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半空绽开一枚烟花,红,蓝,紫,黄四色纷外夺目。
童子一回头,只见梢公若无其事般,看不出这枚烟花是否他燃放的?心头忐忑,期盼“千万别在这里出事。”
因为,胡碧是旱鸭子,自己恐怕照顾不了。
胡碧还未查觉,仍陶醉在景色中。
童子却忍不住何道:“哇操,船家,这枚烟花是谁燃放的?”
梢公一笑,道:“小的也不知道呀。”
童子脸色倏地一沉,笑道:“哇操,你真不知道?”
“很多游人都喜欢在船上燃放烟花,小的对这种事早已司空见惯了,所以也没有去留意。”
童子目光电扫四周,脸色更显难看,于是厉声道:“哇操,此地除了这艘船外,那有什么船只游人,分明是你放的。莫非你在召集同党?”
胡碧吃了一惊,脱口说道:“这难道是条黑船。”
梢公的面色也是一变,反驳道:“姑娘的话不嫌太难听了吗?”渭河老游“四个宇,在附近也小有名声,你把我当作是江湖中下三流人物?”
童子正想发话,老游突然手指前方,道:“那里不是有人来了吗?”
闻言,童子回头望去,只见上游两艘快艇,顺波破浪,向下直驰过来,速度快得难以形容。
童子不由吃惊,正想先擒下梢公,只见他一把跪在甲板上,朗声道:“游三恭迎使者。”
声音远处传了过来。
童子冷“哼”一声,道:“哇操,什么狗屁使者,架子竟然这么大。”
梢公游三忙道:“是青春岭使者。”
童子心头一动道:“哇操,这可真的是”踏破铁鞋无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四处打探,只知道青春岭在渭河畔,确实地方不详,想不到她使者先找了来。”
心念未了,两艘快艇已至眼前,游三的老婆突然飞出三条粗绳索,叫道:“使者快请接住。”
只见艇上各有一个靛衣少女,迎风立于船头,河水吹拂之下,秀发衣袂齐飞,仿佛是天上的仙女。
艇上还有两个操桨的少女坐着。
那二道绳索向小艇飞下,操桨的少女突然收桨跃起,木桨在空中打了一圈,绳索便缠上了,小艇跟着也停了下来。
那两个靛衣少女就在同时飞身跃上渡船,身法姿势十分的美妙。
童子负手背后,冷眼旁观。
一个少女道:“分舵联络香主游三及副香主韦氏听令。”
“游三夫妇,恭迎使者大驾。”
“你俩为何发放烟花?”
游三把目光转望向童子,道:“这两个人是冲着咱们而来,所以……”
童子接口道:“不错,我叫童子,正想上贵岭拜访。”
闻言,那少女先是一愣。
“童子?你就是,老风流的弟子?”
童子诧异道:“不错,姑娘也知道我师父。唉,我师父是够风流了。”
“童少侠找我们舵主,不知道有何贵事?”
“哇操,想向贵当家打听一件事。”
“什么事?可否先告诉本姑娘。”
童子笑道:“哇操,姑娘可以作主?”
那少女“哼”了一声,喝道:“游三你们夫妇把童少侠送到分舵。”
说罢,又与另一位靛衣少女跃返回快艇。
快艇立即转头,逆水踊浪而上。
游三对童子尴尬地笑笑。
“公子别见怪,小的职责所在,不得不如此。”
童子坦然一笑,道:“哇操,我还得多谢你呢,正悉找不到青春岭下落,不想误打误撞,居然让我给撞个正着。”
游三“哈哈”一笑道:“老伴,加把劲,把公子送上分舵。”
青春岭的分舵就在霸桥,离码头不远之处的旧宅。
游三夫妇把童子及胡碧带到分舵,立刻有人引着他们,向一条小路奔去。
小路越来越偏僻,走了十余里,附近都是高高低低的山坡,树木草杂生。
童子及胡碧暗中狐疑,正想开口之际,不料转过一个山坳,前面地势突然开阔起来,中间建了座城堡式的宫殿。
这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若非有人带引。外人只怕很难找到。
广场后是一座大厅,大厅显然是她们议事之地,大厅旁边另有一座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