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作一首的,不知照凌想要七言诗,还是五言诗?”
“……”
萧复被他打败。
他半睁开眼:“林郎,这天儿这么冷,待会儿你若是不小心踢到炭盆,把屋子弄着火了怎么办?”
“这……”
林子葵被他问住了。
这不是没可能发生的,他蒙眼是有经验的,如果没有墨柳,更没有竹杖,自己就是个废物。
林子葵没了辙:“我去……喊一喊墨柳。”
“你别去了,别去了,”萧复单手抽开他的腰带,蹬下脚上靴子,又起身脱下林子葵的鞋,掀起榻尾锦被一盖,把正要爬下床的林子葵按住,抽开他的木簪子,说,“你哪儿也不去。”
萧复把锦被往中间压了一下,免得被林子葵发现自己那匕首不对劲,继而躺下,将脑袋靠在他的肩
去,单手一弹,气劲将烛火灭了,同时倦声道:“我困了,就这样睡了。”
“二姑娘……?”林子葵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照凌……”他依然很小声,小心里带着呵护。
萧复却不出声了。
大概是真睡着了,大概是装的,知道林子葵不会故意将自己吵醒。
半晌过去,林子葵知晓自己今晚是定脱不开身了,他心里还好,此刻没有什么六根不净的欲望,只是心
咚咚地跳,然而在萧照凌均匀的呼吸声里,也慢慢平息安定了下来。
他稍稍放软了身体,胳膊搭在萧复的身上,手掌顺着他宽阔的背脊轻轻拍了两下。
非常轻。
像是在哄孩子睡觉一样。
如果不是因为萧复刻意压制了,此刻会控制不住喊出声的。
他也不动弹,还是原样如此。
因着萧复大鸟依
的动作,林子葵一埋
,就贴着他的发间,大抵他也困倦了,侧着身子,脸埋在萧照凌的发丝里,慢慢也睡着了。
萧复睁开眼,在黑暗中稍稍曲了一下腿。
他怕将林子葵给吵醒了,一夜之间难以接受小娘子从
变男这回事,就自己忍着,什么也不做,就将脸贴着他的脖颈,悄然呼吸。
林子葵睡觉的习惯好,且时常晚睡早起,因为要念书,从小养成一
只睡两三个时辰的习惯,通常墨柳会起得比他晚一点,林子葵去洗漱片刻,墨柳方才起,主仆两
对付着吃个热馒
,就算早膳了。
所以卯时不到,林子葵便醒了,不由自主的。
可当他发现自己是在萧照凌的床上时,姿势还不太雅观,记起昨晚上的事,他又不敢动了。
林子葵挣了下,没挣开,只能就着这个姿势,睡一场回笼觉。
朦胧间,鼻间嗅闻到一
气味,这气味不算浓烈,但在冬
关紧门窗的屋子里很明显。
林子葵很快反应了过来,难道是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梦,在梦里……
他吓一跳,睡意全无。
林子葵不敢去检查,又觉得应当没有,自己的亵裤里并没有黏腻感。
那这是哪来的气味,林子葵就小心地扭
去闻,闻到萧复身上去了,萧复身上也有一点,但他身上还是香的。
最后他锁定罪魁祸首,莫不是陈家兄弟二
……?昨夜风将门吹开了,这气味也就传了进来,半夜又将门关上,味道也就关起来了。
哎!实在是有辱斯文。
林子葵睡不着了,脑子里反复侦查探案,打死也没想到,是萧复做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梦,梦里林子葵蒙着眼,脸庞很清晰,声音也是,所以这会儿他还在继续做梦呢,中途根本没醒过。
陈家兄弟确实醒了,二
酒量了得,半夜起发现侯爷的门开着,裹着锦被骑在那书生身上睡着了。
元庆摇摇
,好心地将门关上,然后把墨柳扛回了洗心堂。
萧照凌今
醒得比平素早些,大概是因身旁有
,他一动弹,林子葵就如释重负跟着起来:“照凌姑娘醒了?”
“嗯……”
林子葵松
气:“我还担心将你吵醒了,醒了便好,你昨夜喝了不少酒,我去让墨柳给你煮些枸杞。”他果断地下床,弯腰去找自己的鞋。
摸到了两双,但他的鞋和萧照凌的不一样,很快就摸了出来。
林子葵将自己的鞋穿上,提着萧照凌那双靴子站起来:“照凌,鞋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