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传来体育老师的怒骂:“你们在那干什么,全部给我过来,球是谁踢的?哪位同学麻烦送陈同学去校医室!”
影像流转。
午休时的教室,一众染发不良女生在阴阳怪气道:“你们是没看到,我男朋友每次见到那贱货都要往她胸上瞟一眼,气死我了!”
“对啊,也不知道那玩意怎么长这么大,真是天生出来卖的。”
“她就是一头奶牛投胎的哈哈哈”众女生附和笑着:“哈哈哈哈~”丝毫不顾及座位不远处学习的陈月璇的心情。
陈月璇受到排挤,体育课每次都请假,在学校有时间就读书,只有书本愿意陪伴她,只有读书的时候,她听不到嘲笑的声音。
影像再次流转。
教师办公室内,一众老师在讨论,一个老师问:“校长,去年陈同学考的年级第一,她当的学生代表去开学演讲,她今年还是第一,怎么就换第二名上去讲了?”
校长扶着额头,无奈说:“唉,我也没办法,陈同学上去影响不好嘛,上次校庆和家长会有家长来,那群男家长逮着陈同学上台就拿着手机拍照啊,拍完就发网上,起个什么标题《让成年人自惭形秽的初中生》!现在全网都在传,要是再让她上台,记者来了场面就难控制了!”
“那孩子平时就受欺负,现在大人也区别对待,这对那孩子不公平!”一位女老师发声,众老师沉默,门外偷听的陈月璇也在沉默着。
影像快速流转,没想到陈月璇不堪的回忆竟有如此之多……
还有学校走道上故意的身体碰撞,放学路上不良的搭讪,中年男老师的性骚扰……初中时的黑暗中,陈月璇小心地保护自己,她能轻易地嗅出男人对自己的情欲冲动,在她的眼里,所有的男人都是丑恶的,总是对自己的身体评头论足,总是对她有着邪恶的非分之想,从此她对男女性事产生抵触。
她也曾时不时想过,如果自己的胸没有这么大,自己的人生会不会不一样……
高中时陈月璇考上了省重点,霸凌消失了,但是随之而来的是无数的追求者,高中的陈月璇发育的更好,身高甚至高过了许多男生,与其他高中女生干瘪的身材对比,她挺拔傲人的酥胸和修长紧致的长腿如鹤立鸡群,迅速收割了高中男生的人气。但是初中时的经历让陈月璇患上了恐男症,让她成为了一个不近人情拒人千里的冰山女。
看完了妈妈的学生时代,我不禁感慨,自己又何尝不是一只觊觎她美色的性兽呢……
学生时代留下了无数伤痕的陈月璇,步入职场却鲜有痛苦回忆,或许当性骚扰成为了日常,内心就再无波动。
下一个影像竟然是关于我的。
在外面受尽骚扰和视奸的陈月璇此时十分疲惫,她正在回家的路上,无论工作多忙她都会回家过夜,她心知只有自己的家人不会对自己有非分之想,只有自己的家是自己避风港。
陈月璇今天回来晚了,工作实在走不开,以至于晚上的饭菜还没做,而自己的儿子小童应该早已放学回家,他从来都很听话,什么事都会自己做,总让自己感到安心又愧疚……陈月璇一边走一边胡乱想着。
夜晚家家灯火通明,昏黄的路灯在她身后留下狭长的影子,已经晚上8点多了,正是人们吃饱喝足出来散步的时候,只有陈月璇在这些人群中逆流钻过。
家里的窗户亮着光,远远看到的陈月璇知道,儿子小童已经在家等候多时了,陈月璇已经提前告诉他,今晚会加班,让他自己泡方便面,反正等着陈月璇回来也不会有什么好吃的,陈月璇的厨艺很差,堪称厨房杀手。
陈月璇打开家门,心想着一会儿自己也泡方便面好了。脱下高跟鞋,揉了揉脚掌,她走过玄关,看到儿子在客厅桌上做作业。她抱歉地说:“对不起,今天又回来晚了,吃过了吗?”
“吃过了。”小学1年级时的我放下笔,回答道。
“饭菜还有剩的,不用吃方便面。”我制止了准备泡面的妈妈。
陈月璇惊讶地问:“饭菜?你叫外卖了吗?”
我摇摇头说:“我自己做的,第一次做可能不太好吃,厨房里用保鲜膜包着的就是我做的,妈妈热一热就行。”
陈月璇怔然不语,走进厨房的她看到了灶台旁的几盘家常菜,看到了第一次出现在厨房里的矮凳子(猜到是我个子小够不着,搬来垫脚的)。
她突然坐在地上,在我看不到阴影里泣不成声……
人真是怪的生物,可以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而不自知,却又可以因为一件小事而突然醒悟后悔,可以在亲人的葬礼上心平如镜,却又因为盛饭的时候少盛的一碗而失声痛哭。
人的情绪总是滞后的,陈月璇总是觉得亏欠了我,写材料时她可以不在乎,开车时可以不在乎,加班时她可以不在乎,但是回到家,她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儿子,不得不直面作为母亲的失职,不得不了解自己的罪过。
我看完了妈妈记忆中最深刻的片段,感受了她的内心。
我明白了妈妈内心的两个最大的弱点——巨乳自卑和母亲失职,这两个弱点却同时成为了我最大的阻碍。
我曾以为,陈月璇的改造调教进行的顺风顺水,就等我一杆进洞,收为性奴了,其实真实情况恰恰相反,现在反而对我非常不利。
明明我已经消除了爸爸,这个本应是最大阻碍的存在。但改造调教却只能把陈月璇向淫女荡妇的方向转变,这并非我意,我希望得到的是一个以我为中心,由爱情和亲情维系的情侣母亲,如果我只想要一个言听计从的雌兽,只需要大量用药就能得到。
历时一个月的禁欲寸止地狱,即使每天睡前被我按摩,即使我在目所能及的地方布满了暗示,她仍然没有把母子乱伦加入梦境情景,意味着陈月璇对乱伦的强烈抵触。
在她的潜意识中,丈夫的背叛和侮辱可以接受,因为成年人的婚姻本身就是人的选择和利益的契约关系,既有破坏亦有复合。这种男女的分分合合,身为律师的陈月璇早已十分熟悉,深知其中道理。
但由血缘纽带联系的母子乱伦却是违背纲常,大逆不道的行径,这种行为不是法律问题,而是道德问题,这正好击中了陈月璇的软肋。而陈月璇身为律师可以就法律问题斡旋,但她无法欺骗自己。
如果抚养人和监护人的亲生母亲,与自己未成年的儿子乱伦,则乱伦的责任完全在母亲身上,是自己这个母亲没有尽到教育的责任。
梦境中我设计让爸爸判处了陈月璇“色诱罪”,一时兴起却加重了陈月璇自学生时代以来的自我厌恶。在陈月璇潜意识中,如果乱伦发生了,只能是因为自己色情怪异的肉体,陈月璇的乱伦等于承认了色诱罪,这样的精压力会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背后更深层的理由,是陈月璇对自己常年来以工作为重,对儿子缺少关心的深深的愧疚,所以她不能乱伦,她不敢乱伦,她害怕承认,害怕承认自己母亲的失格。
比起直面这些,梦境中的她宁愿被强奸,宁愿在街头裸奔,宁愿被人当畜生一样对待……是自己有罪,是自己太贱才害老公放弃自己,都是自己的错。
但是至少,至少不能让自己下贱的身体祸害儿子小童……
在实施计划之时,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死局,我天真的以为,母子乱伦只是在自己和喜欢的妈妈之间加入性和情爱,低估了人心的敏感和细腻。
现在的我骑虎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