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僵了一瞬的脸色,理所当然地说道:“我想父亲也不是当真的,儿一死了之倒也罢了,可父亲要怎么向太后和皇上
代呢?”
“虽说您是在咱们自己府里说这些话,可是隔墙有耳,父亲大概是忘了年初时章家的事了吧。”
“儿听说,这菜市
,章家上下一百多
的血还没
透呢。”
这几句话,就如一桶冷水从盛兴安的顶浇了下来,全身上下拔凉拔凉的。
再看婷婷玉立的长,一双杏眼明亮有,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如同四月绽放的春花一般娇艳,长得越发肖似过世的原配,让他心里一阵厌恶。
盛兴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你下去吧。”
“是。”
盛兮颜应了一声,又提道:“父亲,儿这婚事是太后娘娘指的,想必父亲不会让
儿的嫁妆太过寒酸。”
“家中还有几个妹妹未嫁,儿也不求什么,只求父亲能把母亲的嫁妆一并
还给我。”
在大荣朝,嫁妆是属于的私产,若是
亡故但又无子
,会由娘家收回,但若是有子
,则会平分给子
继承。
盛兮颜说完了该说的,只当没看到盛兴安已经黑得不成样的脸色,把懿旨留了下来,愉快地出去了。
这刚一走,盛兴安又拿过一个茶盅狠狠地掷了出去,咬牙切齿道:“这逆!”
“老爷,您消消气。”刘氏抚着他的胸给他顺气,“颜姐儿也不是故意的,您下次与她好好说,她会明白的。”
“她还真当许氏陪嫁了万贯金银不成?”盛兴安冷笑道,“菀如,你去把许氏的嫁妆理一下,给她送过去。仗着自己要嫁进镇北王府,就敢跟这般猖狂,我倒要看看,她后会摔得有多惨!”说完就拂袖而去。
刘氏立刻就变了张脸,气得指尖发抖。
孙嬷嬷赶忙让屋里伺候的都退下,这才扶着她坐下,安抚道:“夫
,您别急,就算把那些东西都给了大姑娘又怎么样,大姑娘又能瞧出什么花样来?”
“芳菲替您把盯得牢牢的呢。”
芳菲是孙嬷嬷的嫡亲侄,他们一家子都是刘氏陪嫁的家生子,也是刘氏府里最信任的
。
“大姑娘这一出嫁就是守寡的命,肯定也不方便再抛露面,您到时候给她挑几房信得过的陪房来打理那些庄子啊铺子什么的,再有芳菲在内管着,保管出不了半点岔子。”
“您就放心吧。”
刘氏缓缓地点了点。
许氏的陪嫁虽没有万贯金银,但也足有六十四抬,田产房契样样都有,每年光出息都有好几千两银子。
刘氏自诩出身书香门第,无奈家中清正,没有多少金银俗物,嫁妆也就勉强凑了六十四抬,同样是六十四抬,可往细里说,差别大着呢。她还有一儿一,总得为他们考虑不是?
本来她和永宁侯夫早有默契,奈何造化弄
……
刘氏叹声道:“委屈芳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