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生短命。
“长寿短命皆是一生,湍命该如此。”张湍缓缓回道,“多谢天师告知。”
“也罢,各有志。许是道门与张钦差机缘未到。”庆愚将瑶琴放回,“还有一言,张钦差可当闲话听了。老道避世许久,与红尘俗事早已没有瓜葛,今
张钦差来是为求医,外伤易疗,心病难医。一些难言之隐在老道这里说不出,天底下就再没能说的地方。
府简陋,夜里寒凉,有碍病体,老道不多留张钦差了。沿来路去,风禾子还在
等着。”
话已说尽,便是送客。
张湍摸索着起身,扶上石壁向外行去。如庆愚所言,心病难医。倘若出了这府,一切困扰便再无
可诉。今已得幸遇高
,倘若讳疾忌医,又何必走这一遭?
他停下脚步,转身向内一拜:“湍明白了。还请天师释梦。”
庆愚捋须轻叹,将迎回石座,倒一碗冷水送上。张湍喝下冷水,思清明许多。
“张钦差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