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谈话肯定都是机密。
哥哥直走过长桌,看到原本雅温元首坐的地方,摆着一张老旧的黑色木造椅,上面还有看起来就很老旧的靠垫和坐垫。
雅温站到哥哥身边,秘书则是独自安静走到墙边站着。
哥哥站在这张古董椅子旁边,和夏美酱一起好打量:「这是……?」
雅温微笑告诉他:「这是你使用过几十年的椅子。你过世之後,一直放在纪念馆对外展示,保存至今。」
他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哇?三百年的椅子,还能坐啊?」
「这是属於开国元首的爱椅,你曾经坐在上面商议并且决定所有国家大事和历史大事,因此专家一直保存维修的很好,绝对还能坐。」
「那我不客气了?」
雅温微笑的伸手,恭请入座。
哥哥一手抱着夏美酱,另一守伸去稍微摸几下椅座和椅背,确认椅子还很稳固,才小心的抱着夏美酱坐下。
坐到哥哥大腿上的夏美酱,一直乖乖的。
哥哥开心的问她:「三百年了,真的还能坐耶?」
小聪明乖乖点头:「嗯。」
他又转头微笑看向雅温:「不错,坐起来感觉很舒服,我喜欢,感觉非常合身,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这张椅子用几十年吧?」
雅温微笑的点头,拉开他身边的另一张椅子想坐下。
十名高官,和所有随从,同样安静的想入座……
抱着小聪明安坐椅上的哥哥,立刻收起笑容,冰冷开口:「慢着。谁准你们坐?」
所有人都停下动作,看着他。
哥哥环看所有文武官员:「除了雅温能坐,其他人都给我乖乖站在自己的位置旁。」
雅温沉默拉开哥哥身边自己的椅子,安静坐下。
十名高官,只能安静站在长桌旁。
百来名随扈,同样只能安静站在旁听椅前。
他们都沉默看着哥哥。
哥哥则是环看众人一会,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
因为他看到旁观席的几名年轻军人,同样出身这个家庭的年轻人,脸上带有迷惘和困惑,无言彼此互看。
变天了吗?
最高指挥官要换人了吗?
政权真的要转移了吗?
从这群年轻军人脸上,这几句话看的真是一清二楚……
虽然哥哥能理解所谓的军人首重服从和忠诚,从军校就读开始就会一直被灌输教育这样的意识,因此遇到现在这种情况一定会迷惘,但是哥哥他还是立刻大声开口:「在场所有军人,听令立正!」
如同经反射动作,在场所有军人不分官阶,不分男女,不分年龄,立刻收起表情,直视前方,挺直腰杆,鞋跟并拢相撞而发出清脆响亮的:啪!
哥哥再次左右环视众人一会,才撇起嘴角说声:「这才像话……」的抱着夏美酱从古董椅站起来,背对众人,走向墙上挂着的家族油画,和她一起抬头看着。
雅温赶紧站起来。
除了依然保持立正姿势的军人,所有人也都看着他凝望油画的背影。
哥哥微笑的伸出一只手比去,顺便对夏美酱说:「你看,这个人就是长大的你喔?」
夏美酱看着哥哥所比的女性,双眼发亮:「唔……」
是个穿着科学家白袍的女性。
看起来已经六十岁左右,都是白发,不过看来依然充满活力。
哥哥继续逐一用手比去:「你看,还有阿呆姊姊,艾莉丝,小奈美,玛莉,莉贝亚,雅玲……」
夏美酱一直专心看着:「嗯……雅玲……?」
哥哥微笑看着怀里的小聪明。
小聪明认真的直盯着雅玲看,明显在思考判断这个雅玲跟学校的雅玲是同名或是同一人?
哥哥没有告诉她,只是微笑的重新看向面前的油画。
一会的沉默。
「哥哥?」夏美酱看向哥哥。
「嗯?」
「大家长大之後,真的都会跟哥哥结婚啊?」
哥哥不管室内还有上百人在场:「是啊……」
夏美酱再次转过头看着油画:「我真的会成为科学家吗?」
「你想成为什麽都可以啊。」
「那为什麽我会穿科学家的衣服?」
「衣服只是衣服。说不定你就是喜欢穿这样的衣服啊?」
「嗯……」
他们两人再次安静看着油画一会。
「好了,哥哥有些话想跟他们所有人说,你先乖乖去哥哥的椅子坐?」
「好。」
夏美酱小狗被哥哥放到地面之後,就乖乖的小跑步回到古董椅,自己跳上去坐着。
小聪明开始睁大双眼看着油画前哥哥的背影,和众人一起……
又十秒的沉默。
哥哥边仔细看油画中年老的女孩们,边轻描淡写的开口:「这两个月,你们这群大人物可真是刁难我好几次啊?」
众人沉默,尤其是那十名最高层部长,都不敢作声。
「想当我间谍,枪毙我?因为生产机器人的事威胁要让我发生意外?我真该庆幸你们脑袋还算清醒的没有真的动手,或是搞不清楚状况到胆大包天?」(注:机器人事件之後的篇章会提到)
以国防部长夏雷为首的所有军人,都无言以对。
「啊~~~对啦,我又忽然想到了,记得好像有人叫我什麽棍?」
教育部长奈黎赶紧开口:「那不是我的意思!我只是───」
哥哥继续打量油画:「我知道,我是你也会这样想。只是我如果不提出来说一下,这口气过不去啊?」
奈黎只能沉默:「…………」
「不论是我,或是这幅油画上已经老到那样的我,真的像棍吗?」
奈黎没有回答:「…………」
「你也回答一下嘛。不然你这教育部长是怎麽当的?这个国家的孩子被人问话,都不会回答?」
「不像……」
「好吧,看来我的清白是洗净了?」
「…………」
哥哥继续看着油画,对背後站着的一堆人说:「现在你们所有人,相信我是谁了?这个共和国是上天交给我创建的。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谁有意见,或是不想承认我是谁,趁这个机会说出来。我保证,只是让你退休离开,不会再对你怎样,大家好聚好散。」
众人沉默好一会。
「不分军人或是文官,想走就走,不必客气。」
「…………」
「真的有意见的请快点离开,不然你们心底一直不服,我也会怕咧……怕某天忽然就被你们其中某人喊着什麽保护家族荣誉和利益的从背後放冷枪,像美国林肯总统那样被拥护南方的死忠者暴头,我要怎麽办,对不对?」
「…………」
「不然这样,如果不希望走的太寂寞,晚点我会帮想走的人办个热闹酒宴,好好酬谢这段时间以来的辛苦,顺便赠送些金银珠宝,也是可以的。大家来场宋太祖做过的杯酒释兵权嘛,避开政权运作方面可能会发生的流血事件,众人皆大欢喜,不是也很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