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胡碧已收拾好了行装,又煮好了早点。
吃了早点,胡碧到邻居那儿,把童子那匹“梅花宝马”拉来。
那马儿见到主人,情显得异常高兴,挨着童子身边,马首不时在他身上磨擦。
胡碧锁好了门,又到两座坟墓上烧过香,才骑上童子昨夜乘来的那匹马,联袂上路。
两人在路上相谈甚欢。
同样的路途,昨日童子恨其太长,如今他又嫌之过短,谈笑间长安城廓已经在望。
入城,童子决定到时花馆一行,看看昨夜是否再发生什么意外?
那种地方却不适合女人家去,因此童子差胡碧先去城中的单记粮行等他,而他自己拍马往时花馆驰去。
今天有点怪,老鸨一旧便起床,坐在厅上喝闷茶。
童子心中有点好笑,问道:“妈妈,昨夜有没有再发和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老鸨闻言,吓了一跳,抬头望见童子登时换上一副笑容。
“童爷你别吓人,一夜之间死了两个人,还不够哇?嗯,童爷昨晚去了哪里?”
童子笑而不答,反问道:“哇操,有没较扎眼的客人?”
老鸨像要哭了起来。
“这两天还有谁会来光临?连老顾客也都吓跑啦。”
“哇操,不会有事啦,你告诉客人说,凶手是冲着我来的,而我也打算离开这里一段时间。”
老鸨急忙问道:“童爷要去那儿风流?”
童子一板,说:“史爷不幸被人杀了,此仇不报童某誓不为人。”
若鸨脸色微变,支支吾吾道:“嘎,史……史……他怎么了……”
“他被阎王召见了。”童子不想再跟他磨嘴皮,飞身上马,道:“后会有期,希望下次来时,妈妈又能门庭若市。”
老鸨嘟嚷了一阵,喃喃地说:“不被吓死已经是阿弥陀佛,还敢说什么……”
他摸一摸肚皮,觉得它一夜之间好像缩小了不少,不禁有点心痛。
单记粮行在长安城的闹市,往日童子寄已来过数次,跟里面的掌柜还熟。
他跳下马喊道:“掌柜的。”
掌柜立刻放下算盘,抬头看见童子,连忙离开座位。
“童子鸡,请到里而坐。”
童子微微一笑,说:“哇操,你不必客气了,忙你的吧,刚才有没有一个穿蓝衣的女人来?”
“穿蓝衣的女人?”掌柜的一怔,说:“是做什么的?”
“我叫她来这里等我的。”
“没见过,咳,童子鸡你坐一会吧,也许是路上有什么担搁还未到。”掌柜的转首向内喊:“小狗子,倒杯茶来。”
“噢,马上来。”
小狗子没多久,依言送上了茶。
童子喝过了茶,还不见胡碧前来会合,登时忐忑不安,便骑着马在城中四处找寻。
他来回兜两圈,还是芳踪渺然。
童子满心希望,胡碧和他岔开,此刻人已在单记粮行。
不料,当他回到单记粮行时,掌柜对他摇摇头表示没见到,这时候童子泛起一丝不祥之念。
掌柜从柜台上面,取出一封信道:“童子鸡,刚才有个人送了一封信给你。”
“哇操,那人是谁?”
“—个小孩子。”
童子大觉蹊跷,忙把信拆开,匆匆看了一遍,脸上被寒霜笼罩,随手把信斯掉。
掌柜一惊,急问问:“可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童子迅即恢复了常态,淡淡地道:“哇操,胡碧被绑票了,有人约我见面,哼,这无非是想以她来威肋我。”
掌柜的忙说:“你可要小心。”
“哇操,我才不怕,就在这里等他的消息。”
次日中午,童子刚吃过饭,又有个老乞丐拿了封信投到单记粮行。
童子探口气,知道老乞丐也只是受人所托,对此毫不知情,便赏了一块碎银子。
“即日黄昏前,城北废塔相见,知名不具。”
“哇操,什么玩意嘛?哼。”
童子冷一声,把信丢了,他走到后头茅坑拉个屎,这才打点一切,精抖擞地骑着马儿出城。
废塔在城北郊外二十里处,相传是以前一个王公,出资兴建的,当时天旱,王公造此塔特请高僧来求雨。塔高有五层,每层各住一位高僧,一月之后仍然没有下雨。以后也没有再修茸,时至今天,因失修已多破损,故附近一带的人都称为“废塔”,原名反而给忘记了。
塔前有一片空地,青草朽木,四周疏疏落落,布着几十株,大小不一的树木。
半里之外耸立者一座小山,青青郁郁,树木繁盛,一片绿光益显得废塔有点荒凉。
童子到了废塔前,附近静悄悄,只有三、四个顽童,在塔前草丛中捕捉蚱蜢。这些个孩子大概住在这附近村落。
他跃下了马,右手拍拍马臀,马儿欢“嘶”一声,踏着碎步,独自跑到一旁吃草。
童子在四周走了一趟,不见有丝毫异状,跟着便振臂上塔,几个起落已纵上塔顶。
山风吹来,衣袂振飞,像是传说中的仙,那些个小孩都忍不住抬头向上望去。
隔了一会儿,只见西南方尘土飞扬。
“嘀哒……嘀哒……”
跟着,隐隐传来马蹄声,足声越来越近,仿佛是出征的战鼓。
马上的容貌、身材也逐渐能见,甚至连胡碧被人缚在马背上,亦清晰可见。
马蹄敲击着大地。
晌起“轰轰”的声音,数十匹马跑动起来实在令人心惊。
那几个小孩子,见马来势凶,发一声喊,拔腿就跪了。
一阵“希聿聿”的马嘶声,马匹陡地停在塔前。
童子一笑,自塔上飘身下来。
就在同时,马背上的大汉也娇捷地翻下马背,都是一色的绿衣蒙面。
这批大汉人人精抖擞,虎背熊腰,背负兵器,不难看出来,都有一身不俗的武艺。
为着的一个身空金衣,身材硕长的蒙面人。
童子抬头傲然,不屑地说:“哇操,你们既然有胆捉人,却为何没胆让我着一看庐山真面目。”
金衣汉子一招手,绿衣大汉步调一致把童子围在中央。
然后他朗声说:“把她送过来。”
立时,有两个绿衣大汉把胡碧架子出来。
金衣汉子淡淡地问:“这人阁下该不会陌生吧?”
冷冷一哼。
“阁下必然顾虑贵友安全,本座可以告诉你,她身上可没少根毫毛。”
童子色不变,道:“哇操,你邀我前来,就为了放这两个屁?”
“你……”金衣汉子怒不可遏。
“哇操,我怎么样,踩到你鸡鸡了?嘻嘻。”此话伤人伤到了家,金衣汉子心头大怒,只见蒙面金布一阵颤动,接着又慢慢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