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自己进了这里,下次再遇到大哥,她就知道该怎么对付他了?
燕云饶有兴致地看着解萦脸上风云突变的戏码,也不急着领她进门,反而牵着她在西子坊闲逛起来,说要不要也给她也配上一套男装,避免她尴尬。
解萦现在馋君不封馋得要命,又哪管什么尴尬不尴尬,闻言只是笑:“这男装固然潇洒,但你我这模样也是一看便知子身份,横竖‘暮云度’男
客均收,又何必要套一层臭男
的伪装,大大方方地玩男
不是更好?”
“看,这就是没经验的才能说出来的东西。不懂了吧,这叫
趣。你着男装,站在中心,看着一群涂着胭脂水
的男
跪在你面前上赶着
结你,那种一呼百应的快乐,谁尝谁知道。”
“可我觉得,穿着装,让最有男子气概的
臣服在我脚下,这才快乐……不,还可以这样说,让本来不会下跪的
下跪,让坚决不会擦
的
擦
,捶断他的筋骨,敲碎他的志气,让一个骄傲的男
心甘
愿地雌伏,这才是极乐。”
“年纪小小,志向倒是不小。可你这愿景,实现起来可难咯。”燕云挑眉,“我看这些个娇柔恭顺的小男孩,怕是都不了你的眼。你就喜欢骑烈的。”
“烈不好吗?越烈不是才越有征服的快乐?”看燕云不以为然的样子,解萦警觉地问道,“难不成这些地方盛产的都是你说的这种,‘娇柔恭顺’的男孩?那有什么意思。”
燕云无奈地点点,又打趣道:“算了算了,你先说说,你想要什么类型的,我这两个月都在长安,连暗门子都闯了好几处,总能给你掐个尖儿。”
解萦迷茫地想了一阵,轻声道:“我想要的类型……年纪要稍大一些?三十岁左右,要身姿挺拔,体型强健,有一身好腱子;相貌呢,也不要太清秀,书卷气不好,虚伪,最好是那种男子气概十足的英俊。为
呢,要正直,善良,不谄媚,但也不能太严肃,要
笑,要平易近
,要喜欢上蹿下跳。下层出身更好,最好是吃过苦,卖过艺,既要过饭,也表演过杂耍……”
说着说着,解萦笑了。
说到最后,她最想要的那个,自始至终都是大哥。
第十一章寻君(二)
“行了,你也别对着我发春了。你对有些的心思
不得昭告全天下,弄到
尽皆知,就别藏着掖着了。我看你这次出来,就是为了找那个君不封的踪迹吧,你和你的救命恩
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应该不只是你的义兄这么简单吧?”
“我与大哥兄妹相称,相依为命多年,他是我最亲最亲的亲。”
燕云点了点解萦的鼻尖,佯装怒道:“小臭丫,可别想着瞒我。姐姐我的鼻子灵着呢,有些小鬼
有没有说谎,闻你身上的汗都能闻出来。”
解萦摇摇,脸上的笑意很淡:“我没说谎,他确实是我最亲最亲的亲
……只是我不想他只做亲
,还想让他做我的
。”
她径直进了暮云度:“很小的时候我就想嫁给他,现在长大了,这想法也没变过。”
燕云跟在她身后进了暮云度,笑道:“有些,嘴里
声声说着非义兄不嫁,转
就奔来青楼找乐子,也不嫌臊得慌。”
“怎么,他不要我,我就还得为他一辈子守身如玉?没这个道理。找乐子怎么了,起码这是花钱能买来的高兴,就算来得再虚假,起码看着是真的。能被骗也挺好,毕竟怎么都比骗也骗不到要好。”解萦面带讥嘲,直接朝大厅正中走去。
燕云连忙追上她,小心问道:“要不要我来帮你找他?大海捞针是难,但等找到就好办了,到时候再给他下个药,跟他生米煮成熟饭,木已成舟,也不怕他不对你负责。”
“我想要的不是负责。自始至终就不是。”解萦停了脚步,低下,声音很轻很轻,“大哥是那种认准了一件事就不会轻易回
的
。我向他示
,他宁肯绝食把自己饿死,也不肯向我低一下
。如果我们做了这种事,以他的脾
,他只会当场谢罪自杀,我了解他的,他就是这个
子。”
“八百年难得一遇的贞洁烈夫,倒是在这里碰到了?以你现在的名气,千金都难买一笑,更何谈屈身下嫁。寻常男子八万辈子都求不来的福分,他居然还好意思跟你耍驴脾气,还闹绝食,一个臭要饭的气什么?”
