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什么发现?”
“没什么发现,都是些武功不流的小角色,好消息是,他们不知道里面的
是君不封,仅是发现了仇枫的踪迹,想跟着凑过来看看能不能蹭到什么便宜;坏消息是,这里面也有屠魔会的
,
掉他之前我盘问了一下,是林声竹那边的密信,让他来盯着仇枫……看起来你家这大傻子的事,没那么简单。”
解萦身体一颤,她望了望还在屋顶的仇枫,心里飞快地闪过一个主意:“燕云姐姐,我还记得咱们结识之初,你就想掉林声竹。现在我想,是时候了。”
“哦?这是鱼到手了,准备收网了?”
“见机行事很重要,估计再等一会儿,仇枫就会对大哥下手,届时我出场,你隐于暗中。林声竹既然派来盯仇枫,也就证明他不确信仇枫能把这件事办妥,以他的
子,定会亲自来了结大哥。我们守株待兔,做一场戏,届时,我会把他的命
给你。”
燕云本能要鼓掌,又怕引起仇枫的注意,只得无声朝解萦做了个鼓掌的手势。
解萦眼睑低垂,轻声道:“至于你总说的,什么时候把仇枫借给你玩玩,那就这次吧,也是时候了。你玩完之后,也不用还我了。”
“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你的小吗?这是好不容易逮到旧
,转手就不要新欢了?”
解萦摇摇:“他背叛了我,我不要他了。”
第十三章脱身(二)
等待仇枫出手的间隙,解萦和燕云大概聊明白了之后的计划。有了后路,解萦也不复初来时的凄惶,只是安心等待她与君不封的重逢。
因为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真看到君不封的那一刻,解萦心里很平静。待走到他身边,她虽然内心凄酸,但尚能控制住自己,不在两个男面前露出丝毫马脚。
两年不见,大哥瘦了,也见老了。
君不封在留芳谷养伤的那几年,虽然自己在飞速长大,可男的时间却成了静止。在她心里,大哥始终是她幼年时那意气风发的样子。
男如今的打扮和他们初遇时很相似,须发遮掩了他的本来面目,衣物
旧不堪,乍看起来就和一个沿街乞讨的乞儿别无二致,就是他堂而皇之地坐在为赏金而来的猎手面前,也会因为自己的低贱,被猎手们视而不见。
可大哥不该是这副样子,十年前的他就算被迫因任务扮成一个野,那也是山野里最快乐的野猴子,仅是跟在他身边,就能感受到那自然的生机活力。
可如今,她只感受到了男的疲惫。
在这些面目全非中,解萦也看到了熟悉的曾经。比如,他的腰间悬着自己绣的那个丑陋香囊,香囊颜色灰暗,布面陈旧,有些地方甚至开了线,想是他一直将它带在身边;又如,她赠他的武器,他一直有好好保养,刚才也是持着它,同仇枫招架……解萦没忘记两
僵持时他对那小香囊的厌弃,可一路厌弃下来,他终究把它带在身侧。
不那么恨他的时候,解萦也有想过,久久不来消息,也许大哥离开留芳谷后,另找了处与世隔绝的地方隐居。天下之大,他总能找到自己心仪的居所,过上他想过的逍遥子。他从来就是拴不住的
。
可现在的他灰土脸,狼狈不堪,就是有长棍做倚仗,整个
也摇摇欲坠,随时可能倒下。
这两年他究竟在哪里流,怎么会让自己混到这般田地?竟连一个普通乞丐都不如?她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他中毒不轻,虽然仅看脸色和面相看不出具体毒物,但已经可以推出这是一种罕见的烈毒,也不知君不封在这烈毒里究竟苦苦熬了有多久。
她的怨恨突然不合时宜地来了,如果他不曾离开留芳谷,如果他让自己一直守在身边,这种小儿科的毒物,他又怎会轻易中上?就是中了毒,有她在身边,解毒也是手到擒来的事,才不会像现在这样隔三差五地折磨他。
可他宁肯忍着这样的烈毒折磨,也不愿回过来找她。
这就是他离开她的下场,他活该!
她才不急着给他解毒,她偏要看这毒物把他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轻易给他解毒,只会显出自己的贱,她就要等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求自己开恩,发誓说他这辈子永远不离开她,她才会救他!
怀揣着这个恶毒的念,解萦轻轻笑了。身侧的男
呼吸沉重,面色不佳,也跟着发了颤。解萦柔声道:“君大哥,十岁那年留芳谷一别,你我兄妹至此再未得见……如今,你还能认得出我吗?”
男不可置信地抬起
,迷茫一闪而过,他的嘴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宽慰笑容。他拘谨地点点
,还是不与她对视。
解萦眼含泪光,也不知是真,还是假意,声音柔了又柔:“大哥,好久不见。”
这话一出,竟有种沧海桑田般的幻灭。昔朝夕共处宛如隔世,亲密无间的兄妹却要佯装一对半路走散的陌生
。
赶在自己绪失控之前,解萦转过
,看向一旁的仇枫。
仇枫无颜对她,解萦却步步紧,偏要往他身前凑,仇枫躲无可躲,只得硬着
皮问:“小萦,你怎么会在这里?”
解萦眨眨眼睛,向他露出一个诡秘的微笑:“你有靠谱的报,我也有。”
解萦没有仇枫想象得那般怒火中烧,可她的笑就像戴了层层迭迭的面具,他一时看不透她的真实想法。想到前几收到的回信,仇枫脸色煞白,冷汗直冒:“你从那时就在同我演戏?”
解萦眉微挑:“演戏?我只是收到了两份
报,想着去扬州的时间还够,提前赶来苏州游玩而已。”她
吸了一
气,并不准备就着这个话题再聊下去。她轻声问道,“小枫,如果我不出手,刚才你就会杀掉他,对吗?”
仇枫不敢看她的目光,他清楚从被她看到自己要对君不封痛下杀手的那一刻起,两之间已再无任何可能。即便他确有放君不封一条生路的打算,现在也没必要说了,就算说出来,于两
的关系也无济于事,反而会被她认为是别有用心的狡辩。思虑至此,仇枫闭上眼睛,狠心道:“是,我是要杀他!他害你受了那么多委屈,我想杀他很久了!”
解萦竟扑哧一声笑出来,她亲昵地点了点对方的额,带着点宠溺的语气责备道:“你声音那么大做什么,怎么还
罐
摔的,我又没有生你的气。”
仇枫打了个激灵,张大了嘴,话也说不利索了:“小萦,你……”他欣喜若狂地搂住了她。
解萦打了一个激灵,余光瞥了瞥一旁的君不封,她忍着那份不耐,轻轻拍了拍仇枫的后背。
“我知道,大哥这些年犯下了很多不该做的错事,江湖得而诛之。就算当初我们有言在先,要求你们师徒为我出力,协助我找到大哥,那也是因为我初来乍到,不谙世事,不清楚他犯下的
行究竟有多令
发指……
总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负责。你要杀他,我不怪你。”
“不是的。”仇枫连连摇,想到来之前林声竹那斩钉截铁的命令,以及信上对自己的大肆责骂,他难过地抓着自己的道袍,违心道,“不是这个原因,是我……贪图开怀山庄那五万两白银,一时鬼迷心窍……”
“撒谎,你一个清修的小道士,平常也没对那阿堵物有什么兴趣,又怎会突然转改做吞金兽。”
“我……”仇枫心嘴拙,一时编不出因果,面前的解萦居然还有闲心冲他挤眉弄眼,仇枫更难过了。
解萦抱了抱他,温柔地安慰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