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消息,施菀并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但也不知他来县城做什么,又不知要躲到什么时候去,终究不是事,没想到丰子奕却早已想到了办法。
他要让张大发吃一次亏,所以想引蛇出,于是当天,把施菀家院门给拆了,就用个木板挡着。
张大发如果再偷偷来看,就会发现施菀家门坏了,如果他有歹心,就一定会夜里再来,然后等他进来,丰子奕就让将他打一顿。
施菀不习惯用打这种方法来解决问题,但想来想去,又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办法,最后就同意了。
到了晚上,不只有丰子奕,还有丰子奕家中两个小厮,施菀药铺里两个徒弟严峻和枇杷都在,大黄狗如意也特地牵去了药铺,几个男就趴在桌子上守着。
施菀和枇杷被安排在里间,有床可以睡,枇杷心大,也不认床,一躺下就睡着了,施菀却不太睡得着,只睁眼躺着。
两声更鼓后,又不知过了多久,霍大娘家的开始打鸣了,竟已是三更。
张大发是不会来了吗?
如果他来,倒好一些,如果不来,这样提心吊胆的子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就在施菀躺在床上胡思想时,外面传来一丝动静。
她立刻从床上起身,蹑手蹑脚走到门边,听外面的动静。
是那种,一下一下的脚步声,和多年前一样,只是很明显一只脚轻,一只脚重,他真的来了。
但下一刻,她又听到另一阵脚步声,是正常的。
难不成还不止他一个?
施菀立刻紧张起来,连忙去推醒桌上趴着的。
黑夜里没点灯,没想到桌上那正是丰子奕,知道等到了,便连忙去推醒另外几个
。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后就是门栓被拨动的声音。
丰子奕将施菀推到了里间,自己和其他守在外面。
拨门声一直在持续,这门栓其实是有销的,以前都会
住,但今天是特意没有
。
没一会儿,门被拨开了。
丰子奕、严峻,还有两个小厮一拥而上,朝外面的打去。
施菀这才意识到屋内还黑灯瞎火,连忙去点灯。
等她摸到灯,点燃,端到外间来,才发现四个男早已将进来的两
打倒在门
,丰子奕与严峻都拿着凳子往那两
身上猛砸,地上的两
一动不动,竟不知是死是活。
施菀连忙道:“你们停手,快停手,别弄出命了!”
直到她喊出这声,丰子奕还往地上一的背上砸了一凳子。
几停了手,丰子奕问:“张大发?”
地上没回应,施菀生怕他们死了,好在有一
缓缓撑起了身子,抬眼看着面前的
。
那问:“你们……你们是什么
……”
丰子奕回:“什么,你爷爷!”说着提起那
的
发看了一眼,发现不是张大发,又提起另一个的
发看,正是张大发,只是早已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几乎要认不出来。
“说,进来做什么?”丰子奕问。
张大发根本说不出话来,似乎已经被打得半死。
另一回答:“不,不做什么,就是喝多了,走错了路……”
“走错了路?”丰子奕冷哼一声,又拿起凳子在他身上砸了一下,“爷爷让你走错路!”
施菀连忙去拉丰子奕,示意他别打得太狠,她已经看见地上流了不少血,实在担心。
严峻这时问:“要不要带他们去见官?”
丰子奕看看施菀,摇摇:“算了,报官也不能把他们怎么着,传出去不好。”
的确,他们虽是偷摸着进来,却是什么都没做,反倒被打了一顿,报官了不会有任何惩处,反倒让传得风言风语。施菀本就是个独居
,惹上这样的事总是不好。
丰子奕便对着地上两道:“下次再来,别怪你爷爷不客气,现在给我滚!”
张大发本就伤了一条腿,因为在前面,被打得更重,他旁边那年轻一些,缓缓爬起来,然后扶了张大发,看了屋内几
一眼,踉踉跄跄往外走去。
等他们离开,丰子奕拍拍严峻的肩道:“小伙子看不出啊,看着不说话,打架还挺狠。”
严峻有些别扭地将肩膀躲开,不屑道:“他再敢打师父的主意,我杀了他都有可能。”
丰子奕笑笑:“我量他是不敢了,这一下,估计半年都是爬不起来的。”
说完看向施菀:“好了,这下没事了,你和枇杷再去睡会儿,我和他们等到天亮给你把院门给装上。”
施菀回道:“这么闹一通,我哪里睡得着?你们饿了吧,我去厨房给你们煮点面吃。”
几熬了半夜,又打了一架,确实饿了,也没有睡意,就点灯在屋里说起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