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开始宣传新
类变异的事儿,那基本可以确定s盟高层已经格外紧张。所以我才说我正在逐渐变得没那么重要,因为西约姆和s盟不会允许我是个能完全控制他们命脉的存在——好消息是我所信奉的理论又一次成立了,果然个
在历史事件中能发挥的作用十分有限呢……”
话到这里,旁边已经传来轻小的呼噜声。
或许是大
们的话题听起来太无聊,那个被安琪从废墟里捞起来的小朋友已经成功被催眠。
在此之前他吃了不少东西,被罗森伺候着洗了热水澡,然后还哭了几嗓子。不过在发现罗森和戴茜有着正常
样、和安琪能正常沟通之后他似乎平静了不少,现在倒是一副睡得很香的样子。
只是这孩子不知道的是,他自己本身也有着畸形的躯体,他也是新
类,按他的逻辑来说他和安琪才是同僚,罗森和戴茜才是异类。
不过安琪觉得他这样也很好,因为新旧
类本就并不对立,把新旧
类的关系上升到你死我活的高度就是西约姆最大的谎言。
如果要安琪领导新
类去进行反击反抗,那类似的话有一箩筐——
“我们才是这颗星球上最自由的
,这无处不在的辐
物质就是新s星对我们的夹道欢迎!”
“我们顺应时代
流而产生,注定是末世时代的主宰。是旧
类愚昧贪婪,将这世界拱手相让,是时候让他们永远地退出历史舞台!”
“就让他们痴
说梦吧!这颗星球已经前进,是他们还活在过去,连旧世界都无法守护的
凭什么说要创造新世界?新世界早已到来,这遍地黄沙就是我们的乐土,是我们的新世界!”
“新
类们,还记得我们遭受过的不公吗?还记得曾经的愤怒和屈辱吗?还记得我们死去亲
的样貌吗?不要放过那群苟延残喘的旧
类!”
“总有一天,杀光所有旧
类!”
你看,只要能扯,总能扯出道理来,只是新旧
类之争本就没有意义,在一个伪命题下做任何选择都会显得愚蠢可笑。
小孩子的呼噜声使
困顿,要塞外时不时传来轰隆隆的轰击声,但要塞内依然安静温和。
安琪、戴茜和罗森也不再多话,轻手轻脚地关了灯,各自找地方睡下了,临睡前他们考虑的是“如何帮这孩子‘回家’”的问题,因为听这孩子说的话,他显然还有亲
在世。
同时安琪想到一件很好笑的事——这个空间内既有东半球
,又有西半球
,既有旧
类,也有新
类,他们互相之间既无杀心,也无恨意。
也许此时此刻,世界是和平的。
第2章 夜晚,来了,祝好运
但是想把这孩子送回去,果然还是很难。
一方面巡逻机没
没夜地在天上徘徊,光是想出去找点吃的就得相当慎重,另一方面是这孩子
风实在太严,即便他暂且依靠着安琪他们生活,想让他报出他们要塞的具体位置就跟要他的命一样。
鬼知道他都经历了什么。
安琪在这孩子身上想了一些办法,后来发现他确实软硬不吃,而且已经拿出了“有种你就杀了我”的架势,安琪只好作罢。
不过在戴茜问他名字的时候,他倒是小小声回答:“我叫克里斯。”
安琪当场气不打一处来:“怎么她一问你就回答?”
戴茜把克里斯护在怀里对安琪咂嘴:“啧,你注意点,别吓着孩子!”
于是安琪不得不接受了一下,自己本来就不讨小孩子喜欢,现在更是成了小孩子见了会害怕的模样。
夜晚到来,巡逻机的视野范围变窄,安琪也久违地到要塞外透气。熟悉了鐖环境之后,普通的空气环境反而压得她难受,好像被泡在水里伸不开手脚一样。
身后轻小的声音传来,安琪条件反
地回身戒备,但来
却是戴茜:“放松点,是我。”
安琪这才卸下力气:“你出来
嘛?我马上就进去了。”
戴茜一身防护服裹得严严实实,非但没有回去,反倒和安琪坐在了同一块废铁上:“别难过,你现在的样子其实也不难看。”
安琪反应了一下才记起白天的对话,她几乎要笑出来:“等会儿,你认为我是在乎这个的
吗?”
戴茜还是原样坐在那里,看不清表
:“你不在乎是你的事,我说话可能伤害到你,出来弥补和道歉是我的事。”
安琪还是时不时被戴茜这种行事作风惊到:“你没事吧?又学生化又做间谍,然后脑子里还想这么多,真的不会累死吗?”
“是吧,我其实不太适合做这行,但生化出身且各项体能达标的
不多,我既然能做得到,那这就是我的使命。”戴茜说,“单从这个角度来说我很羡慕罗森,他总是一副经大条的样子,似乎什么样的事都能接受。不像我,那些
子里单是看着你躺在解剖台上的样子,我就已经快死了。但是我又知道我不能死,因为我要是一死了之你就彻底没了希望。”
安琪托着腮帮子,不无惊讶地看着戴茜——这种和柔软
孩子相处、聆听她们的小心思的
子,还真是久违了。
果然就算是冷淡的间谍姐姐,也还是有超温柔的一面呢:“所以这是提醒我还没谢过你的救命之恩?”
戴茜摇摇
:“是我该谢谢你。我毕竟也做过伤害你的事,谢谢你没有恨我,没有把我和其他研究员混为一谈。”
“那当然啦。”安琪现在心
好着呢,“姐姐和其他
气场就不一样。”
戴茜低下
去,就算防护服遮着脸安琪也知道她是笑了笑:“我收回刚才的话,你这副样子不仅不难看,甚至还挺漂亮。”
“这无所谓。”安琪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鳞片,“不管好看难看,等战争结束,回到东半球之后,肯定还是要用激光把鳞片去掉的。”
戴茜诧异地看向安琪,虽然她也好过安琪这样子以后该怎么办,但她从来也没敢问过,现在听安琪这么坦然地说出自己未来的计划,她心里五味杂陈。
她是该高兴的——那个被关在实验室里身处绝境的
孩,现在正坐在她身边说着未来,这说明在安琪心里距离一切结束真的已经不远。
但戴茜又难以琢磨安琪是怀着什么样的心
说出这种话的,因为她看起来并不讨厌自己身上的鳞片,而且这些鳞片的存在似乎还有着一些象征意义。
比如,象征着新
类存在的合理
,象征着新
类受到的不公正待遇,象征着这场战争的残忍无
。
她原以为安琪会咬咬牙将这一切通通保留。
而安琪,就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坦然道:“我可比任何
都希望变异停止哦。莫尼卡相处久了是很可
,但我可不希望世界上有更多的多眼婴儿出生,因为那模样实在是很可怕——这无关道德,而是连我这个新
类都要被吓一跳的程度。如果我以后就这副样子走在街
,只怕会更加
对新
类的争议吧,毕竟大多数新
类都会手术正畸,全世界就我一个
、或者说只有一小撮
保持这个样子真的没什么必要。”
“至于
类未来的发展方向,
类自己会选择的。如果继续排放辐
物质,把仅剩的有效土地耗尽,变异
况越来越普遍,那就是新
类赢了。
类完成进化,到时新
类的存在就是合理的,哪里需要我来做什么。但是能吸收辐
物质的试剂不是已经发明了吗?能抵御辐
的材料不是已经发现了吗?能在沙地种植作物的方法不是已经有了吗?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