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凿穿氐
阵列后，变换成一条巨大黑色长鞭，在地平线上挥动，残杀陷
泥泞中的氐军。
“来不及了，我们迎上去，体力也会不济，不仅救不回他们，反而自己也会赔进去，不如就地列阵，以守为攻！”李跃心中为蒲雄默哀。
石闵以逸待劳，蒲雄这么撞上去，下场已经注定。
即便自己上去支援，势必重蹈氐覆辙。
更何况李跃一开始就提醒过蒲雄，穷寇勿追，他偏偏要一
扎进去。
虽然聚集在那杆牙纛之下的只有五六千，但打了这么多场恶战，李跃一眼就能看出这支马非同小可。
一身重甲，或持巨斧，或持长槊，背上还背着一把大弓。
最前的十几员赵将势如疯虎，在氐军中肆意杀戮。
黄褐色泥泞早已染成一滩殷红。
不过蒲家也非
得虚名之辈，在赵军的屠戮之下，死命维持着一小
兵力且战且退。
左边一员独眼将，怒吼连连，大矛横扫，抽飞两名高力禁卫。
右边三名氐将一持盾，一持刀，一持弓，居然挡住了十几名高力甲士的猛攻。
泥泞让两边动作都迟缓下来。
赵军牙纛缓缓向前推进，纛下一手持双戟，正是羯赵都督中外诸军、录尚书事、武兴郡公石闵，目光一直死死盯着南面的黑云军阵列。
也幸亏他没有加厮杀之中，让蒲雄能挺着一
气且战且退。
不过李跃也看出来了，石闵有意留着蒲雄最后一气，等着李跃前去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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