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钱姑娘念书,难不成还上瘾了不成?你便过去,听听你母亲想问你什么,教你怎么题。”林徥听到“钱姑娘”,还有些恍惚,亦知自己不对,闷着
便去了宋氏屋里。
宋氏在屋里踱步,似是有为难之事,见到他来,也只是指着椅子叫他坐下。林徥不敢问她,忙坐好,只等她开。
“郁家乃是翰墨诗书之族,郁大更是封疆大吏、国之栋梁,你父亲思虑许久,才同你说下这门亲事。不瞒你说,在我看来,还怕你委屈了郁姑娘呢。”
林徥闻言,脑袋里“轰”得一声,仿佛惊雷炸开。他自知那点心思瞒不过母亲了,忙跪下道:“孩儿糊涂。”
宋氏长叹了一气:“郁姑娘又做错了什么呢?你若是退亲了,她的名声怎么办?少不得要有流言蜚语,她年纪还那样小,又是诗书礼教之家养出来的,能不能想得开呢?别
误解是她的缘故我们才退亲,她又该如何自处呢?还有钱姑娘,她本来就选了条难走的路,世
对她误解甚多,若是再有这种名声,钱老太爷得怎么想咱们呢?”
林徥听了这话,却是比宋氏责骂他还难过,一时忍不住,眼泪也流了下来,只道:“孩儿只是自己胡思想着,并不敢打扰到钱姑娘,她什么也不知道的。母亲要打要罚,皆是孩儿该受的,只是不必同钱姑娘说就是了。”
宋氏见他这样说,虽是心疼,但也松了一气:“如今我要你去学堂住着,与师兄弟们同吃同住,你可受的了那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