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了什么,这么害怕?”
谢期的双眼红了,酸酸的,有水光在其中闪动。
“妾,梦见了父亲。”
萧直的身子陡然一僵。
谢期仿若不曾察觉,只是自顾自的说着:“妾知道,是父亲做错了事,辜负了陛下的信任,可天下都能指责他,妾却不能……”
“这个梦,好真实,父亲对妾说,他知道错了,自戕而死不能怪罪旁,让妾不能怨怼陛下。”
“他说了好多话,说了妾小时候的事。”
“哪怕他不是个合格的臣子,对不起陛下和大梁,可到底对妾身那样宠,如果没有父亲遮风挡雨,妾也不能无忧无虑的活了十六年。”
她抬起,落
萧直那双幽
的黑色眸子中:“陛下会责怪妾身吗?说起了让您不愉之
。”
“对不起……”
她眼圈红红的,像一只小兔子,这么贴在他的胸处,萧直便是有十分的怒火,也发不出来。
而且他也并不是生气,反而觉得心虚。
“无妨。”
萧直摸了摸她的:“当着朕的面说自然可以,莫要当着外
说,你父亲……毕竟仍是戴罪之身,被旁
听去,又要拿你的错处。”
谢期点点,毛茸茸的发顶蹭到他的下
和鼻尖,有点痒。
这痒却不仅仅是鼻尖,而是一直痒到了心里。
他并不重欲,在别的嫔妃看来甚至清心寡欲的能去做道士和尚,如今前朝已经有大臣隐晦的提出萧直子嗣不茂的事,不过因为他是实权皇帝,没敢
脆直接的提罢了。
可面对谢期,他却总有些不受控制的冲动。
从前谢光在,这种冲动被他视为威胁,而现在完全不同了。
算来,谢期有孕后,他也召幸过几次后妃,却总是兴致缺缺,就如同完成任务一样敷衍,也从不留宿嫔妃。
到现在谢期月份逐渐大了,他不喜欢,也没他,索
就不召幸后妃。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膝,是男
拒绝不了,一生都能去追寻的目标。
不过萧直还是觉得,权利比美色更让他心动,而对,他一直也是可有可无,这么多年也只是对谢期这个
,有些执念。
等她收了心不再跟他作对,慢慢的好好过子,想来这点执念也会消失。
他会对她也淡下来,却不是现在。
谢期并没撩拨他,却愕然抬,因为
下已经感觉到某处硬邦邦,顶着她。
萧直的脸有些红,难得羞涩起来。
他清了清嗓子:“这些天,朕忙于宫务,也要陪着你,没有召幸嫔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