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答应对方。
那晚用丁昭邮箱泄露视频源文件,发信前,她停下。丁昭工位有块挡板,上面贴了许多便签纸,还有张他与她的拍立得——那是丹斐项目结束后,他们站在美术馆门口做鬼脸的合照。
非要你死我活才能往上走吗?她问自己,直到身后有人严厉喊她名字,慌乱中,邮件已经发出。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那枚拍立得从挡板脱落,晃悠悠掉到地上。
事情捅破后,她装作毫不知情。丁昭的停职通知下来,杰西卡急得问她cec,你和丁昭不是关系最好吗?连你也不愿意帮他说两句话吗?
她闭紧嘴,说什么?是我干的?还是我就要看到这个结果?
——茜茜,我准备回老家了,这件事不能让小昭来背,就让我吃点亏认了好吧?反正我总在你这里吃亏,习惯了。
收到大头短信,她嗤笑,装什么情深义重,然而越这么想眼泪越不受控制,滴到手机屏幕,滴到干拌米粉的碗中。
眼前好几张模糊的脸变化,最夺目是袁泳仁的亮色毛线帽,再是表情沉沉的丁昭。他将桌上纸巾推到她面前,赖茜没有用,拿手背擦干,仰头逼回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