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记得,为何会这么地难受?
无人能给她答案。
她一动不动地坐在秋千上发呆,却怎么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天光将要散尽时,谢砚之从厨屋里端来了一碗酸汤鱼。
鱼是用热油煎过的黄骨鱼,虽未放什么香辛料,却无半点腥气。
颜嫣盯着那碗酸汤鱼看了很久,忽道:“我记得你不吃鱼。”
许是没料到颜嫣会突然开口和自己说话,谢砚之有着片刻的怔忪,半晌,才接话:“不一样的,它是洞庭湖产的黄骨鱼。”
这句话乍一听很怪,颜嫣却未对此发出质疑。
仿佛她的潜意识已认定,这本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此后,久久无人说话。
那股令人窒息的悲伤感越来越浓厚,压得颜嫣几乎就要喘不过气。
不知不觉间,天色也已彻底暗了下来。
今夜格外安静,既无风声也无蛙鸣,安静到有些压抑。
用过晚膳,颜嫣又坐在了那架秋千上,谢砚之默不作声地站在她身后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