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吗?”
他眸色微滞。
和所有都不一样。
她不同怜悯,也不刨根问底,也没有半点“你我皆同类”的嗤笑。
“我不太确定你报警有没有用,但是以防万一流程是这样的……”她真的仔仔细细把流程告诉他了,然后温声道:
“我不知道别是怎么跟你说的,但你不要有负罪感。”
“教会你的是父亲,叫你去死的只是坏
。”
“可能帮不到你太多,”她有些抱歉地捋了捋自己的发,小小声呢喃,“……不是故意的,早知道我刚才就不呛你了。”
她明明没犯错,他们今天也只是第一次见面,事的起因也只不过是他觉得她蠢多看了她两眼。
唯一给她做的是遮过她顶的那把伞。
只是因为这一把伞,她却好像是她自己遇到的事,抱歉又难过,认真地倾泻着所有她知道的可行方案。
一个自身难保的。
在教他如何解脱。
宋疏迟从未见过这样的。
逢夏说完办法,还是觉得自己有点儿帮不到他,她倏地抓住他的手。
“你等我两分钟。”
“不要走,就两分钟。”
湿而闷热的小雨打湿她的衣衫、碎发,她跑进她最厌恶的雨幕里,匆匆忙忙地买了瓶玻璃瓶装的热牛
。
他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她袋里全部的钱。
跑回来的时候像全身浸泡过水,创贴的边缘翘起,湿漉漉的狐狸眼将热牛
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