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世则笑了笑，回应道：“陛下，朱寺卿的
舌功夫，臣是历来敬佩的。这样的
……一张，便抵得上一个卫的兵马。”
朱棣似乎给这话逗乐了，哈哈大笑道：“朕听闻，自古以来，便有这样的辩士，只需摇动三寸不烂之舌，便可颠倒乾坤，今
看来，也确非虚言。”
说着，朱棣突然叹息道：“幸好，朕没有真正的驾崩，若是当真驾崩，在这些舌之下，就成了死无对证。朕的意思，也就随这些摆布，这样的舌，所造成的损失，莫说是一个卫，便是整个五军都督府尽都覆没，也及不上。”
二一唱一和之间。
可这殿中百官，依旧还处于震惊之中。
此时，所有五味杂陈，竟已无去管顾陛下所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终于……有大呼：“吾皇万岁……恭迎……恭迎……”
说话之，正是此前那侃侃而谈的兵部郎中陈济。
何止是陈济，那礼部侍郎张敬，御史邓海等，也纷纷要行五体投地大礼。
这个时候，谁越是心虚，谁越是恐惧，谁最恐惧，则谁更做出恭顺之状。
朱棣却只是气定神闲，目光落在了那兵部郎中陈济身上，道：“陈卿家方才似是说，各布政使司，居然无心剿贼，任由贼子猖獗，是吗？”
陈济已是吓得魂不附体，期期艾艾地道：“这……这……这只是风闻……”
“世上没有空
来风的道理。”朱棣道：“何况你是兵部郎中，怎么可能……拿风闻来奏事呢？这朝廷，又非是菜市，看来……应该是确有其事了。幸得陈卿家提醒啊，若非是陈卿家提醒，朕还真不知，朕的封疆大吏们，竟已到了这样的地步，居然对贼子作
，不闻不问，甚至还有……竟敢养寇自重！”
随着朱棣说的话，他的目光，越来越严厉，此时开始杀气腾腾的起来。
这迫的目光，压得这陈济竟觉都麻了。
朱棣继续道：“他们这养寇自重，要滋生多少贼子和山贼，又有多少良善百姓，死于贼子之下，这般放纵，是为何？”
“朕给了他们俸禄，委以重任，这样的恩德，并不求他们个个都做管仲与乐毅这般的大才，只求他们守土有责，能尽忠职守而已。现在竟连这些，都无法做到，反而是包藏祸心，怎么……他们这是要谋反吗？”
说罢，朱棣笑吟吟地看着陈济，只是这笑，陈济只觉得如芒在背。
原本，这些本是要挟朝廷的工具。
可如今，却成了一场血雨腥风的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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