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踢向摩亚希,那巨大力道,立时将摩亚希踢得连翻两个身,然后蜷在墙角呕血不止!
“巴可——”
“南波——”
眼前剧变令前一刻还沉浸在旖旎中的风飘醉和莉莉明香大吃一惊,本能地尖叫出声,希冀阻止巴可·连狼和南波。
轻叹一声,天开语轻轻摆手,两股大力柔柔涌出,分开了巴可·连狼和南波两个热血沸腾的小子。
“大,请您饶恕摩亚希吧!他并不是真的有意冒犯您的!”巴可·连狼和南波齐齐跪伏,向天开语哀求道。
扫视二人一眼,天开语默不作声地飘到墙角的摩亚希身边,弯下身子,一只手轻轻按在他抽搐的背上——尽管已经濒於昏迷,但重伤仍令摩亚希的身子做着无意识的抽动。
“你们要记住,对待自己的兄弟姐妹,一定不可以用这种粗暴的手段。在自己的兄弟姐妹之间,你们要宽容、仁慈、友爱。”一面说着,地母的力量开始借助天开语的手,源源不断地向摩亚希的体内涌去。
“是!”
“遵命,大!”
“大……”
“……你们要记住,对待自己的兄弟姐妹,一定不可以用粗暴的手段……你们要相互敬爱……你们要把自己的衣食分享……你们要彼此帮助……在自己的兄弟姐妹之间,你们要宽容、仁慈、友爱……”一阵阵低沉有力、富有节奏感的颂祷之声开始在房间内回荡起来,随着那些颂祷之声,自风飘醉、莉莉明香、巴可·连狼和南波的身上,渐渐涌现出淡淡的、不同颜色的光晕。
天开语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他再一次感受到了曾经的震惊!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自己的前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天开语没有料到,自己随口说出的几句话,竟然会引发出这样的异结果来!
他当然知道,风飘醉等四人所颂祷的是什么——是他们的“波切旬月”教经典中的教义呀!
而自己随口说出的话,竟然与那教义如此的吻合!
这难道仍然是巧合吗?
难道这仍旧可以用巧合来解释吗?
先前第一次被五小“强行”认作“波切旬月大”的情景历历在目——那个时候,他也曾经相信自己就是他们的“大”,但心中仍或多或少地对这种巧合产生怀疑,而在这一刻,天开语不得不彻底承认,自己的确是他们的“大”,而自己有责任担负起这个秘的岛国族群的未来命运。
对於命运的了解,令他想到,自己的前世中,一定有一世是与“波切旬月”教之间有着不解之缘。
他不禁苦笑——想不到自己曾经当过什么“大”,更想不到以自己“大”的威力,居然还要承担命运轮回的折磨……
眼前身下的摩亚希的身上,也开始泛起苍白光晕,正是“愁”之心光,与风飘醉等人的紫、赤、绿、褐之光交相辉映,与此同时,摩亚希的身体也发出与颂祷共振的声音:“……你们的家庭就是世界的中心……你们的信仰就是世人的救赎……你们的期待就是纯洁大地的源泉……”摩亚希身体的重伤已经消失,在信仰之声的引导下,本能驱动着他起身颂祷“波切旬月”的经典。『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天开语已经飘离摩亚希,虚悬在半空。从他的身上,正绽放出绚烂夺目的彩光华,而下面五小匍匐的身体所泛起的五色光芒,在他光华的掩映下,已变得一无所有,再没有异的采。
但是那颂祷的声音,却愈发地强大有力,似乎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共振起来!
“波切旬月”小组五人离开之后,天开语立刻着手调查有关“波切旬月”教的资料。
只可惜不出他的所料,“波切旬月”教的资料即使在熠京一雾机要库里,也少得可怜。他所能够查到的最多内容,不外乎:“波切旬月”教是旧元末新元初诞生的一种原始宗教……是民间对自然力量愚昧无知而自发兴起的一种宗教……其鼎盛期为新元三百年前后,之授没落……等等近乎名词解释的冠冕堂皇的记录。
资料中心里的资料如此之少,甚至还不如天开语自己做为考古学家的那一世记忆中所搜集到的多。
看来军方对这个宗教——不,应该说是所有军方认为“不利於管理需要”的宗教组织,都被禁止得相当彻底,甚至都从历史上抹得很干净了。
关闭查询,天开语靠在椅背上陷入了沉思。
他感到,自己所抗拒的“命运”之手,正在发生着妙的变化——或许是因为他的努力,使得“命运”产生了改变?但无论怎样,自己正越来越密切地融於这的一切却是个不争的事实。
一切正在“已知——未知,未知——已知”这样的循环中进行下去,已知的是他早已经了解的这个世界:未知的,则是他对这个世界所做的执着扭转而导致的改变。
有关“波切旬月”,现在他已经知道,风飘醉等五小口中所说的“五个大火团”及“十大护法”,暂时可以说已经被无名岛和他们这些孩子所验证。当然,十大护法当中包括发红萼在内,仅仅现身了六个,尚有四个还没有现身——他们真的会在无名岛的五个基地中吗?那个什么什么灵师,预言就真的那么准吗?
还有,摩亚希口中所说的,在别的地方也发现了新的“大”,那又是怎么一回事呢?要知道,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明,那些被派往别处去寻找“波切旬月大”的人,是不敢随便乱指认的呀!
而最让人不安的,恐怕就是那些个黑衣秘人了……
皱着眉头,天开语睁开眼睛,看了看时间,呼唤女司秘莲娜:“莲娜,替我收…拾一下,我要出门。”
距离赴宴还有一段时间。
独自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天开语心头始终无法平息对“十八花魅”的隐隐心痛。毕竟已经有了深刻的感情,尽管有决心把自己的计画执行下去,但他仍然无法对这种离别释怀。
正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中,忽然,附近一阵喧闹打断了天开语的沉思。
“快!快抓住他!”
“前面的人抓住他!”
“不要让他跑了!”
“抓住他!”
“拦住他!”
“他是贼!抓住他!”
“快抓住那个小偷!”
“他偷了东西!”
“快追呀!”
“快……”
那吵嚷声很快便从左侧接近了天开语。天开语微微皱了皱眉头,立住了脚步。
一股强大而坚实的力场屏障随即应心力念动而生,竖在了他的身侧。
“哎哟——”一声尖叫几乎在力场屏障建立的瞬间产生——那个逃跑的人不偏不倚地撞了上来!
天开语嘴角泛起一抹得意的微笑,他转过了身子。
一个瘦小的男孩映入他的眼帘。
天开语几乎马上生出怜悯之心。
这男孩的样子实在让人看了心痛——他是如此的消瘦,除却皮包骨的四肢身架,甚至那两只褐色眼睛都因为眼眶的深陷而显得异样的大!
——难怪你行窃要失败,这样瘦小,别人不注意你才怪呀!
天开语心中暗叹着,目光抬起,望着一大群人汹涌追至,迅速地包围过来。