
都弹飞。
——宝具之间的对,已经超过十次了。
自己有着来自于圣杯的无限魔力做后援,这种程度的消耗自然不在话下。
但是阿周那连同mster之间的因果线都被浓雾所屏蔽了,换言之,此时的消耗完全来自于他自身。
多么可怕的敌啊——握住弹飞回来的神枪,迦尔纳在心中做出了由衷的赞叹。
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黑炎向前,太阳之子趁势向后拉开距离。
单手高举,火焰包裹住黄金的甲胄。
燃火的铠甲逐片剥落,在半空中组成了新的枪。
那种圣而华丽的外观,简直让觉得他刚才用的梵天法宝就像玩具一样。
恐怕只有以轰鸣的雷光来锻造,才有可能造出那样的神物吧——那把枪的威容会让自然而然地产生这样的感叹。
「那是——父亲的枪」阿周那不由得发出了苦闷的声音。
是的,那是迦尔纳的最终宝具——以之甲为代价换来的弑神之枪。
因为顾忌着灵脉的承受力,迦尔纳一直隐藏着这一杀手锏。
但是,就在刚刚,先知在离开前发来了允许使用的信息。
——结局已定。
仅凭那种程度的宝具,不可能同这把枪抗衡。
杀神之枪会毫无阻碍突其阻碍,将阿周那贯穿。
当然,兽主法宝的威力远不止于此。
完全解放的话,可以轻易的达到弑神的领域,释放出与这把枪同等乃至更在之上的力量也并非不可能。
——但是,那种规模的能量对冲,会彻底引不堪重负的灵脉。
汇聚大地魔力的炸,将会把仍处在迷宫中的众
全部炸成碎片。
是以,这就是最后了。
或许那个狂王能够活下来,但是失去了甲的自己——不,即便仍然有铠甲的保护,也会在一瞬间化为灵子。
不过,那种事并无无所谓。
原本,他就只不过是区区一杆枪罢了,为主君讨伐敌,即是其存在的意义。
即便是所有的狂气与欲望都被提升到极致的当下,这一点也不会有所改变。
而在此基础之上,能够同阿周那倾力一战,正是他心底处所埋藏的愿望。
所以——「来吧!阿周那,领悟诸神之王的慈悲吧!」伴随着那话语,火焰扩散开来。
方圆数百米之内的林海全部被火海所笼罩,仅仅一次呼吸之间就烧成了灰烬,笼罩着大地的迷雾被吹散,世界再次变得清晰起来。
仅仅只是解放的前奏,就将周围的一切焚烧殆尽。
对神宝具——啊,顺从死亡。
正是有着这样绝对威力的一击。
「因陀罗啊,好好看着吧。
」火焰在迦尔纳的身后张开,形成之形。
如同第二个太阳在空中闪耀般,整个区域都被照的明如白昼。
「好吧——」兽主法宝,在天授的英雄身前浮空。
要完全释放宝具的威力,其代价将会是自己的生命。
但是事到如今,阿周那也别无选择。
有所保留的话,迎接自己的也只能是败亡罢了。
至少,要在这里将这个超出规格的强敌消灭。
惟其如此,才能无愧这第二次生命。
就在这一刹那,异变突生。
如同海啸一般,弑神的威席卷四方。
这个气息——是shkt。
毫无疑问,神杀之枪(shkt)正握在自己的手中。
确凿无疑,在一公里外的地方肆虐的,正是神杀之枪(shkt)。
绝不可能的矛盾,令迦尔纳陷了混
。
——然后,记忆的碎片如水般涌来。
曾经,把那枪托付给了某个。
那么——又是为什么,自己手中还握着这把枪呢?那个,是迦勒底的大恩主。
那么——又是为了,要把自己的武器给敌
呢?并不是敌
,自己也是迦勒底的从者。
似乎如此、确实如此。
那么——又是为什么,要对着同为迦勒底从者的阿周那挥落这神枪呢?然后,箭矢贯穿了胸膛。
即便只是一瞬的迷茫,在这个战场上也是足以致命的错误。
没有放过那个时机,阿周那抛下兽主法宝,用神弓出了决定胜负的一击。
没有之甲的保护,神箭毫无悬念的穿透了迦尔纳的灵核,神炎随即将其烧得
净净。
再也无力挥落杀神之枪,之子无力的陨落地面。
「真是遗憾啊,吾之大兄——终究,你不可能胜过我啊」面带嘲讽的,天帝之子像那样说道「一百次也好,一万次也罢,再重复多少次,也是相同的结局。
你必将败在我的手上,只要这个神话的事实未曾改变,你就不可能改变这个命运。
」「谢谢你,阿周那」出乎意料的,回应他却的是感激的话语「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就会酿成打错了。
」「你这家伙……」阿周那不由得咋舌「又变回去了吗,那恶心的样子。
」「快去吧,mster那边需要你的力量。
」在最后的时刻,之子所思考的也非是自己。
「不到你来指挥我。
」声音中隐含着怒气,阿周那越过迦尔纳那开始消散的身体,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 *** *** ***醒来的时候,置身于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碎的衣服全部褪去,周身的伤势早已痊愈。
睁开眼,坐在床畔的是挚的男子。
「呜姆……奏者……嗯……」碧绿的眼眸再无之前的刚强决绝,而是满蓄了泪珠。
将脑袋埋进士郎的肩膀上,搂住面前男子的脖颈,似乎害怕着他会消失一般,紧贴在士郎身上要将自己柔弱无骨那的体融进他健壮的身子。
「奏者……余,输了……」话语中,带着哭音。
「没什么大不了的,狂王原本就比你强上不止一点。
」轻柔的,抚着皇帝的背。
「不是那个……」尼禄停顿了半天,才接着说到「余输给了他,因为他的玩弄而产生了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