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赵鸢一溜烟跑开，寂静夜色里，唯听胡十三郎一声惨叫。
第二
一大早，他们押着胡十三郎出发前往玉门关。
界碑前，一个老翁搭着摊子，叫卖凉
胡饼。
六子说：“二位大
，沙漠里得徒步而行，咱吃点东西再走。”
李凭云坐在车厢里，看了眼满为患的小摊，道：“
说了算。”
赵鸢早忘了自己是个
这件事，她跳下马车，四处张望，除了在火炉旁烤胡饼的老妪，并没有看到其它。
六子道：“赵大，您意下如何？”
赵鸢道：“你说的有理，我们先吃点东西吧。”
玉门关地广稀，一向荒凉，小摊的生意却格外火红。
几围着方桌坐下，叫了一盆凉，两盘胡饼。
旁桌是几个临时凑在一起的混血商，他们边等饭边聊天，其中一问道：“这两天玉门关状况如何？我有一批瓜果，再不送过去就烂在箱子里了。”
另一个商说：“还是趁早打道回府吧，瓜果在路上卖一卖，也许能回本。”
“兄台为何如此说？”
“我就是昨天从玉门关打道回府的，现在，玉门关被朝廷士兵守得严严实实的，不给放行。”
“哪来的官兵啊？咱玉门关近十年没打过仗了，怎么他们一来就出事？”
“听说是长安来的安都侯，这一家可都是好战分子。你们说，本来北凉抢完东西就走了，他们非要打，现在农民不能种地，牧民不能放牧，咱商也不能卖货了。”
赵鸢义愤填膺道：“胡犯我边境百姓，应则诛之，裴瑯带着逐鹿军浴血奋战，他们怎能如此辱蔑裴瑯。”
胡十三郎哼唧道：“就好好在家生孩子，说什么天下事。”
赵鸢怒视道：“晋王身为凉州都督，不顾边关百姓尊严，只顾党争内斗，你为其走狗，不配与本官说话。”
李凭云和六子对视一眼，六子鼓掌叫好：“行啊，赵大有风骨！有风骨！”
胡十三郎被六子打得浑身骨折，全身上下就剩一张嘴还算利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