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嘛,用来降狗妖的。”玉虚说。
羡容顿时勃然大怒:“好啊,你个臭道士,敢拿这
符纸诅咒我,姑
今
让你去见你玉帝爷爷!”
玉虚又要跑,却脚下一滑摔倒在地,连忙求饶:“姑
,小道只是帮
办个事,哪敢诅咒郡主,小道冤枉啊!”
这时圆圆过来拦住羡容,又问玉虚道:“你给什么
办事?降什么狗妖?还是你特地去打听过了,知道我们家郡主属狗?”
玉虚一愣,连忙解释道:“天可怜见,小道怎么能知道郡主是属狗呢?这二郎他就是……就是……”玉虚压低声音道:“小道辈分低,在玄真观没多少单费,好在平时侍候师父,能见到几个太监,就悄悄替宫里的主子办点事儿,这个好像是沈昭仪要的,替太子祈福用。”
羡容道:“什么沈昭仪,我怎么不知道有个沈昭仪?”
玉虚将声音压得更低,急道:“就是去冷宫的那位嘛……太子的生母……她梦见那陈显礼被杀是狗妖作祟,所以托
给了小道钱,让小道帮忙做几道符降狗妖,就这么回事,小道绝不敢诅咒郡主。”
羡容这时想了起来,太子生母的确封的昭仪,也的确因为犯错而进了冷宫。
她问:“你怎么在这里?”
玉虚回答:“这青莲观道长与小道师父紫清散
是师兄弟,小道唤他一声师伯,所以常有往来,小道过来只是替玄真观跑腿的。”
羡容看看他,又看看手上的符纸,那二郎画得威风凛凛,脚边一条又细又丑的狗,用铁链牵着,好像就是哮天犬,让
越看越生气。
她一恼怒,将那一叠符纸往天上一扔:“画得丑死了,哪里有狗妖,我就看到你这个妖
!”说着气冲冲走了。
玉虚敢怒不敢言,看着符纸满天飞,苦着脸不敢吭声。
羡容走了,去了后面的别馆。
天色将晚,仆
们去准备床铺饭菜,秦阙在屋里待得憋闷,独自站在了别馆前的山坡旁。
一道风,将一张黄色的纸卷到了他怀中。
是那张画了二郎的符纸。
他静静看着那符纸,有些出。
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他那个母亲还会梦到那条白狗。
他十二岁那一年,大齐与北狄打了唯一一场胜仗,皇帝大喜,决定趁这机会议和。
北狄便提了诸多要求,其中一条是送质子至北狄。
那个时候还没有五皇子,皇帝有三个皇子,同为沈昭仪所出的皇长子,皇次子,然后是张贵妃的三皇子。
质子只能从这三
里选出,张贵妃是张丞相的
儿,背靠河东张氏,三皇子也还年幼,明显
不到她身上。
那就从沈昭仪所出的两个皇子里选了,反正沈昭仪宫
出身,没什么背景,并不受皇帝喜
,只是碰巧能生皇子。
他有那不祥的名声,也最得皇帝厌恶,自然是最合适的
选。
但朝中却有许多
反对,因为送皇长子为质子,实在太有失国体了,再怎么也是长子。
此事议论多时,皇帝渐渐要偏向送二皇子进北狄。
就在这时,皇帝养的一条白狗死了,遭
虐杀而死。
那长毛白狗先被喂了包有碎瓷屑的
包子,然后被浇了开水,最后被用砖
砸死。
皇帝勃然大怒,命
严查凶手,他这个皇长子是嫌疑最大的,因为他生而不祥,寡言少语,本身就带着
鸷气质,这种事非他
不出来,更何况就在前一
,他被这狗咬过。
皇帝养的狗,既机灵,也霸道凶狠,它知道谁掌控着它的生死,在皇帝面前机灵,在别
面前却霸道,那狗每每见了他总要吠几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