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暗杀任务。
就像这次,他孤身一人,在大批日本特务眼皮底下,堂而皇之地弄死了大汉奸殷汝耕。
但这些,周羽就不用和潘云珠说了,也免得她担心。
「嗯!。我知道了!。」
潘云珠点头,接着说道:「那你打算带什么去看人家?。我这里带了些粤东老家的特产……。」
「有花胶吗?。」
周羽想到这里,问道。
「花胶?。有的,在箱子里,我现在上楼去给你拿。」
说着,潘云珠就转身上了楼。
下午两点,宁海路上的随园附近,金陵女子大学。
脱下中校军装,换了一身挺括西装的周羽,随着一个身穿浅蓝色侧襟五四学生装,留着一头干练短发的女生,穿过金陵女大熙熙攘攘的校区,来到教工楼二楼一间办公室门前。
「咚咚……。」
短发女生先是礼貌地敲了敲木门,接着轻声喊道:「林先生,周先生来看您来了……。」
「吱呀~」
略有些陈旧的木门从里面打开,一位身着白色长裙,面容清秀的女子站在门口。
「谢谢你了,小兰,你回去了,一会儿该上课了!。」
白裙女子就是女生小兰口中的「林先生」,显然是这所金陵女大的教授,先是微笑对小兰感谢道。
「周先生就由我来接待吧?。你快去吧……。」
「知道了,我这就去,林先生。」
小兰笑着点头就跑开了。
「徽音,你身体好些了吗?。」
早在白裙女子,也就是林徽音出现在那一刻,周羽眼睛就为之一亮,等到带路的小兰走开后,他举起手里的礼盒,「我母亲从粤东带来的上好花胶,托我带给你补补身子。」
「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快进来坐吧!。」
林徽音语气中带着一丝刻意地疏远,侧身让周羽进屋。
等林徽音重新阖上厚重的木门,周羽直接从身后抱住了她。
「徽音,想我了吗?。」
周羽凑到这位民国才女的耳边,话语中透着炽热的爱意。
「你都不想我,我干嘛要想你?。」
林徽音欲要挣扎,可始终挣不脱周羽那双死死将她困在怀中的臂膀,遂放弃转身,埋头在周羽的怀中赌气道。
四下无人,林徽音的声音分外清脆悦耳,带着一丝超脱凡俗的灵性。
「我怎么不想你?。我这不是一回来就来看你了?。」
身材高大的周羽用下巴蹭了蹭林徽音光洁秀气的额头,道:「好了,我的好徽音,就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周羽拿出哄小女孩的模样,外人殊不知,怀中的佳人比他实际上还要大上几岁。
「你……。我们快别抱着了,先坐下说吧?。」
林徽音被周羽的亲昵举动弄得羞涩不已,低头牵着他的大手走到一旁的布艺沙发前,把周羽按坐下来。
林徽音办公室里沙发是单人款式,平时除了接待来访的友人,她偶尔也会窝在上面小憩。
周羽坐下后,很自然地就将身材娇小玲珑的林徽音拉坐到他的大腿上,像抱小猫一般继续把佳人拥在怀抱中,林徽音对此也不再拒绝,显然已经习以为常。
「徽音,你这次受苦了……。」
周羽一只手把玩着林徽音被长裙包裹的酥翘臀部,嗅着她短发上那好闻的皂荚香气,说道:「实在不行就生下来好了,干嘛要那么委屈自己?。打胎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事后才告诉我……。」
「生什么生?。你就知道胡说,真的把孩子生下来,你让我回北平以后怎么面对思诚?。」
林徽音语气中带着一丝难过道:「跃安,我们这样已经很对不起思诚了,而且,这孩子要是出生,对你影响也不好。跃安,对不起……。」
林徽音口中的思诚,就是她的丈夫,清末思想家、政治家梁冰室的长子,目前担任燕大建筑学系主任的梁思诚。
她这次之所以会滞留南京,也是因为梁思诚本人主持修复文渊阁分身乏术,她来帮他测绘金陵古都各处古建遗址,为燕大建筑学系筹备资料。
「孩子生不生下来我都不怪你,只是你身子一向不好,又常年在野外风餐露宿,现在又小产,别落了病根才是。」
周羽赶忙开解着此刻似乎已经强忍泪水的林徽音说道。
「我一切还好,真的,我都好!。只是,跃安,别怪我好么?。」
林徽音再也控制不住感情,眼泪潸然而下,「你工作那么危险,我真的很想为你把孩子生下来的,可……。」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是我当初不该骗了你的身子。」
周羽吻住林徽音水漾的唇瓣,一边啄吻一边说道:「都过去了!。好徽音,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自己的身子,不光是为了我,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等将来天下太平了,你和思诚兄离婚以后,还要嫁给我,为我生一大堆孩子呢!。」
「去你的!。」
林徽音被周羽说到一大堆孩子时,那夸张的手势逗得破涕为笑道:「真到那时候我都成人老珠黄的小老太婆了,谁知道你那时候又有多少女人?。」
「有多少女人,都比不上徽音你这个大才女啊~」
周羽抓住佳人的一双柔荑,常年野外工作让她原本娇嫩的手指多了些风霜皴皱。
「你素来会哄我,也怪我自己不争气,就吃你这一套。」
林徽音仰头看着周羽,这个自己生命中第一个男人,想着过去种种,心里感慨万千。
1925年,同在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就读美术系的林徽音,随梁思诚在宾大燕园学子迎新会上结识了刚刚入读沃顿商学院的周羽。
那一晚,三人聊得投机,周羽与梁思诚对彼此的父辈都怀有崇高的敬意。
而一旁的林徽音,却被眼前那个明明小她三岁却比她处世成熟,言辞慷慨激荡但眉心蕴着忧郁的俊朗少年所深深吸引。
最后三人大醉一场,她更是稀里糊涂地,不顾醉卧一旁的梁思诚,就把自己珍藏了二十一年的清白处子身,交给了只是初次见面的周羽。
接下来求学的日子里,周羽的志气和风采,让林徽音忘记了曾经为之倾心难过的表哥徐康桥,忘记了一直陪伴身边不离不弃的男友梁思诚,如扑火的飞蛾一般投身到他的缠绵温存之中。
林徽音自己都数不清,自己到底有多少次,背着所有人找到周羽,只为了和他一起共赴巫山,又有多少次,自己忍着内心的娇羞,尝试在各种地方,满足周羽愈发过分的性爱需求。
那时候的林徽音,其实就知道自己和周羽感情,最终也不会有结果,但她就是爱这个男人,爱他的一切,爱他对自己身体的贪婪攫取。
所以当数年之后,早已为人妻的林徽音,在南京再次遇到周羽时,心中的激情再度被点燃,当晚就爬上了周羽的床,用被他曾经精心调教过的身子,用他曾经最喜欢的姿势服侍了他,并为了他盘桓金陵久久不愿北上。
「想什么呢?。徽音?。怎么不说话了?。」
小小的办公室里,周羽感受到林徽音身上那种浓浓的依恋,打破空间宁静地问道。
「没,没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