“燕姐姐,你不懂。”解萦晃着脑袋,学君不封的语气说话,“我们是兄妹,兄妹是不能在一起的。”她的色冰冷,还是极尽嘲弄。
“呸呸呸。闯江湖这么久,我最讨厌听的就是那些所谓名门正派的繁文缛节,少拿那些正
君子的狗
条条框框来拴住我们!姐妹会的
们被这些臭男
害得还不够惨吗?”
“所以……你不觉得我们俩不应该在一块儿?”
“解萦,如果在你还小的时候他就对你动手动脚,占尽便宜,现在就算你再他,我都会不遗余力地杀掉这个禽兽。但听你这话,想必他是没有,还算是个正
君子。他既是你想要的猎物,那追就是了,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我们又不是那种迂腐的假道学,管天管地管到别
上,横竖又不是和他过
子。管那么多。”
解萦弯下腰,捂着肚子气声笑起来,甚至把自己笑出了泪,可脸上却满是绝望:“那我又能做什么呢?能想的办法我已经想尽了,能做的软的硬的,我也基本都做了。而且就算我们真有了肌肤之亲,他只会当场自尽。我……”
燕云又从她眼里看到了两个月前那一闪而过的狠与癫狂。“傻姑娘。”燕云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换个思路,让他主动爬过来求你不就好了。咱们看上他,那是他的福气,断没委屈我们的道理。今天你有一句话其实说得很对,烈的男
玩起来才有意思。越烈的狗,才越值得驯。这男
啊,都是欲望动物,你让我教你别的可能够呛,但玩男
的花样,我懂很多。你知道吗,找男
的快乐,不在于睡。要真指望他们那二两
能满足自己,那姐姐我十五年前就把自己饿死了。你只是还年轻,没怎么和这些下贱男
接触过。等上道了你就懂了,你也会明白为什么我最喜欢看一个男
被欲望折磨到面目全非……”
解萦打了个寒战。燕云的话语如同一弯刁钻的铁钩,一举勾出了自己心底的沟沟壑壑,一个模糊的图景亦由此绽开,她看不清那是什么,只能确定颓然跪在地上的男是君不封,而她在他身旁站着,居高临下,不可一世。
解萦从燕云的眼里看到了一个崭新的自己,她们的眼眸里有相似的火光,她与她是失散多年的“姐妹”,是天生的同类。只是解萦在这一刻才意识到原来燕云才是她的同谋。
于是解萦任由自己那晦暗不堪的心思发扬滋长,也不惮在同谋面前露出自己的真实面目。
她尖利的冷笑道:“我会捉到他的,不管他有多恨我怨我憎我,我都会把他锁起来,锁一辈子。”
燕云十分赞赏地鼓着掌,不顾周遭怪异的眼,朝着解萦吹了数声哨。解萦毕竟久居留芳谷,
多了还是有些怕生,这时难免脸红,想到燕云接近自己的真实目的,解萦又很是黯然:“燕姐姐,你就是帮我再多,我也没办法帮你立刻杀掉林声竹。”
“杀他不用急。茹心以前提过君不封,说他出身下九流,是个会伪装的高手,你若不借点林声竹的光,单凭你一去找君不封的足迹,那得猴年马月才能找到?我分得清主次,现在肯定是你找
这件事更重要。林声竹的命,留着有用。”
解萦羞愧地低下:“说真的,我刚才以为你会趁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